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丁毅將司辰叫到五樓,并準(zhǔn)備了一桌好酒好菜。
丁毅盯著司辰的臉瞅了半天:“你長得跟你爹還真像”。雖然時間久遠(yuǎn)記憶已變得模糊了,但當(dāng)看到司辰相貌的那一刻,丁毅又想起來了,當(dāng)年教他們習(xí)武識字的南晟就是長這個樣子。
“不過也有些區(qū)別”,丁毅笑道:“還不夠成熟,氣質(zhì)也不同”,其實(shí)還是很帥氣的一個小伙!
司辰笑道:“你這些年過得怎么樣?”
“嗯,和我爺爺在這守著云兮樓,日子過得挺滋潤的”,丁毅轉(zhuǎn)而佯怒:“話說,你怎么都不來找我?該不會是把我給忘了吧!”
“誰讓你小時老是候欺負(fù)我”,司辰記仇。
“哎喲,你那么小的個子,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不就該多練練嗎,哥哥是在幫你哩!”丁毅挑眉,其實(shí)不然,他哪里舍得欺負(fù)小包子,只是自己力氣太大,每次才害的阿辰跌倒受傷,他其實(shí)也覺得內(nèi)疚。
“你還打算去中洲嗎?”
丁毅搖搖頭,“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安逸的生活,不過,若是你有需要,我隨時都會去幫你”。
司辰垂眸,其實(shí)單單過這樣簡單的生活也挺好。
見司辰三壇酒已下肚,“你的酒量還不錯嘛”,丁毅笑著又遞給他一壇。
司辰的臉頰是通紅的,看著手中的酒壇子,就想起了無憂早上的坦白,說自己昨夜抱著的雖是酒壇子,但其實(shí)喝的是水,司辰啞然失笑。
丁毅看得頭皮發(fā)麻,該不是要耍酒瘋了吧!
司辰將酒壇放下,也將又要繼續(xù)下一壇的丁毅攔下:“第四壇都快見底了。以后少喝些酒,喝酒傷身”,頓了頓,司辰笑道,“是他說的”。
丁毅本來已經(jīng)感動的不要不要的了,心想這小子倒蠻體貼人的嘛,沒想到,這家伙突然來了這么神之一句,是他說的,呵,是他,自己自然知道這個“他”是誰,他說什么你都聽是吧,你個混小子!
壓制住了內(nèi)心的激憤,丁毅開門見山:“你對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沒什么想法”,司辰開口,眼里盡是平靜。
“你覺著我信嗎!”
“其實(shí)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的”,司辰面色通紅,眼里流露出一絲溫柔,“一起習(xí)武,一起出行,他惹事情,我給撐腰,我生病了,他照顧我,真就挺好的”。
“你,你~”,丁毅氣得手都快要抖掉了,真是不知悔改!
“你別擔(dān)心,我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司辰看著丁毅臉氣得通紅的洋的樣子,淡淡道。
聽到這話,丁毅才松了口氣,“你知道就好”。
“呵呵,否則又能如何?”
丁毅:“……”想揍孩子!
“他到底是哪里吸引你的?也就長得好看點(diǎn)兒,不過娘里娘氣的”,丁毅很是無奈。
“可愛、純良、活潑”,司辰笑著,他哪哪都好,哪哪都吸引著自己。
“也沒什么特別的嘛”,丁毅嘀咕著。
“你不懂”,司辰垂眸,自己其實(shí)羨慕得很吶,羨慕他的生活,羨慕他的性格,羨慕疼愛他的父母。
我呸!丁毅恨不得將司辰的腦殼撬開,看看里面都裝了些什么!
“我倒要會會這個吳優(yōu),看他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
丁毅欲要再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司辰已經(jīng)睡著了,“傻小子!”丁毅無奈道。
他將司辰扶回房間,路遇飯后消食的無憂。
“你來這做什么?”丁毅冷冷道。
“順路來瞧瞧。他喝酒了?”無憂皺眉。
“順路,能順到這?我信你個鬼!”
“愛信不信”,無憂并不解釋。自己的腿不聽使喚,總想過來看看他,因而,一進(jìn)大廳,無憂直接繞道上樓。
“為什么讓他喝那么多酒?”只見司辰渾身酒氣、不省人事,無憂頓覺頭疼。
“他喝不喝酒你管得著嗎?”說著,丁毅推了無憂一把,積聚的怒火終于找到了釋放的地方。
“你有病吶”,無憂扶住墻,這家伙發(fā)什么瘋!
“想喝自己喝,不要拉著別人”,無憂怒道。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兒”,丁毅開門,要將司辰送回房。
無憂本想踹他一腳,但又忍住了,她回房,拿了解酒藥,立馬回來。
“呶,解酒藥”,無憂看都不想看丁毅一眼。
“娘里娘氣,大老爺們兒要什么解酒藥!”丁毅正在氣頭上,直接揮臂將瓶子打掉在地上,瓶子碎了,藥丸滾落一地。
砰~的一聲,無憂不忍了,直接給丁毅來了一腳。
猝不及防的,丁毅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竟委屈了起來:“你瞎了眼了,他哪里純良,哪里可愛了,傻子,呆子……”
無憂:“……”
無憂撿起一粒藥丸擦干凈,要給司辰喂藥。
“你做什么?”丁毅警覺道,一把坐了起來。
“喂藥啊,給,麻溜的”!無憂冷臉道。
“哦”,丁毅接過藥丸,摘下司辰的面具,給他喂藥,無憂則背過身去。
“倒挺自覺得嘛!”看著無憂特意轉(zhuǎn)過身去,丁毅有感而發(fā)。
“這叫尊重,他掩飾身份肯定有他的道理,他不想讓我知道,我自然不會去探究,等他想告訴我,自然就會讓我知道”。
“那你還不讓他喝酒,這算什么尊重!”丁毅撇了撇嘴。
“且不說酒精的危害,想喝酒,可以,但你至少要有個分寸吧!喝成這樣不省人事有意思么!小心得酒精肝!”
“有那么夸張嗎?又不是經(jīng)常喝”,丁毅翻了個白眼。
“還說是朋友,朋友才不會勸酒呢!”無憂兇巴巴道。
丁毅撓著頭,竟無言以對。
“你在這守著他他”,無憂道,看著丁毅也是渾身酒氣的樣子,她其實(shí)有點(diǎn)不放心。
無憂又撿起一顆藥丸遞給丁毅,“呶,吃了”。
“不吃”,丁毅搖搖頭,就是嫌棄。
“你還有臉嫌棄,不是你給弄地上的嗎!我告訴你,配成這藥丸的藥材在外面可都是尋不到的,我也就只有這一瓶,你不吃拉倒!”說罷,無憂便將藥丸放到桌上。
“你照顧他吧,可別搞到最后還要他照顧你”,說罷無憂頭也不回的便離開了。
看著桌上的藥丸和躺在床上的司辰,丁毅磨磨蹭蹭的拿起了藥丸,擦了又擦。
咦,薄荷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