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跟安和喬走在小區(qū)里,想著剛剛那個男生的眼神,他當時還在想為什么會這么看著他,為什么會帶著敵意,不過現(xiàn)在看來,周禮心里是知道原因的。
“安和喬,你跟那個男生是怎么認識的?”周禮開始打探。
“因為他成績好啊,所以我找他補習,然后我們就認識了?!?p> “那你覺得他這個人怎么樣?”
“還行吧,就是普通男生的樣子,就是成績好一點,長相帥一點,而且他在我們學校好像還挺受歡迎的。”
安和喬大大方方的談論著周子軒,周禮也在旁邊靜靜的聽著。
第二天是個星期六,安和喬可以舒舒服服的睡個懶覺了,但每次到這種放假的時間,她起來的就格外早,今天一睜眼才七點,任何安和喬下意識的去廚房自己動手煮了一碗粥,她嘗試過很多,但她覺得她這輩子可能只配吃粥了。
周禮不在家,也不知道去干嘛了,就只知道安和喬吃完后就看見周禮穿著一身休閑的衣服回來??催@打扮,應該是出去晨跑了。
“今天趙瑞的診所開起來了,你要不要去看看?”這是周禮進門的第一句話。
“今天嗎?可以啊?!卑埠蛦讨熬拖脒^什么時候去看看,正好今天星期六,趕上了。
周禮開車載著安和喬去了趙瑞的診所,大家都只是閑聊了幾句,因為趙瑞今天來的人有一點多,周禮他們也就沒有打擾。
不過在這些人當中,安和喬看見了一個她之前貌似在哪見過的人。
“周先生,你快看?!?p> 安和喬指著一個站在趙瑞身后是女人,如果安和喬沒記錯,那個人應該是金沙灣的那個簡陋清吧的老板娘。
周禮順著安和喬指的方向看過去,發(fā)現(xiàn)那個人就是那個老板娘。
“她怎么也在這?”安和喬好奇的問了一句。
“你都能在這,別人為什么不能在這?!敝芏Y敲了一下安和喬的腦袋。
安和喬只是摸了一摸,然后反駁道:“因為我跟趙醫(yī)生認識啊,而且趙醫(yī)生是九月份才回的國,又不是一開始就在國內(nèi)?!?p> “你都能在這幾個星期認識一些朋友,趙醫(yī)生為什么不能認識,你就別瞎想了。”說完周禮就帶著安和喬離開了。
“我們?nèi)ツ模俊?p> “你想去哪?”周禮問道,今天是星期六,正好他也沒事,可以帶著安和喬轉轉。
“我們?nèi)ァ螛穲@吧?!?p> 周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答應了,就當滿足一下安和喬的愿望吧。
“你自己去玩,我在這里等著?!敝芏Y來到一個休息區(qū)坐著,對現(xiàn)在正興奮的要死的安和喬說道。
“啊?你不去啊,那我一個人多沒意思?!卑埠蛦萄肭笾芏Y,下午他能和自己一起去。
但周禮覺得這都是小孩子才玩的東西,一直拒絕。
直到安和喬聽到有人叫她,她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周子軒,于是安和喬熱情的打了一個招呼。周禮也在這時抬起頭,看到了昨晚那個帶有敵意的男生。
“你怎么在這?”安和喬小跑過去。
周子軒指了指躲在自己身后的一個小男孩,看起來六七歲的樣子,“這我小侄子,我?guī)^來玩玩,沒想到就遇到了你,哎,你是一個人玩嗎?”
安和喬撇撇嘴,說道:“不是啊,但跟我一個人玩差不多?!?p> “那要不你跟我一起?”
安和喬見正好有一個人可以陪自己玩,正想答應下來,但被突然出現(xiàn)在身后的周禮給攔住了。
周禮把安和喬拉走,安和喬踉蹌的走了兩步,“干什么?”
“你不是說要玩嗎?我陪你?!?p> “你不是說這些都是小孩子才玩的東西嗎?”安和喬故意問道。
“我突然發(fā)現(xiàn),老少皆宜?!?p> 安和喬滿心歡喜的“切”了一聲,然后帶著周禮玩了很多游戲設備。
等到了晚上,安和喬賴著要坐摩天輪,周禮又扭不過她,只能答應。
如愿以償?shù)淖夏μ燧喓?,安和喬在摩天輪到最高點后滿心歡喜的欣賞著這個城市的一角。
“哇,好美啊?!币驗樘鞖鉀龅木壒?,摩天輪到透明窗戶上起了薄薄的霧氣,安和喬則輕輕的用手指在上面寫著字。
周禮站在她身后,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于是問道:“你在寫什么?”
