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次還未完全脫離的情況,林幽也是第一次聽說。
最好的取藥的時間,就是藥與宿主剝離的時候。。
不過這一次情況特殊,當務(wù)之急,是要弄清楚藥為什么沒有和上一個宿主剝離干凈。
林幽想了想,便把主意打在了拿皇繡花鞋上。
十有八九,與那雙繡花鞋有關(guān)。
看來還需要弄清楚這雙繡花鞋的來歷。
想著這些,林幽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熟睡間,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了。
林幽應(yīng)了一聲,旋即睜開了眼睛。
只見外面天色早已經(jīng)大亮。
林幽平日里一般五六點就起來了。
這一次之所以這么晚才起床,很有可能因為昨晚元炁損耗過多所致。
林幽跳下床,幾步來到門后,伸手打開了房門。
眼見林幽仍舊是兩眼惺忪的模樣。
王凱臉上略帶一些歉意說道:“林大師,實在有些抱歉,打擾您休息了?!?p> 王凱不知道什么原因,明顯沒有睡好的樣子。
雙眼中充滿了血絲。
林幽輕輕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不礙事,只是不知道王叔叔這么早有什么事情?”
王凱有些尷尬的說道:“不知道林大師昨晚可有什么收獲?”
說到這,王凱頓了一下,這才又說道:“實不相瞞,王某昨晚做了一個噩夢。夢到內(nèi)人忽然變成了一具白骨骷髏?!?p> 說到最后,王凱目露驚恐之色。
很顯然是被昨晚的噩夢嚇得不輕。
林幽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見此,王凱不免有些失望。
林幽淡淡的掃了一眼,說道:“我雖然還沒有發(fā)現(xiàn)貴夫人有如此改變的緣由,不過想來應(yīng)該與那雙繡花鞋有關(guān)。不知那雙繡花鞋貴夫人是不是又穿走了?”
王凱點了點頭,喃喃道:“我就感覺那雙繡花鞋邪門的很。”
聞言,林幽一下子來了精神,問道:“哦?王總這話是什么意思?”
王凱看了一眼林幽,咬了咬下嘴唇,道:“到現(xiàn)在我也不瞞您了。。實不相瞞,那雙鞋子是南方一個土夫子從一座明朝的大幕中拿出來的?!?p> 所謂的土夫子便是掘墳盜墓的手藝人。
王凱口中的拿也算文雅,不過就是順手牽羊。
“大師,您想想,哪有過去了幾百年,還能保存如此完好的鞋子?這繡花鞋上可沒有涂防腐劑啊。”
聞言,林幽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問道:“王總。您能不能聯(lián)系上那個土夫子了?;蛟S找到那座墓,便能解決貴夫人身上出現(xiàn)的問題?!?p> 王凱皺著眉頭輕輕的搖了搖頭,“內(nèi)人也就是在最初的時候跟我提了這么一句,再具體的我也不知道?!甭勓?,林幽不禁有些失望。
不過很快的,王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邊折身回到房間拿手機,一邊說道:“大師請稍等,我曾經(jīng)在內(nèi)人的手機上安裝了一個定位軟件?;蛟S能夠發(fā)現(xiàn)一些蛛絲馬跡?!?p> 說話間,王凱已經(jīng)有些興奮的一邊搗鼓手機,一邊走了過來。
約莫過了兩三分鐘,王凱驚呼一聲:“找到了?!?p> 說罷,就舉著首級湊到了林幽面前。
指著其中的一條定位信息,道:“林大師,您看,就是這,沒錯,我曾經(jīng)還為內(nèi)子訂了一張去X市的機票,沒錯,就是這個?!?p> 上面的內(nèi)容是X市蓮花鎮(zhèn),馬家村。
林幽記下了這個地方,對王凱說道:“王總,有勞您為我訂一張去往X市的機票,我現(xiàn)在就過去看看能否找到有一些線索。”
聞言,王凱不由很是感動,沒想到林幽為了自己的事情如此上心。
“林大師,那就有勞您辛苦一趟了?!?p> 說著,由林幽輸入了個人信息之后,在手機上訂了一張飛往X市的機票。
緊接著,林幽又問了那土夫子的姓名。
便匆匆忙忙的去了飛機場。
坐了五六個小時,直到下午四點半,飛機這才平安降落在X市的機場。
林幽又馬不停蹄的坐了一趟大巴車,歐過了兩三個小時,終于在天色擦黑的時候到了馬家村。
根據(jù)王凱的回憶,那個土夫子名叫馬保國。
林幽用一百塊錢加一盒好煙的代價,很輕松的就找到了馬保國的家。
馬保國的家煤科院用一個成語來形容,那就是一貧如洗。
相當?shù)钠茢 ?p> 院墻還是那種土坯做的。
林幽叫了幾聲門,這才聽到一個略顯不耐煩的聲音:“誰啊,不知道吃飯呢嗎?”
話音剛落,院門就開了。
馬保國三四十歲的模樣,個頭約莫一米七不到的樣子。
不知道是因為常年勞作還是別的什么原因,體格瘦弱,而且微微有些駝背。
頭發(fā)亂糟糟的,身上穿的褂子半敞著。
模樣倒是看上去老實巴交的。
在林幽打量馬保國的時候,后者也在打量著她。
“您是馬保國?”林幽問道。
“你是?”
林幽從懷里摸出了一張照片,伸手遞給了馬保國,問道:“這雙鞋子您記得嗎?”
看到照片上的那雙繡花鞋,馬保國的臉色就是微微一變。
示意林幽把照片收好,伸頭在門外看了看,這才把林幽讓了進來。
雖然天色有些暗,但林幽還是把馬保國剛才臉上的神情變化盡收眼里。
很顯然,這雙繡花鞋的背后恐怕還隱藏著別的故事。
“后生,你跟我進來吧,咱倆進屋說。”
說罷,馬保國就徑直向著亮著昏黃燈光的堂屋走。
林幽只是愣了一下,便抬腳跟了進去。
屋子里很亂,也很臟,而且還散發(fā)著一種讓人聞之欲嘔的氣味。
馬保國磚頭對林幽說了聲稍等,便胡亂的收拾了起來。
林幽則在打量著這間屋子。
房間里幾乎沒有什么家具電器。
除了一張斷了一條腿的木床和幾條小板凳,就是一臺老式的彩電。
其中一個板凳上還放著一個外形斑駁的老舊茶缸。
飄著絲絲縷縷的熱氣。
林幽很難想象面前的這個男人是如何再這樣的環(huán)境下吃的進東西的。
正在林幽想著這些的時候。
馬保國提了一條小板凳放到了林幽面前,道:“后生,做吧?!?p> 林幽點了點頭,絲毫不介意板凳上的油污,輕輕的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