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喻齊言的話,安和喬倒是安心了許多,不管是不是安慰她的虛話,至少她知道,他們那些人還是能抵住那些記者的攻勢。
“可他們怎樣才會消停呢?總不能一直追堵你們吧?!?p> 安和喬還是問出了她的疑問,就算喻齊言,趙瑞他們能扛住外界的壓力,但總這樣也不是個辦法。
“想要讓他們消停就只能讓你出面,不見到你本人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p> 喻齊言眼都沒抬一下就直接說道,不過這確實是目前甩開那些記者的唯一辦法。
安和喬聽后撐著腦袋,“唉,那估計沒辦法了,我現(xiàn)在又不能出去?!?p> “周先生沒和你說過關于讓你出面的事情嗎?”喻齊言疑惑的問道,語氣間帶著的試探性的口吻。
不過安和喬也沒在意,她毫不在乎的說道:“說過啊,但不知道具體時間。”
“也就是說周先生打算讓你出面了?”
喻齊言依舊追問著,安和喬也點點頭,沒有否認他說的話。
“那他還在等什么,我聽說那些記者都已經追到他們事務所去了,連他們辦公都辦不好了。”
安和喬皺眉,這怎么和趙瑞說的不太一樣啊,不過她也沒太在意。
“不是吧,他們沒辦法辦公了嗎?”
“對啊,我聽說周先生連續(xù)幾天都沒去事務所了,直接把所有文件搬去了自己家。”
喻齊言繼續(xù)說著,但是安和喬也就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她今天聽到了兩個版本,而且完全不一樣。
一個是不影響辦公,那些記者膽子不大,;另一個卻是嚴重影響著辦公,那些記者很猖狂。
不過喻齊言剛剛也說了他是道聽途說的,而且一般謠言也是這么傳起來的,所以她也沒說什么,就靜靜的聽著他說完。
“阿沁,要不你到時候問問,周先生打算什么時候讓你出面吧,這樣你也有個準備。”
“我之前問過了,不過周先生說要等時機成熟了才行,而且周先生說我到時候不用說什么,也就不需要準備什么東西?!?p> 安和喬回答的漫不經心,反正她這幾天也就等著周禮發(fā)話了,她給自己的定位還是很清楚的,只是周禮手下的一個小員工。
“這樣啊,那如果你哪天要出面的話,提前告訴我,看看我能不能過來幫你什么忙。”
“這個應該不用吧,我覺得周禮一個人應該可以應付,不過你要是想來的話可以和周先生說。”
喻齊言點點頭,覺得有道理,繼續(xù)說道:“那我到時候跟周先生說一下,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們一下?!?p> 之后的聊天中喻齊言接了個電話,他轉過身跟那邊說了幾句話,看樣子是醫(yī)院有事找他,果然接完后就回過頭來抱歉的跟安和喬說道:“阿沁,醫(yī)院突然又是,我現(xiàn)在就要回醫(yī)院,就先走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p> 安和喬點點頭,送他到了后門口。
然后她回客廳看了眼時間,居然已經快五點了,跟他們聊天這時間過的也太快了吧。
估計待會周禮馬上也要過來了。
安和喬像想起什么似的跑上了樓,她拿起放在自己房間桌上的盒子,也就是喻齊言父親送的那個東西。她小心翼翼的捧著它,慢慢下了樓,然后她把這個盒子交給了蘇如薇。
蘇如薇拿著時一臉震驚。
“小姐,這是……”
喻齊言給安和喬這個東西時不在那,也就不知道這里面是什么,不過看這個盒子,就知道里面的東西價值不菲。
安和喬撫摸著盒子,慢悠悠說道:“這是喻齊言父親給的,也就是喻伯父?!?p> “那他們給小姐你的東西給我拿著干嘛?而且這個東西這么貴重可得放好了”
說完就把盒子小心的放回安和喬手里,但安和喬不想接,她語重心長的跟蘇如薇說道:“就是因為太貴重了,我怕放我這被我給弄丟了,那多不好,小薇你做事細心,我把這個放你那也放心一點?!?p> “可是,小姐我也……”
