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異能的出現(xiàn),戰(zhàn)爭的形式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陸軍就不用說了,原本的前膛槍除了射的稍微遠了點,準頭不行,為了奇差,早已經(jīng)被淘汰掉,陸上戰(zhàn)爭基本上回到了冷兵器時代,個人的勇武很大程度上能夠左右戰(zhàn)局。
比起陸軍,海軍的戰(zhàn)斗方式卻是原始和現(xiàn)代化交織混合。
兩艦相距500米左右的時候,能量系的異能者就開始互相問候了,火力較猛的武裝艦會主動保持距離,而速度較快的突擊艦則會趁機和對方接舷,甚至還有能夠在水下自由行動的異能者會試圖鑿穿對方的船底。
而日不落帝國的人口基數(shù)雖然比大清要少不少,但是奇怪的是,他們的異能者有很大一部分都比較擅長海戰(zhàn),這就是為啥在路上高歌猛進的大清會在海上被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君士坦丁堡以南40海里處,日不落帝國的主力艦隊正在全速向目的地趕去。
一開始想要和守軍一起將清軍包餃子的計劃已經(jīng)宣布破產(chǎn),雖然幸存下來的守軍指定了一個斬首計劃,但是艦隊指揮官并沒有對他們的這個斬首計劃報以希望,該怎么打還是怎么打,敵人的指揮部被毀了固然是好事,但是要是以這個為前提來進行攻擊,萬一斬首的小隊失敗了,那不就全盤皆輸了嗎。
以晶石作為能源的艦船行駛速度非常之快,君士坦丁堡的城墻已經(jīng)清晰可見。
“全員準備,進入指定作戰(zhàn)區(qū)域后,全員自由攻擊!”指揮官向各個艦長下達命令。
艦隊減速了,他們沒有直接就進攻擊南城墻,而是繼續(xù)往前,在攔海鐵索前停了下來,對東城墻發(fā)起了攻擊。
東城墻是四面城墻中最短的一個,軍隊無法在上面展開,因此東城墻的防御能力也最弱。
君士坦丁堡3面朝海,特別是東城墻,還是建在山壁之上,雖然山壁不見得有多高,但是為了保證四面城墻一樣高,東城墻的高度反而是最低的。
但是東城墻的墻角下根本沒有能供攻城部隊展開的沙灘,所以幾百年下來,其他三面城墻都受到過一定程度的損壞,但東城墻一次都沒有被攻擊過。
這個秘密是清軍不得而知的,其他3面城墻都經(jīng)過一定程度的修補,用的都是現(xiàn)代的技術(shù),但是東城墻還是幾百年前的老城墻,雖說外觀上看上去沒太大區(qū)別,但是東城墻的強度遠不如其他的城墻。
防御者站在上面,防護罩的強度也不能和其他3面城墻相比。
而且,艦隊這次還帶了其他兩個殺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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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防御者全給我上到東城墻上!預備隊給我在南城區(qū)待命?!?p> “那邊不要管了,先去圣宮把指揮部搬出來!”
君士坦丁堡亂了套了,他們從沒有想過敵人會選擇攻打東城墻。
畢竟其他的城墻要是攻破了直接沖進來就行了,但是東城墻即使全都塌了,敵人還要爬一會兒山才能上的來。
雖然不知道敵人這么做的意義何在,但是這并不影響守軍的布防策略。
唯一的問題剛才也說了,東城墻實在是太短了,清軍的優(yōu)勢就在于人數(shù),如此狹小的地方?jīng)]辦法將守衛(wèi)部隊完全展開,但又因為敵人選擇在東邊進攻,還是坐船的,又沒辦法沖出去跟敵人一決生死。
敵人如何入侵并不是他們所要考慮的事情,守軍需要做的就是,敵人在哪,他們就在哪。
進攻開始了,戰(zhàn)爭的最開始往往都是能量系異能者發(fā)揮的時候,各種不同屬性的能量像不要錢似的砸在了清軍防御者的防護罩上。
這種要塞的攻防戰(zhàn)的第一階段拼的是消耗,由攻防的能量系對陣守方的防御者。
通常來說,人數(shù)相等的情況下,防御者更加占優(yōu)勢,畢竟限制大的能力在其擅長的方面會做的更好,用數(shù)據(jù)說話的話,那就是:平均下來,攻方的每一點精力值大概能造成3點傷害,但是防御者的每一點精力值能夠吸收7點傷害。
但是,這個法則在現(xiàn)在的戰(zhàn)場上并不適用,東城墻滿打滿算站不了1000個防御者,但是坐在船上的能量系的數(shù)量直接超過了5000。
雖然清軍的防御者可以輪番上陣,但是上下城墻也是需要時間的,再加上本身東城墻的質(zhì)量就沒法和經(jīng)歷過歷次戰(zhàn)火并被修繕的其他3處城墻相比,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防御者一個個昏倒、被炸死,而后續(xù)的防御者卻沒法第一時間到達指定位置。
開戰(zhàn)5分鐘,東城墻直接被轟開了一個寬達5米的缺口。
即使防御者還在不停的往上填,但是仍無法阻擋住敵人的轟擊。
開戰(zhàn)第30分鐘,防御者直接損失了400人,東城墻的缺口也已經(jīng)被轟開了將近30米。
