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南路十七號宅子。
這一間宅子是羅貫北安排給顧錚的,宅子比起臨江路十八號宅子要小上些許。但環(huán)境頗為幽靜,交通之上十分的方便,有著一條寬敞的前道足以容兩輛馬車并駕齊驅(qū)。
另一端,有著一條小溪流,溪水清澈,可見游魚。
顧錚在靠近小溪一方的后院之中煉制著符箓。
“烈火符?!?p> 顧錚體內(nèi)真氣涌入符箓之中,隱隱有著一股灼熱的力量從符紙之上反饋出現(xiàn),再漸漸消散。
一張烈火符煉制完成。
符文小解達(dá)到了大成狀態(tài),顧錚在煉制符箓之上速度快上了許多,成功率也是極大的。即便是在中品法符的烈火符,成功率也達(dá)到了九成。
若是能夠?qū)⒎男〗馓嵘翀A滿裝填,烈火符的煉制完全可以達(dá)到百分百層次。
符文小解畢竟只是一門普通的符文一道法門,依照功法的登記也只是達(dá)到了二流功法的層次罷了,還未達(dá)到一流功法。故而,中品法符也只是九成概率,而不是百分百。
“烈火符煉制了二十五張,凝氣符煉制了三十張?!?p> 顧錚收起了烈火符,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笑容。
“數(shù)量已經(jīng)不少了?!?p> “不過,魂衣會不知道是什么情況,最好還是多煉制一些。”
“烈火符應(yīng)該足夠了,再煉制十張凝氣符?!?p> 對于顧錚而言,煉制一張凝氣符也需要半盞茶的功夫,并非那么容易煉制而成的。而且,超過十張凝氣符,他就需要一段時間了恢復(fù)真氣。
符箓的煉制,對于自身真氣也是一種消耗,不可能不間斷的煉制。
顧錚取出一張凝氣符,只需一縷內(nèi)力,震蕩著凝氣符。凝氣符頓時間霧化,化作了一道純凈的元氣,涌入顧錚的體內(nèi),被顧錚吸收煉化了,體內(nèi)消耗的真氣得到了補充。
凝氣符所蘊含的元氣頗為不俗,即便是顧錚這樣的練氣境七重修士,也可以恢復(fù)三分之一左右,十分的驚人。
要知道,顧錚距離練氣境八重也只是一步之遙了。
若是達(dá)到了練氣境八重,體內(nèi)真氣再次壯大。
取出符紙,煉制著凝氣符。
……
叩叩。
敲門聲傳來了。
顧錚手中的動作并未停下,直到將最后一筆落下,凝氣符煉制而成,方才停下來。
“是誰?”
他好奇朝著大門方向看去。
他昨日便是告知吉豐酒樓眾人他今日休息了,他與天刀宗其他人的幾乎沒有聯(lián)系,在鳳山郡也沒有任何朋友可言。
這個時候會是誰?
顧錚走了出去,打開大門。
入眼見到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掌柜?!睏钫\招一臉焦急。
“楊師兄?你不是應(yīng)該出現(xiàn)吉豐酒樓的,為什么來這里?”顧錚瞧見楊誠招臉色優(yōu)異,沉聲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吉豐酒樓出事了?!睏钫\招急切道。
顧錚眼眸中光芒一閃而逝。
……
吉豐酒樓。
大門外掛著‘暫停營業(yè)’的字板。
吉豐酒樓內(nèi)。
陸之名、楊宇明等人臉色凝重,蘇月兒站在一旁,有些困惑有些不解。
她來吉豐酒樓才一兩天罷了,對于吉豐酒樓的事情了解極為有限。
“發(fā)生了什么事?”
顧錚快步走向了眾人。
“掌柜?!?p> “掌柜。”
“掌柜。”
眾人紛紛迎了上去。
“陸師兄,你說?!鳖欏P看向陸之名。
“吉豐酒樓的貨源被斷了,主要在于雞鴨魚肉。”陸之名沉聲道。
“貨源?雞鴨魚肉?”顧錚眼神一凜。
吉豐酒樓的生意很好,不只是因為天刀宗的產(chǎn)業(yè),也在于本身的菜肴非??煽?。
吉豐酒樓內(nèi),一雞一鴨一魚更是聞名整個鳳山郡,周圍不少郡城都知曉吉豐酒樓的菜肴。每一日,都是供不應(yīng)求。
雞,悶燒叫花雞。
鴨,清水白斬鴨。
魚,松鼠桂魚。
三盤菜,幾乎是每一位到來的客人都必點的菜肴。至少,會點其中一樣菜肴。
所以,吉豐酒樓的殺雞宰鴨每一日都需要上百只,需求量極大。
吉豐酒樓本身有著一個大型養(yǎng)殖場,也和三個養(yǎng)殖場有著密切聯(lián)系。每一日凌晨,都會送來活雞活鴨,大量的鮮魚,保證吉豐酒樓的云州。
現(xiàn)在,貨源被斷了。
貨源一斷。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吉豐酒樓的廚師就算是廚藝再好,也難以支撐起吉豐酒樓的菜肴。
雖說,吉豐酒樓的紅燒肉、回鍋肉都是不錯的,一手一碧如洗的青菜也是深受大家的喜歡。但,三大名菜的吸引力,才是真正的關(guān)鍵。
“怎么回事?”顧錚凝聲問道。
“我們也不清楚,一早趙鐵、陳書、秦大召三人沒有將雞鴨送來,我們覺得有些奇怪,以為只是耽誤了時間,就沒有在意了??山酉聛?,魚成絡(luò)的鮮魚也沒有送來,就覺得不妙了。”
陸之名緩緩說道。
“我立即讓兩位揚師弟動身,去探查情況。得到的消息,他們暫時無法提供雞鴨魚肉?!?p> “為什么不能提供?”顧錚問道。
“說是自身需要,暫時不提供了?!睏钫\招道。
“自身需要?”顧錚眼神一冷,“他們只是養(yǎng)殖場而已,他們的生意就是出售雞鴨,留著做什么?”
“掌柜是認(rèn)為有人搗亂?”陸之名遲疑一問。
顧錚環(huán)顧一眼四周,問道:“戴有容呢?”
陸之名眼眸中掠過一抹隱晦光芒。
“戴師姐已有一段時間不曾到來了。”楊誠招道。
“我這不是來了?!?p> 一襲大紅長衣,婀娜多姿,儀態(tài)萬千的戴有容緩步走來。美目光芒閃爍,鮮紅的雙唇,充滿了誘惑力。
“顧掌柜,你找我做什么?”
“只是隨口一問罷了?!鳖欏P平靜道,”倒是戴師姐這幾日都不曾出現(xiàn),不知為何今日出現(xiàn)了?!?p> “只是聽聞了吉豐酒樓出現(xiàn)了問題,故而過來看看?!按饔腥葑⒁曋欏P,“沒想到,是真的出現(xiàn)問題了。”
“顧師弟,吉豐酒樓可是天刀宗的主要產(chǎn)業(yè)之一。一旦出現(xiàn)問題,對于天刀宗影響不小。你身為吉豐酒樓的掌柜,要事解決不了,那可是天刀宗的罪人。”
顧錚眸光如水,冷冽非常。
毫無疑問。
一切都是戴有容搞的鬼。
顧錚對于吉豐酒樓并不在意,可不代表任何人都可以來搞他。
既然如此,那就徹底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