“你不要再說了,我相信你能幫我保管好的,我現(xiàn)在就把這個放你那,你不許拒絕啊?!?p> 安和喬說話的語氣從開始的懇求變成了恐嚇,她必須把這個值錢的東西放在一個可以值得托付的人手上。
“好吧,但如果不見了小姐你可別怪我?!?p> 蘇如薇不情不愿的把這個盒子抱著放回了自己的房間。
“放心吧,小薇,我不會怪你的,周先生估計快來了,你先去忙吧?!?p> 把手里寶貴的東西放在了她心安的地方后就跑到了之前周禮工作的工作臺那,拿起一本金融學的書開始學習。
安和喬有點像故意做做樣子給周禮看,也有一點像真的在學習。
她把一些她不懂的都給抄了下來,然后上網(wǎng)查資料。她當時學習的挺認真的,連周禮什么時候來的都不知道。
安和喬剛查完一些資料,就感覺背后有人,她以為是小薇,準備回頭問問是不是飯菜做好了。
但沒想到一回頭,看見了周禮高大的身影和冰冷的面孔,她當時感覺自己呼吸都停滯了。
反應了好一會才開口,“你怎么走路沒聲音?。俊?p> 周禮看著安和喬做的筆記,又看向她嚇得慘白的臉,嘴角輕扯,輕輕的說著:“沒想到你學習起來還挺認真?!?p> 安和喬回過頭,看著自己寫的筆記,沒想到才一會,她就已經記了滿滿一張紙。
她突然有點小得意,搖頭晃腦的說道:“那當然了,我做什么不認真?!?p> “你看的懂嗎?”周禮突然問道,剛剛看了半天,發(fā)現(xiàn)她有些東西一直在查手機。
“我可是個天才,怎么會有我不懂的?!?p> 周禮聽她這么說后冷哼了一聲,然后走向了沙發(fā)坐著。
安和喬關上書本,也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坐在周禮旁邊。
“周先生,我最近學習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p> 周禮撇了她眼,說道:“什么事?”
“你說這唐家的書房里怎么有這么多大學金融學的教材啊,他們家應該沒有學金融的吧?”
安和喬疑惑了挺久,但這件事也只有在她學習的時候她才會想起自己的疑惑。
唐家雖然是做生意的,但家里居然大學金融教材,安和喬當時還想了一下,以唐老爺子的資質根本不需要這些,二這個唐小姐又不在國內,這書給誰看?。?p> 周禮頓了一下,過了好一會才說道:“當然是給唐小姐看的,唐小姐在國外一直有私人教師,但到了大學階段就在家自學,學的就是金融?!?p> “這樣啊。”安和喬恍然大悟,她就說這個書房怎么會有大學書本,敢情是這個唐小姐的原因。
這個唐小姐跟她有同一塊疤,有同樣做噩夢的毛病,有同樣的專業(yè),這樣一想,安和喬覺得跟這個唐小姐是真的很投緣了,她突然還挺想見見這個正牌唐小姐,是不是長的和她也差不多。
“哎,對了,周先生,現(xiàn)在外面那些記者是不是一直在圍堵你啊,聽說你都搬去自己家工作了?”
安和喬問周禮的態(tài)度跟前兩個完全不一樣,對于趙瑞和喻喻齊言,她更多的是抱歉,而對于周禮,安和喬可能更多的是一種看熱鬧的心情。
到底那些記者做了什么能讓周禮這種人物躲進自己家辦公。
周禮轉過頭看她,果然看見了一種幸災樂禍的樣子,他嘴角揚起,露出一股諷刺的微笑。
“你又聽喻齊言說的?”
安和喬沒講話,除了喻齊言能這么肆無忌憚的跟她分享這些傳聞,也不會有人跟她講這些了,如果說還有人,那也只有趙瑞趙醫(yī)生了,但趙醫(yī)生是個嚴謹?shù)娜?,他講的多半是自己親眼看見的,就算是聽到的也只講到點到為止的樣子。
周禮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了答案,他嘆了口氣,說道:“確實有人堵,但還不至于到那種程度。”
“真的啊,那周先生,你說我…不是,就是唐小姐要什么時候出面啊?!?p> “你想出面?”
安和喬搖搖頭,“那倒也沒有,就是如果唐小姐再不出面的話,我怕你就真的只能在家工作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