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不得不離開此地后,楊光壯著膽子攔住了曹凡的身前,像是誓要他將事情說個明白,楊影拖著自己虛弱的身子也走到上前來。
曹凡停下了腳步,他能體會到他二人的心情,也自然知道自己精要解釋的事情,楊光開口道,‘’今日之事你都知道,當日你為何不救我妹妹,我們的性命就是卑賤,人生就是放任你任意糟蹋的嗎?''
當日他不能暴露自己身份,不能使出玉華宮的招式,這也是他一直以來最后悔的事情,這件事說來說去也是他的錯。
‘’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楊影的事我難辭其咎,其他的也無可奉告?!跅钣昂陀袢A宮的兩者之間他選擇了后者,沒有絲毫的猶豫。
他似乎能看到楊影眼眶中正在打轉(zhuǎn)的眼淚,卻硬生生地咬著嘴唇,一直沒有流下來,曹凡胸中像是堵住了一口氣,悶悶的。
楊影忽地拉住了他的衣袖,又抽出他腰間的佩刀,一旁的人都望著她,楊光以為她要自盡,想奪過她手中的劍。
是知道聽見她略帶凄涼的嗓音,‘’古有割袍斷義,今日我楊影與曹凡恩斷義絕,兩不相欠,江湖不見?!?p> 劍鋒劃過絲綢的聲音顯得尤為刺耳,明眼人都能瞧得的出來,這倆人的關(guān)系不一般,楊光這時候才意識到妹妹喜歡曹凡,只是從前他只認為這事太過于荒唐,將小孩子的喜歡不放在心上,如今看來,竟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情,一腔真心錯付與人。
曹凡最后沒有再說一句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內(nèi)。
楊光雖過了剛才的一關(guān),此時的他仍然想過要殺人滅口,可是語芙一直守在亦宸的身邊,讓他沒有動手的機會。
收拾好了殘局,不遠處一隊騎兵而來,領(lǐng)頭的是北瑾安,看見他平安亦宸松了一口氣,語芙倒是很好奇這玉門關(guān)的將領(lǐng)可是出了名的臭脾氣,并且常年盤踞玉門關(guān),連對皇上都不大尊敬,這北瑾安還是挺有本事的。
可是現(xiàn)在的出現(xiàn)也不算晚,捉拿了楊光,并且將邊境所發(fā)生的事情,都上報了朝廷,想必應(yīng)該很快就會下達新的將領(lǐng)安排。
一個人若是心術(shù)不正,再高的官職俸祿都不會·滿足他的貪心,畢竟這人世間的因果循環(huán),都是真實存在。
只是這金礦的位置還尚且不明確,只能將這楊光暫時關(guān)押,不能立即斬殺,以慰藉那些無辜枉死的性命。
這楊影竟然在楊光被收押后,服毒自盡,甚是凄涼,光和影應(yīng)該是給人希望的存在,可是他們卻將自己置身在了黑暗之中,再也見不到了光明存在。
等亦宸等人再次回到營地中的時候,為了為穩(wěn)定軍心,沒有將楊光的所作所為盡數(shù)告知,三樓最后決定跟隨亦宸離開了邊境。
北瑾安帶著他們來到了玉門關(guān),這也是回京的必經(jīng)之路,已經(jīng)得到了皇上的準許,即可返回上京。
語芙尚有未破解之事就也來到了玉門關(guān),這玉門關(guān)是連接邊境與朝廷的橋梁,地理軍事位置極為重要,易守難攻。
他們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此地,守將的人并未有現(xiàn)身接待,直接閉門不見,顯得格外傲慢,給他一行人安排的也只是給外使所居住的驛站。
這些都也是沒什么好計較的,晚飯過后,亦宸就看到了語芙,語芙也看到了他,亦宸有太多的問題得不到解答。
‘’姑姑,你所說的玉清閣到底是什么地方?‘’九兒的出現(xiàn)不是偶然,玉清閣的閣主又為何要取他的性命,這有何朝堂有何關(guān)系。
語芙不是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這玉清宮她也所知不多,宮主平日里也不會隨意提起,‘’沒什么只是一個江湖組織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何必庸人自擾?!?p> 亦宸自然聽出了她話中的用意,知道的越多反而不是一件好事,何必自尋煩惱,他自會慢慢查清。
北瑾安看到他二人的身影,走上前去,語芙似乎看見他有些不太高興,直接繞過他回房休息,他雖然有些疑惑,指著她的身影,無奈的看向亦宸,果然為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他拿來了玉門關(guān)有名的君子釀,味道甘苦,卻在最后有微微的甜,郭然有苦盡甘來之意,濁酒一杯家萬里,就是這般境地吧。
說書人說的書中故事,人生謀劃自己色彩,無一不是奔波忙碌,庸庸碌碌,君子難為,就是此酒用意。
‘’你怎么借到兵馬的.''亦宸將酒壺拿起將他面前杯中滿上。
北瑾安從小路逃過楊光的眼線,一路到了玉門關(guān),也是吃了閉門羹,最后暈倒在門外,才被帶了進來,風(fēng)刃親自面見了他,卻在得知他的來意后,并不打算出手相助朝堂上的呢一套對他毫無用處,油鹽不進。
最后將楊光所做的事情盡數(shù)說出,又曾承諾回到上京后一定幫他救一個人,這才讓他松了口,但是北瑾安并不打算告訴亦宸,只輕描淡寫道,‘’一筆交易?!?p> 官員們暗地勾結(jié),結(jié)黨營私早就已經(jīng)不是秘密,何況皇上并沒有采取有效的措施將這種情況打擊,反而這等風(fēng)氣越來越猖狂。
亦宸對北瑾安還是信得過的,他早就已經(jīng)有了別的打算,袖口中的玉佩,提醒著他一定不能錯過去青梧的機會,倘若真的回到了上京,就會難上加難,他沒想要告訴北瑾安,他不能那樣自私,北瑾安為他涉險太多,尤其這次看見他手上的傷痕,愧疚的心里就多了幾分。
有些事情他一定要搞明白,或許答案就在青梧,喝著酒的手中倒映著月牙的形狀,在這漫長的黑夜之中,加了一絲涼意。
北瑾安的酒量本來就比他好,可是這次就讓他好好睡一覺,醒來后或許就沒有那么多的煩惱了,人生在世要把酒問青天,跟要悲歡離合一應(yīng)俱全,方顯圓滿,這些道理,都是葉歸晚在他小時候所講解的。
現(xiàn)在他倒是越來越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