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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天者

54.反糾察

擎天者 赤丁 2069 2020-07-15 06:08:55

  王含章老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自習課困得不行的時候,想趴下睡一覺,教室外隱約有身影閃過,讓他頓時驚醒了,又精神百倍的投入復習,如果這學期考試取得理想的成績,最起碼有一半歸功于黃凱和這兩個小糾察。

  走在路上,身后也仿佛有身影在跟梢,他不會什么反偵察術,幾次回頭看,什么也沒有,一切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樣子。

  只有回到宿舍,躺在了床上,才感到身心放松和十足的安全感。

  一度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神經(jīng)衰弱了,或者有臆想癥。有一天他在圖書館發(fā)現(xiàn)了一本精神類的圖書,無聊之時翻了一會兒,竟然發(fā)現(xiàn)他的癥狀和精神類疾病的初期癥狀基本相符,嚇得他決定再也不看醫(yī)學類書籍了。

  堅持吧,好在馬上就要考試了,馬上就要回家了,可以回家享受爸爸的紅燒肉、媽媽的蒸茄包了,多么美好的生活啊,快點到來吧。

  王奇和孫志最近也很惱火。

  一個學員,自習課不睡覺、不看小說、不和別人聊天,只是專門學習。

  一個學員,每次出門都要認真整理軍容,頭發(fā)兩周一剃,指甲每周都剪,走在路上兩人成伍、三人成行,還不時回頭東張西望,一副受了驚嚇的兔子,隨時準備撒腿開撂的狀態(tài),這TMD還是學員嗎?

  這讓我們?nèi)绾瓮瓿扇蝿眨?p>  孫志就是島城人,能在家門口當兵,家里肯定是想了不少的辦法,這也意味著他在糾察隊不會干太久。這類城市兵,自身條件不差,家里條件尚可,在糾察隊鍛煉個一年兩年,通常會轉(zhuǎn)到汽車連學個開車,以后給哪個領導當個司機,或者到機關當個文書,又舒服將來轉(zhuǎn)志愿兵也有保障。

  王奇和孫志不同。

  他家條件并不好,能當上兵、進入糾察隊,完全是因為黃群。他和黃群老家是一個村兒的,父親從小就認識黃群。趁著黃群回老家的時機,父親拉下了老臉,求了黃群,他這才有機會當兵,還進了糾察隊。

  他在糾察隊已經(jīng)兩年了,同期的戰(zhàn)友基本都走了,有去機關的,有去學車的,有去俱樂部的,最差的也去個學員隊當個文書,糾察隊基本上沒有志愿兵名額,再待一年只有退伍回到自己的家鄉(xiāng),這不是他想要的。

  這對他來說是改變命運的大事,對黃處長,甚至對黃凱來說,不過是一個電話的事情。

  不能再等了,必須要完成好任務,這樣才能在恰當?shù)臅r候,提出自己的要求,達成自己的心愿。

  王奇和孫志的不同,還體現(xiàn)在孫志比較靈活,王奇是個一根筋。所謂一根筋,就是他認準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王奇更加積極了,放假的時候,直接在三隊門口蹲守,我就不信捉不到你的小辮子。

  王含章終于確定了,確實有人跟著自己,這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赤裸裸地在門口等著我呢,看來不用去精神科做個鑒定了,自己精神一點問題都沒有,相反的,感知能力還是很強的。

  就是這個糾察,看來是不抓到自己不算完啊。

  王進也看到了,過來悄悄地說道:“這糾察也太囂張了吧,咱們偷偷去干他一把怎么樣?”

  王含章笑道:“人家是正常的執(zhí)行糾察任務,也沒得罪你,你打了他,他巴不得呢?!?p>  王進一想也是,有點不服氣,說道:“就讓他在這兒亂竄,像個蒼蠅一樣,看得我煩?!?p>  王含章說道:“小小寰球,有幾個蒼蠅碰壁。嗡嗡叫,幾聲凄厲,幾聲抽泣。螞蟻緣槐夸大國,蚍蜉撼樹談何易?!?p>  “切,就你,還跟老人家比?!蓖踹M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不過也沒辦法,回床上睡大覺去了,眼不見心不煩。

  王含章說著簡單,心里卻也是發(fā)愁,這黃凱,弄這損招,忒不是東西。

  關鍵平時也就算了,周末你也來?周末我穿便裝好不好,你怎么糾察我呢,等著我作奸犯科嗎?我看起來有那么蠢嗎?

  這周末,王含章沒有外出假,他到服務社給王思怡打了一個電話,聊了半天,放下電話,回想一下,好像什么實際的東西都沒有說,那到底說了什么?不管了,他又給張海燕打了一個電話,這個姐姐最近好像一直不開心。他就插科打諢,逗這個姐姐開心,終于把姐姐逗笑了。

  “姐,你最近咋地了,一直不開心啊?!蓖鹾聠柍隽诵牡椎囊苫?。

  張海燕猶豫了半天,反問道:“含章,如果一個東西不屬于你,你還總想得到,實際上卻不可能得到,那你該怎么辦呢?”

  王含章被這繞口令一般的話問懵了,說道:“姐,你說啥?什么意思?什么得到,得不到的?”

  張海燕說道:“沒什么,我媽叫我呢,回頭聊?!睊炝穗娫?。

  王含章慢慢放下了電話,突然意識到,張海燕可能喜歡自己,這是他第一次想這個問題。

  不可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這不可能,決定不可能。他努力控制自己,不繼續(xù)想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想起來可太麻煩了,簡直是后患無窮??墒牵瑢嶋H上他心里已經(jīng)知道,這是有可能的。

  張海燕放下了電話,慢慢倒在了床上,雙手捂住了臉,太丟人了,居然還是沒忍住,還是說了出來??墒菫槭裁葱睦镞€會有點高興,還有那么一丟丟小興奮。

  又一想,我說的這么隱晦,他不會知道的。可是,她知道這其實是騙自己的,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呢?其實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可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呢?她放下了雙手,直挺挺的躺著,雙目無神。

  突然,她的眼睛又迸發(fā)出光彩,管它呢,昨天沒說,今天說了,這不是一大步嗎。

  阿姆斯特朗怎么說來著,這是一個人的一小步,卻是人類的一大步。

  這是我今天的一小步,也許就是明天的一大步。

  好吧,不管它了,不去想了,她蹦了起來,蹦蹦跳跳地去找媽媽了。

  王含章走出服務社,有點神不守舍,一頭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對不起”,他急忙道歉,抬頭一看,是那個糾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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