“我在寫……東西啊?!卑埠蛦掏低灯沉艘谎凵砗螅缓笥檬謸踝?。
周禮其實也沒什么太大的興趣看她寫的什么,但她這么一擋,倒是讓周禮感到好奇。
“寫什么呢?偷偷摸摸的?!?p> “你不許看?!卑埠蛦讨乐芏Y想看,于是死死的遮住那塊地方。
直到下了摩天輪,安和喬才放開,然后拉著周禮趕緊離開。
天色越來越晚,氣溫也越來越?jīng)?,只見安和喬遮住的那個地方赫然寫著周禮的名字,然后旁邊畫了一個豬。
安和喬以為周禮沒看見,其實因為周禮長的高,早就瞟見了,但看安和喬遮的這么費勁辛苦,也就沒有揭穿她。
因為太晚了,周禮便帶著安和喬去外面吃飯,但安和喬卻拒絕了。
“好貴啊,我沒有錢?!?p> 周禮聽到這句話也不知道該說她些什么,明明手上是有幾百萬的小富婆,卻活的像一個小財迷一樣。
“我來付?!?p> 周禮說完這句話后,安和喬一溜煙的跑進了餐廳,而周禮則在外面無奈的嘆著氣。
吃飯的時候,安和喬瞟見了隔壁桌的一個男生,長的好看,一看就是長在了安和喬的審美上。
“你看什么呢?”周禮發(fā)現(xiàn)她的眼神一直飄忽不定。
安和喬被周禮這么一叫便回過神來,連忙回答道:“沒什么,沒什么?!比缓笞灶欁越o自己倒了一杯水。
“對了,周先生,是不是我結婚的話你就可以把錢給我啊。”吃完飯準備回去的安和喬突然想到了這件事,她覺得自己一定要拿回這筆錢,不然夜長夢多。
“嗯?!敝芏Y開著車,一臉冷漠的回答,“但是我之前說過了,不許動一些歪心思,我不同意的話我也不會把錢給你?!?p> “那總得是我喜歡的吧,要是我喜歡的不是你喜歡的怎么辦?”安和喬覺得就周禮這種老奸巨猾的人,錢都在他手上,還不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放心吧,我沒那么刁鉆?!?p> “真的?”安和喬不放心的問了一遍。
周禮認真的看著車,目不斜視,只從嘴里冷冷的吐出一句,“我看起來很刁鉆嗎?”
安和喬聽后很小聲的說了一句,“有點?!辈贿^周禮在開車,應該也沒有聽見。
之后安和喬的生活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周禮也日常上班下班,只是有時候會回來的很晚,而且感覺他喝了酒。
有一天晚上,周禮回來的很晚,安和喬去客廳看,發(fā)現(xiàn)他喝了酒,安和喬皺眉,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你不是胃不好嗎?怎么還喝酒?!?p>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周禮有沒有醉,但感覺周禮應該還是有意識的,他還是能流利的回答安和喬的話,“鄭老師走了?!?p> 話一出口,安和喬就知道這個鄭老師是誰了。好像是在周禮上大學的時候就一直提攜著他的一個前輩,出了社會,鄭老師也一直扶持著周禮,就連創(chuàng)辦德科事務所也是鄭老師給他拉的人脈,還讓自己的兒子去幫助周禮。
如果說沒有唐伯父,就沒有現(xiàn)在在這個高度的周禮,那么沒有鄭老師,就根本不會有一個當律師的周禮。
安和喬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只聽到周禮一直喃喃自語,“都走了,他們都走了,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安和喬輕輕拍著周禮,她其實也懂這種感覺,她曾經(jīng)也經(jīng)歷國身邊的一個個人都離她遠去。
“你不是一個人,我還在呢……”
在諾大的房間里,冰冷的裝修,顯得安和喬的話格外溫暖。
周禮看著她,眼里突然閃著光,他想伸手觸摸面前這個人,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醉的抬不起手來。
安和喬把周禮扶進他自己的房間,然后給他脫了外套,又蓋了被子,之后又打了一盆熱水給他擦拭了臉頰,最后確定沒事了,安和喬才放心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