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的真切,果然是一摸一樣的氣味,只是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
語芙拿起腰間的刀卻怎么也不能將這鎖鏈打開,看來只能用鑰匙,這鑰匙定然實在楊光的手中。
不能停留太久,她將手中的金瘡藥交給亦宸,‘’我會和北瑾安商議決策,救你出去?!?p> 語芙悄無聲息地回到了營帳中,還好并無人發(fā)現(xiàn),月牙爬上樹梢,銀色一片,在這漫長的黑夜之中,總會有光明的到來。
太陽升起,楊光果然還是沒有食言,她原以為總要再費一番周折,倒是比想象中的順利,她昨天晚上來過一次,為了不露出馬腳。
特意跟在他的身后裝作第一次踏足的樣子,她又不是什么沒見過世面的人,沒有東張西望,反倒是這楊光一直總是用余光偷偷時不時地打量著她,著實有些讓人有些煩躁。
不可隨意殺害俘虜也是啟安的律例,所以聽到的都是些慘絕人寰的叫聲,可真真是親眼見過什么叫嚴(yán)刑逼供。
她側(cè)頭看過楊光腰間所系之物不是鑰匙,還能是什么,只是如何才能夠不動神色將這鑰匙拿到自己的手中。
他停住了腳步,取下手中的鑰匙示意隨行的牢獄開門,竟然提了出來,語芙看著亦宸,許是昨夜金創(chuàng)藥的緣故,身上有些地方的傷口已經(jīng)開始愈合。
接著守在兩旁的牢獄,將他的雙手雙腳捆綁在木架上面,一個人手中拿著沾滿血的鞭子,直接開始抽打起來。
啪啪的聲音,妥妥的將要皮開肉綻,她握緊手中的拳頭,楊光似乎看的還不夠解氣,親自將鞭子奪了過去,他一個武將出身,使出的力道,比剛剛發(fā)出去的聲音足足大了許多。
這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才會如此,亦辰自小是她看著長大的,她也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他有什么氣死人的。
本事。
每一鞭子她都認(rèn)真地記在心上,聲音落地,總共整整五十鞭子,這人打完像是還不知足,有命人拿來涼水,朝著亦辰撒去,人又清醒了過來。
楊光似乎很滿足自己剛剛的行為,走到她的面前,‘’三司大人,聽聞你們玉華宮的刑罰,是讓不為毒身只為毒心,但在我看來終歸是輕了些,你看我們這的刑罰如何,讓人生不如死?!?p> 語芙對這等的小人內(nèi)心中只有憤恨和鄙夷,睚眥必報的性格,表里不一的偽君子,如何能夠擔(dān)當(dāng)一國的大將軍之位。
隔著面紗,楊光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聽見她不咸不淡的語氣回道,‘’將軍說笑了,宮主一向仁厚,斷不會如此,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就算是犯罪之人,也不該如此對待,啟皇素來看重對百姓的教化,曾言道法之所道在于警醒改之,但我觀將軍方才的行為,果然是將皇上的教誨時刻放在心里?!?p> 楊光怎能聽不出她話里的用意,接著就又聽見她說道,‘’宮主也曾吩咐過,要對每一個官員進行考察,我定然會在宮主的面前將將軍的所作所為告知,相信啟皇定然不會質(zhì)疑宮主的決定的?!?p> 這話說的他的臉立馬就黑了起來,但,他又不敢表現(xiàn)出任何的不滿,他不會不知道這是嚇唬他的話,但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了,自己將她當(dāng)個菩薩一般供著,到底哪里得罪了,語芙是葉歸晚的心腹,他斷斷不敢造次。
雖說有些難堪,楊光還是面上帶笑,‘’三司大人說笑了,實在是此人罪大惡極,為了死去將士的命,在下才下手重了些,讓您見笑了。‘’
語芙卻是沒有給他絲毫的臉面,‘’確實見笑了,既然人都已經(jīng)見過了,突然有些身體不適,將軍一起走吧?!?p> 她現(xiàn)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將亦宸盡快救出去,不能再這受折磨了,而后她又怕在自己走后,這楊光還要繼續(xù)刑罰,只能將他暫且支走。
出了牢房后,語芙就立刻設(shè)法去見了北瑾安,若是按照他當(dāng)日所說,明日就是第三天了。
北瑾安一直等著她,放下手中的書籍,連忙詢問道,‘’如何了,見到了,我們接下來應(yīng)當(dāng)如何去做。‘’
語芙思考了一會,‘’牢房的鑰匙在楊光的手中,輕易拿不出來,既然明日就是最后一天,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機會,既可以離開營地,又可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出了楊光的地盤,你才好找救兵收集證據(jù),我會暗中聚集玉華宮的眾人將亦宸救出去?!?p> 北瑾安聽完她的話覺得此事可行,可讓他出去找救援的話,只能去最近的玉門郡,這樣的話定然會驚動朝中,算了現(xiàn)在也只能如此了。
‘’可是我對附近的地形不太熟悉,你有什么好的辦法?''她是第一次來到此地,確實不太熟悉,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只能找個人帶路。
北瑾安似乎對她的這個問題早就想到了辦法,他曾經(jīng)在楊光的營帳中,看到過邊境完整的地圖,雖說只看了一遍,憑借他自小過目不忘的本事,倒真的是小事一樁。
他拿來了筆墨紙硯,不到一會的功夫,就將地圖畫了出來,她在一旁驚得說不出來話,她從前只看到過然先生素手畫地圖的樣子,以為這世間沒有一個人能有此本領(lǐng)了,這北瑾安身為皇子,還真的是深藏不露。
北瑾安將畫好的地圖交到語芙的手中,她看了個大概,準(zhǔn)備回到營帳中再好好研究一番,接著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藥粉你還有嗎?‘’
他有些愣住她要此物有何用意,之前他看亦宸用過覺得有些用處就拿了一些,可這終究不是什么好的東西,說著他給她的時候,用刀將自己的手心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然后他抬手將鮮血抹到她的衣衫上。
看著他一系列的動作,語芙開口道,‘’你這是在干嘛,好好的衣服竟沾染了血腥味,你賠我?‘’
北瑾安被她的賠逗笑了,解釋道,‘’亦宸說過,身上帶些血腥味,這藥粉就不會對你有什么作用,別好心當(dāng)成了驢肝肺?!?p> 她頓了一下,轉(zhuǎn)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