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中午,顧云卿所隨行的軍隊如期抵達到營地。
顧云卿了解到來參軍的百姓都渴望拿著刀上戰(zhàn)場殺敵。這不,還未輪到顧云卿入軍登記,前面就有一個因為被分配到了伙頭營而惱羞成怒。
登記的士兵大聲對那人吼道:“就你這體格,上了戰(zhàn)場就是送死,余笙,伙—頭—營!”
那位被分配到伙頭營的余笙滿臉不情愿的被帶到了伙頭營的營帳中去。
在整個軍營中,伙頭營是被其他營帳所恥笑的一個營。
而伙頭營的士兵只負責軍營里所有的吃食,無須做任何的操練,也就沒有上陣殺敵的可能。
入軍登記直至朝霞初現之時才結束,而顧云卿也被派到了伙頭營當伙頭兵,一路與顧云卿閑談的蘇涼則到了新兵營。
來隨軍的百姓都以進伙頭營為恥,以入新兵營為榮,完成新兵營的考核之后方有資格進顧家軍的營隊。
此次新兵入伍被分到伙頭營的就只有顧云卿與嫌棄伙頭營的余笙二人。
路上,顧云卿想了又想,糾結來糾結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后,還是忍不住和余笙說道:“其實,不管在哪個營帳當值,都是東秦的士兵?!倍际菫閲Я?。
顧云卿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那個叫余笙的人打斷,滿眼通紅并對著顧云卿大聲吼道:“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我入軍是為找北狄人報仇,他們殺了我爹娘,殺了全村的百姓,凌辱了全村的婦孺,就連我妹妹也……,我不會放過他們的,絕對不會!我和北狄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要殺了他們,以慰全村人的在天之靈。”
顧云卿被余笙的話給愣住,不知說什么話來安慰他。
顧云卿壓抑住內心的悲痛,小心翼翼的說道:“你是,你是永樂村的?那個村子的村民不是,都被……”屠盡了嗎?
余笙:“不是都被屠殺殆盡了,是嗎?”
顧云卿一臉憂傷的看著余笙訴說他自己的經歷。
余笙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是呀,我才是最該死的那一個,我才是啊,要不是我爹娘死死的守住門口,為我和我妹妹爭取逃跑的機會,他們也不會死……”
余笙:“可是,一個文弱書生與一個弱女子如何逃得了訓練有素的士兵,妹妹為了讓我活下去,她,她,居然,居然獨自一人去引追兵,生生的,被,被折磨致死,死前的最后一句話還是,要我快逃。你說,我怎能不恨?!怎能不恨?!”
顧云卿聽了余笙的一番話,內心深處充滿了悲憤與傷痛,恨不得把屠村的北狄人殺之殆盡,以告慰北狄刀下的東秦冤魂。
顧云卿吸了吸鼻子,說道:“不,他們不僅僅是你一人的仇敵,更是東秦千千萬萬百姓的仇敵,若不是因為他們的狼子野心,東秦邊疆的百姓也不會流離失所,顛沛流離,親人永隔。”
顧云卿接著說道:“余笙,我若是有機會上陣殺敵,定會為你親人及永樂村的村民報仇,讓各國的百姓都知曉,我東秦絕不會讓人輕易踐踏!”
顧云卿一說完,遠處就傳來了一道洪亮的聲響,說道:“好!好!好!哈哈,好久沒那么痛快了,這個小兄弟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胸懷,不愧是我東秦的兒郎!我乃伙頭營的領將,你們喚我林叔便可?!?p> 顧云卿與余笙異口同聲的叫道:“林叔!”
林叔說道:“我們伙頭營的士兵也是東秦的戰(zhàn)士,只是戰(zhàn)斗的方式不一樣,但我們依然在戰(zhàn)斗”
說完,拍了拍余笙的肩膀,便向營帳走去,進營帳之前,意味深長的看了顧云卿一眼,便揚長而去。
葉慕卿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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