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勝
一個石頭人揮舞著拳頭,打爆了雪衛(wèi)兵的腦袋。然而過了不久雪衛(wèi)兵又恢復如初。
“只要雪精核心不滅,我的雪衛(wèi)兵就是無敵的,你的石頭人雖然夠硬,但遲早會被弄壞。”雪巫女自信地說。
隨后她看到有雪衛(wèi)兵一錘子敲碎了一個石頭人的頭顱,石頭人變成了無頭人。她相信,勝負的天平就此開始傾斜。
然而下一刻,被敲碎的石頭腦袋竟然如雪衛(wèi)兵一般恢復如初,狠狠地打了她一臉。
石頭人悶聲不吭,臉上的表情仿佛在對雪衛(wèi)兵說“是和我相同類型的能力呢”。
“怎么會?”
她確信那只是普通的石頭做成的石頭人,那種在山上隨處可見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山石。
如何能與以雪之精華為核心制造的雪衛(wèi)兵對抗?
“它們可是這座山的孩子,這里是它們的地盤?!彼墒笊衲樕蠋е湴林?,“只要這座山不倒,它們就永遠不會倒下?!?p> 祂的山是不會被區(qū)區(qū)暴風雪打垮的,冰雪或許能一時遮蓋大地,但終有一天,春回大地,沉睡的山峰會再度蘇醒。
而今天,將會是初春的第一天。
山神對這只小狗充滿信心。
小白的精神天賦是祂生平僅見,或許一千年才出一只的天才。
它讓山神想起了千年前的雪女…不,小白可能比雪女更有天賦。
小白還有雪女所不具備的東西,那就是赤子之心,或者說赤犬之心?
它在一下子獲得了神明的力量之后,沒有表現出半點膨脹的意思,也沒有沉醉于暴漲的實力。
而是一心想著救出家人。
松鼠神現在與它有一定程度的精神鏈接,對小白的精神有著清晰的感知。
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一般而言,聰明往往意味著考慮會更加周密、想法更加復雜,心眼比普通人更多。
小白卻是個異類,天資聰穎,頭腦靈活,卻心思純粹簡單,每天想最多的就是吃到今天的狗糧(都是餓出來的),要么和家人散步玩耍。
反觀雪女,從一開始就表現出對力量的渴望,走上了歪門邪道。
大多數法術都需要施法時間,優(yōu)秀的施法者能縮短這個時間,或者在相同時間施放更強威力的法術。
雪巫女毫無疑問是個優(yōu)秀的施法者,更有著數百年的積累,抬手便是一道威力不小的雪風暴。
但是小白這個初學者竟然絲毫不比她慢,巨大的土墻破冰而出,擋住了這一道雪風暴。
看起來第一回合雙方是平分秋色,實際上在場三個心里都清楚,是小白更勝一籌。
山上正是暴風雪天氣,周圍也全是冰做成的建筑,雪巫女借用了空氣中無處不在的冰元素。
而小白則是溝通了遠在冰層之下的大地,土墻還需要從地下破開厚厚的冰層,這需要極為強大的元素感知力和控制力。
接下來的幾回合,雪女全程被小白壓制。
????
小白頭上冒出兩個問號。
它在開戰(zhàn)前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它實力不濟打不過人家,畢竟人修煉了幾百年,怎么說也不至于比它一條狗弱。
都做好了犧牲自己為小新小黑他們拖延時間的覺悟。
然而沒想到對方真的連狗都打不過。
它是只普通的寵物犬,生活在一個普通的小鎮(zhèn),住在一個普通的家庭。
它的名字叫野原白,一只幾個月大的小狗。住在春日部市的雙葉鎮(zhèn),未婚,無業(yè)。每天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吃到飯,會自己去街頭賣藝乞食。連隔壁大嬸都說它過得很慘。
它曾經在能聽懂小新他們說的話時,還有那么一丟丟沾沾自喜。
但是,當它看到小新從路邊隨手帶回來的一只貓都能輕松聽懂人話,甚至還能用爪子在泥土上寫字時。
它那棉花糖一樣輕飄飄的心就落回了謙卑的谷底。
原來人外有人,狗外有貓。
它不過是能聽懂了一部分人類的話,就開始沾沾自喜了。
黑貓可是會熟練讀寫日語的,不僅如此,它還會大洋彼岸那個國家的語言,漢語,甚至還會一點英語。
而且黑貓不僅精通數種語言,還知道很多人類世界的知識。
能熟練使用遙控器看電視、會打游戲、玩電腦,還教它do、re、mi、fa、sol、la、si七種音階,用“汪汪汪…”唱圣誕歌……
