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韓妃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陳軒剛剛給自己發(fā)過信息,他已經(jīng)在趕來的路上了。
本來說給昨天給她開始補課計劃,但昨天她好朋友來的第一天,身體不舒服,所以給自己放了一天的假。
聽到敲門聲,吳韓妃快速走到門口,去開門。
“來了,來了。”
“于???”吳韓妃看著門口出現(xiàn)的于丁,有些意外。
“走,跟我走?!庇诙±鴧琼n妃的胳膊,想將她向外拽。
于丁驚慌著急的臉上爬滿了汗水。
吳韓妃被于丁用力握著的胳膊有些疼。
“去哪里?”
“醫(yī)院,紀凌頔快不行了”。
吳韓妃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聽到于丁說完那句話后,大腦就一直處于空白的狀態(tài)。
吳韓妃覺得周圍的世界很安靜,周圍都是模糊的灰色,看不清事物,看不出色彩。
機械地跟著于丁,被于丁一路拉著到病房的門口。
透過玻璃窗,吳韓妃看到了紀凌頔。
紀凌頔是那么的孱弱地躺在那里。
于丁暴力地推開門,拉著吳韓妃沖了進去。
病房里還有一些人,可吳韓妃現(xiàn)在的眼睛里只有病房上的那個少年。
吳韓妃此刻才看清了他的臉,額頭上爬滿了豆大的汗珠,嘴唇泛白,病態(tài)盡顯在臉上,他的情況很不好。
“吳韓妃來了”于丁將吳韓妃推到紀凌頔病床前。
“頔哥,吳韓妃來了”于丁對著病床上的少年大聲說道。
“他從昨天道現(xiàn)在高燒不退,昏迷不醒,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一天一夜了。醫(yī)生說這是神經(jīng)性的,藥可能沒有多大的效果。
紀奶奶說上次也出現(xiàn)過類似的情況,當時是韓菲握著他的手,他的情況才有了好轉(zhuǎn),可這次韓菲也沒有將他喚醒,現(xiàn)在就靠你了。”于丁松開了吳韓妃的胳膊,把她按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和她解釋道。
“我”吳韓妃只說了一個字。
韓菲沒能做到的事情,我更不可能做到了。
可拒絕的話卻說不出口。因為
“孩子,拜托你了”紀奶奶老淚縱橫地握著吳韓妃的手,哀求道。
“那我試試?”吳韓妃試探性的說道。
“謝謝你,孩子”紀奶奶拍了拍吳韓妃的手,感謝道。
于丁將吳韓妃的右手放到紀凌頔攤在床邊的手里。
紀凌頔的手心滾燙,吳韓妃右手握上了紀凌頔的手。
“紀凌頔”
“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我.....我是吳韓妃”
陳軒到的時候,門沒有關(guān)嚴,吳韓妃的手機還放在學習桌前,人卻不在家。
“然然,妃妃不見了,門是開著的,手機也沒帶”陳軒第一時間和蘇染匯報了情況。
“你別急,我問問徐子瑄她們知不知道什么情況,應該沒有什么危險?!?p> 蘇然給徐子瑄打了電話后,有了一個猜測。
蘇然馬上給陳軒回了電話“徐子瑄說紀凌頔生病住院了,妃妃應該去醫(yī)院了。她在幫我核實呢!”
“嗯”沒有什么危險,陳軒就沒有那么著急了。
蘇然掛了電話后不久,就收到了徐子瑄的消息,吳韓妃果然在醫(yī)院里。
“我們先出去吧”于丁帶著一眾人出了病房,把空間留給他們。
“謝謝你,孩子”紀奶奶紅著眼睛,感謝于丁。
昨天于丁還有幾個少年一直都在醫(yī)院里幫忙照顧著。
沒想到打扮的流里流氣的幾個少年還挺有禮貌,挺靠譜的。
于丁聽到紀奶奶說上次也有類似的情況,是韓菲一直拉著紀凌頔的手,他才好轉(zhuǎn)過來,于丁就把韓菲找了過來。
情況并沒有好轉(zhuǎn)。
于丁知道紀凌頔喜歡的是吳韓妃,于是就和紀奶奶提議把吳韓妃找過來。
紀奶奶才拍了一下腦袋說自己老糊涂了,一著急忘記了紀凌頔和自己說過喜歡的是那個三個字的姑娘。
于丁問了徐子瑄吳韓妃的地址后,親自去把人給抓過來了。
于丁認為直接將人帶過來,比打電話更有效果。
“紀奶奶,你也回家休息一會吧!下午再和紀爺爺一起過來?!庇诙竦?。紀奶奶昨晚沒有合過眼,年紀大了,于丁怕他們在醫(yī)院住不慣。
“我沒事兒”紀奶奶不放心,從沒想過這個孫子的身體這么差,看來和他爸爸在一起的這些年吃了不少的苦。
雖然她那個兒子有了錢,可錢不能給孫子帶來健康的身體有什么用呀?
她那個兒子,到底是怎么做父親的?
紀奶奶怒氣沖沖地拿出電話,她要教訓一下那個不合格的父親。
從小跟在自己身邊,胃就沒有疼過,現(xiàn)在的胃比她這個老太婆的胃都脆弱。
“紀凌頔,你家人和你的朋友們都很著急,你醒過來,好不好?”
“紀凌頔”
吳韓妃的聲音有些哽咽了,她看著此刻的紀凌頔覺得自己的心很疼。
“我也很擔心你”
“紀凌頔,我還想問你那天為什么要說那些話?”
“你能不要睡了,告訴我答案嗎?”
“紀凌頔,你之前和我說的話,我都不太相信,對不起”
“可是,如果,你醒過來,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即使你是真的騙我。”
“紀凌頔,其實,我不是故意要說討厭你的,對不起,可是,你.......”
“紀凌頔,你醒過來吧,醒了我就不討厭你了,好嗎?”
“陳軒考上了清華大學,你知道了吧!他厲害吧!”
“你肯定也會考上清華的”
“你不是說考過了許迪,要我答應你一個條件嗎?我答應你,可是你醒過來和我說才行”
.........
吳韓妃和紀凌頔說了很多,說了她暑假里的計劃,說了陳軒給她準備了幾本厚厚的復習資料......
吳韓妃覺得自己說得口干舌燥,可病床上的少年還是昏迷著。
吳韓妃摸了摸紀凌頔的額頭,很燙。吳韓妃看著吊瓶里的液體,希望退燒藥趕快起作用。
吳韓妃從床頭柜上抽出紙巾將紀凌頔額頭上的汗水擦掉。
好久沒有和紀凌頔這么親近過了。
能看到紀凌頔的英氣的劍眉,能看清紀凌頔濃黑的睫毛,能看到紀凌頔眉毛中隱藏的黑色小痣。
吳韓妃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沒有辦法成為想象中的自己,不再因為紀凌頔三個字有任何的情緒。
在聽到于丁說紀凌頔快要不行了時,她后悔沒有告訴紀凌頔,她其實好喜歡他。
很賤,對不對?
來到醫(yī)院,覺得于丁有些危言聳聽,但紀凌頔的情況確實不是很好。
但,她也還是心疼得無以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