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丹入體,他體內枯竭的丹田便立馬匯入了磅礴的玄力,身上的傷勢也在慢慢地恢復。
在風揚的懷中,或許是火龍珠的緣故,天胤能清楚的感受到風揚體內那炙熱渾厚的火屬性玄力,像溫室中的孩子一樣,溫順可愛。
片刻后,天胤朦朧的意識在風揚的懷抱中漸漸地迷失………
七天之后,玄凌學院深處的一座繪聲繪色的古樸院落。
天胤習慣性的從床上彈跳起來,警惕的看著四周,發(fā)現(xiàn)一切安全后重重的吐了口氣。
上次和那趙毅一戰(zhàn),他深深的意識到了玄技的重要性,當然也懂得量力而行,不能逞莽夫之勇。
雖然敗給了趙毅,但是天胤丹田內的玄力更加精進了不少,再加上有玄元丹的幫助,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有突破真玄境二層的趨勢了。
“醒了?”
腦海中冷不丁的傳來一句問候,但聽上去卻冰冷許多,沒有感受到絲毫的溫暖。
“鳶蘿,你到底想干什么?為什么沒有救我?”
天胤臉上怒氣騰騰,對鳶蘿的言而無信失望透頂。
“呵呵!我到底想干什么?”鳶蘿嗤之一笑,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她星眉一挑,帶有一絲慍怒的說道:“那天在我許諾關鍵時刻救下你之后,你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嗎?”
“什么?”天胤一臉茫然,絲毫沒有減少心中的怒火。
鳶蘿暼了天胤一眼,眼眸空無飄渺,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她皓齒初開:“那天救下你的人叫風揚吧!在我許諾救你之后,他就一直在擂臺附近偷偷的觀戰(zhàn)你。”
“觀戰(zhàn)我?”
天胤緊皺眉頭,擺出疲于思考的模樣。
“莫不是杜纖音告訴了他關于我的事情?他得知后就密切關注玄凌學院,就是為了等待我的到來?”天胤沉思道。
那日他被迫上擂臺,而后又被呂韋羞辱,最后和趙毅搏斗,這一切事情事發(fā)突然。
但是風揚卻在生死時刻救下他,肯定是風揚提前到了招生考核的附近,而后探查天胤到底是否和杜纖音描述的一模一樣,如果有任何異樣就會稟告上去。
而在最后時刻卻救下天胤,可能是杜纖音信中有囑托吧!
“現(xiàn)在知道我為什么不救你了嗎?”鳶蘿一副咄咄逼人的氣勢。
“那你為什么不要告訴我,讓我提前準備一下?!碧熵窡o奈道。
“早告訴你有什么用,風揚來的時候你已經和趙毅交手了?!?p> 天胤想了半天,發(fā)現(xiàn)一點沒錯,自己總不能和趙毅在和趙毅比斗的過程中突然停手吧!那趙毅還不把自己打成肉醬,而且風揚若是發(fā)現(xiàn)天胤比斗過程中有些貓膩,必定會起疑心的。
“而且,那風揚一身地武境三層的玄力修為,想要救你,簡直是易如反掌,何必浪費本王幸幸苦苦恢復的修為。”
天胤:“……………”
感情這位主子是怕浪費自己的玄力………
“等等,你說風揚有地武境三層的修為,那他若是想殺自己,根本不費吹灰之力?!?p> 天胤緊皺的眉頭沒有一點松弛。
杜纖音表面上是把天胤引薦給風揚,命令風揚對他多加照顧,給予眾多的福利。
但同時這位是一把雙刃劍,風揚在保護他的同時,也在暗中監(jiān)視他,如果接到杜纖音的“絕殺令”,想必風揚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比須要找個機會離開這里!”天胤喃喃自語。
他最討厭的就是自己的生死被別人掌控,這種懦弱廢物的憋屈感自他小時候就感受過,可以凝聚玄力之后,他絕對不會容許這種事情再次發(fā)生。
“你不留在這里找一些低級的玄技了?”鳶蘿道。
畢竟當初天胤下定決定來到天汩國歷練玄凌學院修煉,就是看中了玄凌學院的一些功法玄技,現(xiàn)在若是沒有一點收獲,那與趙毅搏斗,得罪呂韋,豈不是白白受傷了。
“盡快離開這里也得找到契機?。 ?p> 天胤欲哭無淚,總不能當著風揚的面說“老子要離開”這樣的話吧!若是讓他知道,自己還能走掉嗎?
因此想要離開,要么就是自己實力足夠碾壓風揚,要么就是自己尋找外出的契機,一去不再回來。
當然,既然在玄凌學院之中,那就好好修煉玄技,不能耽誤時間。
“睡了七天,你是豬嗎?”
突然間,門口踏進一個六七十歲的老者,他全身到腳都被黑袍包裹著,只露出一雙混濁的雙眸。
從雙眸中,天胤仿佛能看到人世的滄桑,一生經歷的坎坷,紅塵未續(xù)的情人…………
“他,有故事?”
天胤腦海中突然蹦出一種奇妙的感覺,兩世閱歷早已練就他毒辣的眼光。
而風揚則是緊緊的頂著天胤的全身上下,心中疑惑百出。
玄元丹入體,一般按照他身上的傷勢,一般情況下昏迷一兩天就會痊愈,但是實際卻是昏迷整整七天,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風揚也不清楚。
天胤沒有回答風揚的問題,眼神凌厲看著老者,感受著他身體內部那熟悉的火屬性能量。
很明顯,他就是風揚,那天擂臺上救下自己的人。
“杜纖音都沒這么和我說過這樣的話,你居然說我是豬!”
天胤兩眼一咪,眼中寒芒四射。
“老夫救了你,你難道就是這么和自己的救命恩人說話的?”
對于風揚的逼人話語,天胤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態(tài),淡然說道:“你當真以為,你不出手,我就死在了那趙毅的手里了?”
“小姐傳來密信,讓我照顧一下一個化名為龍牙的人,肯定是他心智天賦異于常人,得到小姐的關注,恐怕擂臺上的比武,他還真留的后手?!?p> 風揚眼皮微微顫了一下,隨即恢復如初,不再和“龍牙”深究此事。
“醒了,就別在老夫的床上待著了,該干什么干什么,學院那里老夫已經為你辦了入學的資格,從今天開始,你就正式成為玄凌學院的一員了,至于一些學院的規(guī)矩和庇護自己隨便找個學員問問就好了?!?p> 說話的同時,風揚隨手扔給天胤兩塊令牌,其中一塊是每個玄凌學院弟子必須帶著的令牌,另一塊則是他的長老令牌。
令牌上面明顯有著“風揚”的名字。
“拿著老夫的令牌,在學院的兵器閣,和玄技閣,以及一些其他重要的場所都可以暢通無阻,經過七天,老夫的名聲估計在學院中都已經傳開了,想必沒人敢動你?!?p> 風揚悠悠說道,沒有向天胤多問任何的問題,這一切都是杜纖音的安排,至于其他事情他沒有任何的好奇。
接過令牌,天胤起身就要離開,根本沒有打算說任何感謝的話語。
這一切都是他和杜纖音談判得來的,并不是風揚看他是可塑之才而憐憫的,因此根本不需要太多的客套。
當他路過風揚身邊之時,一股濃郁的丹藥味,傳入天胤的鼻孔。
顯然是風揚剛剛接觸過一些靈丹妙藥。
煉丹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