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林仙子一想到自己的美好愿景,叉著腰得意大笑,感嘆自己真是個慧眼識珠的天才。
竹薰汗顏,師父果然拉攏無正之賊心不死,不過師父你現(xiàn)在這身份這地位在整個修仙界不是已經(jīng)可以橫著走了么。
“師父,你……在胡說什么呀……”這八字都沒一撇,人還是她死皮賴臉拽來的,說孩子是不是有點扯太遠了……
“哎喲瞧你這就臉蛋兒紅得……”菡林突然想起來,從儲物戒里取出來一只小巧的用純銀打造的箱子,外面箱著五光十色的寶石,與純銀的繁復花紋配套起來看像是個符文,不過竹薰沒見過此類符文,不知其用處。
菡林小心翼翼打開箱子,里面另有一只小盒子和一套玫紅色小襖裙,一雙鞋。小雛菊繡襟玫色小襖,下配繡夜鈴蘭絲光白襕裙,恰好不會太過隆重又足夠嬌艷。
竹薰換上這套玫紅色衣裳走出來時,看見師父的眼睛一亮,然后多了些說不清的復雜情緒,怔怔地,像是透過她看著另一個人。
竹薰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想來定是想起了故人,只好斂唇不語。
“果然是極好看的!”菡林明顯與剛才熱情高昂勁兒不一樣的聲調(diào)里,多了一點點滄桑。
竹薰這一回才從平常咋咋呼呼不著調(diào)的師父身上感受到年歲和往事的厚重沉淀。
師父如此沒心沒肺的背后,定是有悲傷的故事。她想。
“仙子……”
“來,坐下,師父給你梳個漂亮的發(fā)式,給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竹薰乖乖坐在水晶面的梳裝鏡前,看著師父把她頭上的枯桃木簪摘下來,“你一直都戴著?!笨隙ǖ恼Z氣。
“嗯?!?p> 然后是解開束發(fā)帶,頭發(fā)就如瀑布般散落下來,看起來如絲緞般極為順滑。
“這頭發(fā)總束起來,怪可惜的。”菡林仔細地用犀木梳一梳而下,梳到一半……卡住了……住了……了。抓起一把用點力梳到底下,發(fā)稍糾結(jié)成一團結(jié),再也一動不動。嗯……剛才那話當她沒說吧。
兩個人尷尬地沉默。
菡林干脆扔了梳子,直接用手一小綹一小綹去試圖將這團結(jié)分開,結(jié)果……這發(fā)稍團緊得一根頭發(fā)都分不出來。
竹薰從鏡子里看師父從喜愛贊賞到擰眉咬牙到崩潰不爭氣的表情,頗自覺地自己也抓起一把頭發(fā)開始疏通起來。試了一把,不行,嗯,心虛地再換一把,還是不行,最后整個腦袋的頭發(fā)到下半段都跟干茅草似的雜在一起。
“薰兒,你多久沒梳頭了……”菡林仙子看著這一頭雞窩,實在難以置信。
“嗯……好像……沒梳過……”心虛地縮了一下脖子。跟師父的精致比,她實在是相差太遠。
記憶里的竹薰本體是這樣,自己來了以后也沒梳過,反正就是都綁在頭頂嘛,也不用洗,一個潔凈術就好了。
她也不是完全覺得這個不重要,只是眼下勤加修練才能盡快擺脫這個尷尬的低階修士位置。
現(xiàn)在的她,只能是功利地,有所取舍,一心撲在修練上。
當然,美男是等不得的。這還是要早下手。
眠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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