第10章 發(fā)布會

　　“不是，我真的是嘉賓！你怎么不信呢！”

　　“女士，您先出示請柬，我們才能放行，不好意思?！?p>　　“我要是帶了請柬，用得著廢話這么久？”楊揚覺得她一個頭兩個大！

　　怎么聽不懂呢！

　　她去采風(fēng)了，才回來，請柬被郵到家里了，她還沒來得及回去！

　　“我跟你說，時間來不及了，再不讓我進(jìn)去，今天發(fā)布會缺個嘉賓，看誰給你們解說！”楊揚都要氣死了，關(guān)鍵是，負(fù)責(zé)人的電話也一直占線！

　　什么破發(fā)布會，沒人接嘉賓就算了，還進(jìn)不去！

　　草。

　　要不是看在漫漫的面子上，她才不會來！

　　“楊老師？”程無憂才蹦跶過來，就看見了狂野派的新秀楊揚。

　　“程……無憂？”楊揚眼睛一亮，“你也來了？漫漫可以啊，連你都請得動！”

　　“楊老師，你別開我玩笑了，快進(jìn)去吧，我這腳疼，是真不想站著說話了！”程無憂穿的大裙擺，就是為了擋住她腳上的“陰陽鞋”，一只運動鞋，一只涼拖，可是，這幾步路過來，這酸爽！

　　嘶！

　　“我也想進(jìn)去，可是，這……”楊揚呼吸一滯，她都想走人了！

　　“哦！那個，我?guī)д埣砹耍匮钨e，我認(rèn)識她，現(xiàn)在可以進(jìn)了吧？”程無憂看了看，反應(yīng)過來，掏出請柬，遞過去。

　　“程老師，當(dāng)然可以！您請！”保安看見裸金色的請柬，都沒怎么看，就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轉(zhuǎn)彎。

　　“楊老師，走吧。”程無憂收回請柬，往里走。

　　“你這是怎么回事？”楊揚瞥了眼兩個保安，跟上程無憂，卻看見對方這奇怪的走路姿勢。

　　“一言難盡吶！”程無憂搖了搖頭。

　　“得，你扶著我吧，你可慢點兒！”

　　楊揚是北方人，看著程無憂這樣子，恨不得給她抱進(jìn)去，太磨蹭了。

　　“那我不客氣了啊，楊老師?！背虩o憂是真沒客氣，直接搭上了胳膊。

　　“可別老師老師的叫，你拿獎的時候，我都不知道在畫什么東西呢！”楊揚是看過這人的設(shè)計稿的，圈子不同，如果非要論，她也未必是前輩。

　　她認(rèn)識這個人也是因為漫漫拿著她的畫找這個人幫忙改過，因為要商用。

　　“好。”程無憂倒是不在意這個，不過是圈子里的客套而已，她的設(shè)計不走狂野派，也不是特別能看懂，稱呼而已，不重要。

　　發(fā)布會這種東西，重在形式。

　　畢竟，好幾個小時的時間跨度，重點就那么些，對于出錢的甲方而言，設(shè)計理念不重要，對于花錢鑲金邊的土豪而言，畫的意義也不重要。

　　而真正能懂的人，是不需要長篇大論的贅述的。

　　反正，四個小時，程無憂什么重點都沒聽到，反而餓的不行。

　　不重要。

　　反正，她盛裝出席，只是來撐場子的。

　　早點兒解散，各回各家。

　　而且，程無憂懷疑，楊揚也是。

　　得，漫漫她老公怕不是要破產(chǎn)了。

　　“程老師，程老師！”

　　程無憂剛給早上那小哥寫完三百字的好評，還在等那小哥完事兒來接她呢，就聽見了有人在嚷嚷。

　　直到那人站她面前了，程無憂才反應(yīng)過來，哦，原來是在叫她。

　　“程老師，我們這邊有個設(shè)計案，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程無憂瞥了眼眼前的中年男人。

　　好像是美術(shù)館的工作人員。

　　美術(shù)館的活兒？

　　嘶，貼點兒也是能接的。

　　“用在什么地方？你們打算怎么用？坐下談?！背虩o憂放下手機。

　　“是這樣的……”

　　半個小時后。

　　“最近單子有點兒多，你這個，得排到大后年。”程無憂笑了笑，拿起手機發(fā)信息問那小哥到那兒了。

　　“可是……”

　　“你說什么？”程無憂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仿佛剛才人家又十分鐘是說了個寂寞。

　　“……這個，程老師，是這樣的……”

　　“不說了，發(fā)我郵箱吧，司機來接我了，回頭聊！”程無憂拿著包就走，廢話真多，包裝的那么好，壓根不是美術(shù)館的活兒，先不說可憐的資金，就那個奇葩的用途和立意，她滿足不了！

　　來這邊是一碼事，接單是另一碼，又不是她要破產(ch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