它跟黑貓比起來,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據它所知,也就只有貓和老鼠里面的湯姆能在才藝上與黑貓一較高下了。
但是黑貓比湯姆會抓老鼠,更有母貓緣。湯姆經常被兇暴的狗打,黑貓則是追著春日部的狗打。
總之,黑貓在它心中就是一個完美、無敵的存在。
然而此時此刻,小白眼中無敵的存在正被人追著砍。
在隔壁房間里,地面上,天花板上,全是斑駁交錯的劍痕,整個房間像是被臺風蹂躪了一番。
黑貓面對雪劍士那狂風驟雨般的斬擊,不得不多次開啟加速逃命。
沒錯,是逃命,連還擊都難。
雪劍士在它開啟加速后,還能展現出驚人的速度與反應力。
應該這么說,沒有加速的話,黑貓早就葬身于劍下了。
雪劍士又是勢若雷霆的一劍直取黑貓的腦袋,黑貓咬牙撐開八倍速,原本如光一般的劍刃變得清晰可見。
側身躲過左邊的一劍,右邊的冰劍又隨之而來。
啪。
黑貓的右爪擊在劍側,改變了劍的軌跡,險險逃過一劫。
但是垂下的右爪流出了鮮紅的液體,滴落在雪白的地板上,擴散,如花般綻放,嬌艷欲滴。
這就是它最大的劣勢。
四爪難敵兩劍。
速度可以靠加速彌補,但是武器上的劣勢是無法改變的。
“只有這種程度嗎?”雪劍士似乎有點意興闌珊,對黑貓的表現十分失望。身上散發(fā)著一股獨孤求敗,寂寞如雪的意味。
它和那個雪槍兵雖然并稱為雪女麾下的三騎士,但實力完全是兩個等級的存在。
就好似月光莫利亞和鷹眼米霍克同為七武?!?p> 對了。
它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一件武器。
雪劍士乘勝追擊,毫不留情地對黑貓再度揮劍,當那帶著寒芒的劍鋒被什么東西擋住時,發(fā)出了清脆的碰撞聲。
鏘!
不似劍和爪的聲音,那是?
一把晶瑩剔透,雕琢精致宛如藝術品的冰制獵槍,花哨的獵槍抵住了雪劍士樸素的冰劍。
看來不僅僅是外表華麗,材質也是一等一的,黑貓對這武器感到十分滿意。
“原來是擊敗了槍兵的戰(zhàn)利品?!毖﹦κ恐匦聦徱暳诉@把武器,之前雪槍兵可從沒有把它的寶貝獵槍像黑貓這樣當糙棍子使。
沒想到意外的還挺行?
雪槍兵簡直死不瞑目。
被它像老婆一樣疼著的寶貝被這兩個禽獸如此糟蹋著。
有了大寶貝的黑貓劣勢不再那么大了,跟雪劍士硬剛了好幾回合,冰槍被磕破好幾次,但神奇的是轉瞬間裂痕和缺角便被雪填補上了。
嗯嗯,雪槍兵你寶貝真不錯。
可以隨便蹂躪還自帶修復功能的,玩壞了以后又是完璧之身了。
雪劍士也是許久沒有這么痛快地擊劍了,難得找到了個滿意的擊友,直想跟黑貓大戰(zhàn)三百回合到天亮。
但是黑貓不干了,它雖然也很爽,但是心里還牽掛著那個臭腳男人。
其實不是黑貓不想擊了,而是腎……不對,是體力不允許,身體遭不住了。
它趁著空隙,將本來當棍使的槍扣住了扳機。
擊劍已經擊得夠多了,直接射吧。
喵!
‘大人,時代變了?!?p> 雪劍士下意識地用劍預判擋在了彈道上,你要射我便接住,又不是沒被射過。
而且你以為射一發(fā)就能讓我倒下嗎?我還沒有滿足呢。
然而黑貓扣動扳機后連滴尿都沒噴出來,雪劍士暗道不妙,只見砂鍋那么大的貓爪在自己眼睛前放大。
砰!
頭都給你打飛,骨灰給你揚了。
貓爪刺穿了雪劍士的身軀,在里面七進七出。
漫天雪花飛舞,雪劍士的身體第一次感受到撕裂的痛苦…還有愉悅?
原來這就是被刺穿的感覺嗎?
一顆晶瑩剔透的雪精核心暴露在空氣中,黑貓拿出山神給它的玄學打火機——
兩顆黑又硬的打火石和一根大木棍。
雪精核心明顯地顫抖了一下,弱小可憐又無助。
黑貓揮舞著大棒嘿嘿嘿地抓起雪精。
啪啪啪!
打火石摩擦的聲音一響,雪精差點沒被嚇到靈魂出竅。
撕拉。
木棒燃燒著火焰,被燒得黑里透紅,雪精瑟瑟發(fā)抖,這玩意要是捅進來,它不得魂都給頂飛了?
黑貓拿起木棍猛地一戳。
棍子插在雪精旁邊一厘米處,它便甩甩尾巴轉身離去。
只剩下失魂落魄的雪劍士在雪的填補下逐漸恢復,只不過心靈上的洞就沒有那么容易修復了。
睡覺也碼字
腦子很亂,這幾天又跟家里人吵架,還卡文,又覺得寫不好刪了許多,各種雜七雜八的事情讓我一度想要放棄這本書了。 看了很多別人寫的,再看看自己的,感覺很多地方寫得很爛,文筆也像五歲小孩一樣稚嫩,但……果然還是想寫下去。 就像便秘一樣,憋個幾天才拉也總比不拉好,不拉你這個人就沒救了,書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