到了這個階段,參謀部直接下達命令,暫時放棄防御,依托地勢和敵人進行對轟。
這是一項正確的決定,畢竟作為防守方,即使沒有防御者,城墻也能作為一道屏障保護我方能量系攻擊,但敵人的艦船可做不了掩體。
然而,下達命令后的沒多久,敵方艦隊的后方慢悠悠的駛來了三艘巨大的船只。
與其說是船只,不如說是三個安放在水上平臺上的攻城車。
城墻指揮官可不是傻子,看到這3玩意兒的一剎那就立即叫所有人集火。
可惜的是,攻城艦里站滿了防御者,一個倒下了,另一個又頂上,清軍密集的能量攻擊并米誒有對這三艘攻城艦造成哪怕一點傷害。
攻城艦是倫敦查理造船廠的最新產(chǎn)品,別看其外形就是一個把攻城車放在水上的大平臺,但是如何保持這玩意不被其高度給弄翻,如何讓其穩(wěn)定的駛?cè)霚\水區(qū),這可都是大學問,別問,問就是晶石文明的產(chǎn)物。
攻城艦靠近城墻缺口5米,頂端的防護罩立刻被撤除,合金的跳板立刻就搭了上去,跳板頂端鋒利的金屬鉤子立刻就在自身重量的支持下,扎入了巖石中。
緊接著,一群身著盔甲的騎士就在跳板落下的一剎那,舉著大盾沖向了城墻。
城墻上的能量系那里是這群鐵甲兄貴的對手,立刻就死傷慘重。
至此,要塞攻防戰(zhàn)的第一階段結(jié)束,進入了第二階段——城墻爭奪戰(zhàn)。
本來,第一階段消耗戰(zhàn)比拼的是雙方部隊的硬實力,但是在帝國艦隊統(tǒng)帥的指揮下,硬生生的陽謀將清國的優(yōu)勢給抵消了,而第二階段的城墻爭奪戰(zhàn),比拼的就是精銳。
作為技術(shù)兵種的海軍可不是陸軍能比的了的。
陸軍缺人了,直接去鄉(xiāng)下強征幾個人,訓練個三五天,配合上他們的異能,就能夠充當陸軍了,但海軍可不行,一個合格的海軍士兵的培訓周期大概在2年左右,期間他們除了各種作戰(zhàn)訓練以外,還要學會一定的海上知識,光是克服暈船就要好幾個月。
但這也就造成了海軍個個是精銳這種說法。
而此時登上城墻的不僅僅是海軍,還是騎士。
如果說普通的騎士是精英等級的敵人,那海軍騎士那就是稀有精英,一個抵倆的那種。
負責守住這個缺口和海軍騎士作戰(zhàn)的重任,則當仁不讓的交到了血滴子行動隊的手上。
王業(yè)登上城墻的時候,這地方已經(jīng)完全變成地獄了。
普通士兵為了等到駐守在城市中心作為機動部隊的血滴子的到來,基本上是用人命在往這個絞肉機里填。
缺口上到處是殘肢斷臂,不少年輕的士兵在這里付出了他們的生命。
雖然王業(yè)三人并非本位面的人,但他們可做不出看著跟自己有著同一膚色,同一語言的人被外族屠殺而無動于衷。
就連平常最最冷靜的華大貴此時的眼睛都已經(jīng)充血了,而龍?zhí)煨袆t是一個急加速,舉著雙棍就像離他最近的一個騎士攻去。
雖然頭盔縫隙明顯比棍子要窄不少,但是在龍?zhí)煨兴俣鹊募映上?,棍子直接將頭盔上給眼睛留的縫隙給捅了開來, 40厘米長的短棍直接捅進去了一半,等到龍?zhí)煨袑⒍坦靼纬鰜淼臅r候,還帶出了不少的紅白之物。
含怒而發(fā)的一招直接秒掉了一人,龍?zhí)煨械呐e動大大提升了周圍普通士兵的士氣,雖然該打不過的還是打不過,但起碼不會如同剛才那般絕望。
而龍?zhí)煨胁]有向剛才那樣一般神勇,剛才那一擊系統(tǒng)提示他領(lǐng)悟了自創(chuàng)技能,直接消耗了他不少體力(不是生命值)和精力值,面對下一個騎士,他只能做到勉強躲閃,短棍的打擊對身著重甲的騎士造不成太大的傷害。
而騎士的一次下劈,他就只能交叉雙棍勉強阻擋。
但是龍?zhí)煨写藭r可不是一個人,黑色的槍尖直戳騎士空門打開的胸膛,但是由于力量不夠,僅僅是在胸甲上留下一個白點。
但這樣就夠了!
華大貴的攻擊從來就不是單純的物理防御能夠抵擋的,就算防御再高,只要造成了哪怕蚊子咬一樣的傷口,那后續(xù)的傷害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擋得住的。
再加上新獲得的異能所帶來的無窮無盡的負面狀態(tài),只要被華大貴纏上,那就是死路一條。
果不其然,僅僅是胸甲上多了一個白點,那個騎士反倒像是被看了好幾刀似的,壓制龍?zhí)煨械氖侄疾挥勺灾鞯姆砰_了。
龍?zhí)煨斜唤夥帕顺鰜?,沒有去管這個騎士,反而沖向了另一個目標。
華大貴也立刻轉(zhuǎn)火攻擊別的目標,仿佛這個只被他打到一下的騎士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
被無視的騎士當然是相當?shù)膽嵟撬膽嵟谙乱凰查g就煙消云散,一把飛斧直接擊中了他的頭盔。
如果飛來的是弓箭,還不至于能夠打穿厚重的頭盔,但是飛斧卻不一樣,本身的重量再加上單手錘技能的15%破甲,直接將頭盔劈成了兩半,斧刃劈入了其實的頭顱,結(jié)束了他的一生。
“殺!”
血滴子的加入使得城墻爭奪陷入了膠著,雙方源源不斷的將兵力投入這個30米寬的缺口之中,這場戰(zhàn)斗看上去不會再有下一個階段了,這場城墻爭奪戰(zhàn)似乎就能決定最后的贏家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