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之后,只見倒地的患者紛紛顫抖起來,手腳揮舞,然后呈不自然的扭曲形狀改變,瞳孔變得純黑,皮膚也沒有血色,青色的血管布滿全身,張開嘴口水低落。
再是遲鈍的人也感覺到了不對勁,這還哪有人的樣子?沒有人敢靠近,就這樣看著患者站起來,一點點挪動,時間仿佛靜止了,直到他們抓住身邊人開始撕咬。
瞬間,血腥味撲鼻而來,滿地都是殘肢斷臂,人們開始奔跑,推搡,然后摔倒,被啃食,此時的大廳好像人機地獄,血液順著青白的大理石磚流淌,血腳印大的小的交錯,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監(jiān)控室里的人看到這種情況都被震驚了,他們是怪物!各個屋子的人只能聽到外面的驚叫聲,哭聲,痛呼與求救聲,然后歸于平靜,只剩下雜亂的腳步聲,與不像人類嗓子能發(fā)出來的赫赫聲。沒有人敢出去,大家相互看了看都望到了眼里的恐懼。
“各位旅客,外面發(fā)生了暴,亂,大家一定不要出去,守好門窗,等待救援”廣播一遍又一遍的循環(huán)著。
此時小屋里的許大海夫妻已經(jīng)被嚇得做到了地上,他們的屋子有個窗戶,所以看到了大廳的慘狀,這根本不是暴,亂,這是殺人啊!他們都是怪物!
許大海哆哆嗦嗦的放下了百葉窗,用椅子擋住了門口,拿出了手機打算報警,卻沒人接聽,重復(fù)四五遍無奈放棄。轉(zhuǎn)而撥通了許言的電話,告訴了許言情況,讓她千萬小心,不要出去!
大廳里的怪物們確認沒有活人之后就四處游蕩起來,哪間屋子有聲音就開始砸門,破門之后又開始新一輪的屠殺,然后繼續(xù)尋找。周而復(fù)始。
此時,諾大的機場接待大廳真的是一點聲響都沒有,人們甚至連喘氣都輕輕的,就怕被怪物聽到。
許言接到了父母電話之后反而心落了下來,只要爸媽聽話,挺到救援人員到位還是很容易的,畢竟首都和別的城市不一樣,建造安全區(qū)也肯定是最齊全的,爸媽在那自己還能安心點。
打開新聞,上面已經(jīng)報道了這次事情,但是說的畢竟含糊,只注明不要出門,等到疫情過去再上街,在家做好防護措施。
但是令人欣慰的是這次已經(jīng)把受感染癥狀以及危害說清楚了,包括被咬之后有一定幾率感染,不怕人們不當回事。
首都機場的負責人是有先見之明,所以才沒有造成更多的人員傷亡,其他地區(qū)就沒有那么幸運了,因為處理不得當,已經(jīng)造成了大面積病毒泄露,受到感染的人家激增,一時間人人自危。
在家的這幾天許言已經(jīng)搞明白了,自己的空間也是可以升級的,只要精神力升級異能就跟著升級。
她現(xiàn)在的空間大小已經(jīng)是二十五平方左右了,她除了空間里的糧食之外,別墅里也都是,已經(jīng)塞的滿滿當當?shù)?,她還準備了一下面包,方便面之類速食的,肉,蔬菜,水果都有,不得不說,她的空間還是有一項很大的優(yōu)點,就是竟然可以保鮮,也就是所謂的時間靜止。
思來想去還是撥通了鐘寒澈的電話,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jīng)知曉了這次的災(zāi)難,終究還是要提醒提一下的,許言沒有朋友,不愛交際,親人也只有父母,鐘寒澈勉強算是一個吧!但是電話接通了好久一直沒人接,在第三遍的時候被接了起來。
“你好”聽筒那面?zhèn)鱽硪粋€年輕女人的聲音,背景感覺還有些嘈雜
“你好,我找鐘寒澈”許言在愣神一秒鐘之后清晰的說道,她現(xiàn)在沒有資格問人家是誰,她只想傳達完危險再說,雖然心里酸酸澀澀的,鼻子還有一些悶。
“我是他未婚妻,他現(xiàn)在在忙,有事可以和我說,我轉(zhuǎn)告他”楊洛洛聽著如黃鸝般的嗓音,不禁在幻想對方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可以讓鐘寒澈把電話號設(shè)置為親密,看來上次應(yīng)該就是這個女人了。
“那好吧,他既然在忙就算了,反正也不是大事”不是許言拿喬,而是讓她當著人家未婚妻的面前關(guān)心人家男朋友,她實在是做不到?。∵@不是主動告訴楊洛洛,他倆有一腿嗎?明晃晃的挑釁??!
說實話許言的心里是失落的,看來那個叫楊洛洛的女人在鐘寒澈心里份量很重啊!
鐘寒澈這人大男子主義特別嚴重,手機這種私密物品他是不會輕易交給別人的,許言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現(xiàn)在還有什么資格去過問嗎?當初說好分手,現(xiàn)在人家有女朋友了,自己這樣反而顯得有些婊了,是時候放下了,她已經(jīng)有了女兒,這樣還不好嗎?
三個多月的穆慕已經(jīng)非常硬實了,14斤的一個小胖丫,知道媽媽是哪個了。會笑,有時候甚至可以咯咯咯了,看到她,許言再多的傷感也沒了,穆慕是上天賜予她的,現(xiàn)在的世道這么亂,她就算拼盡性命也會護她周全,穆慕好像真的媽媽的心思,伸出手摸摸許言的臉,好似安慰她一樣。
鐘寒澈確實不會把手機交給別人,更別說錯過了許言的電話了,現(xiàn)在的鐘宅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二十多個人擠在了客廳里,楊洛洛和鐘寒澈的父母都在,還有一些家里傭人,司機等,鐘寒澈的房間也圍著七八個人,都是醫(yī)生護士,鐘寒澈躺在大床上昏迷不醒,隔壁上的紗布還滲透出一絲血跡。
事情還要從一個小時之前說起,當時鐘寒澈帶著助理正在回家的路上,他也看到了新聞,但當時a市還沒發(fā)生咬人事件,鐘寒澈也沒想到能這么嚴重,車開到一半路的時候他旁邊的助理就發(fā)生了變化,然后呈現(xiàn)扭曲的姿勢撲向鐘寒澈。
要是在寬闊的地方他絕對可以躲過去,可惜車里空間實在有限,只有用胳膊抵抗住,最后是和司機一起制服了助理,綁起來扔到了后備箱。
沒等到家鐘寒澈就陷入了昏迷,一直都許言打電話都沒有清醒,這時候外面病毒已經(jīng)全面爆發(fā),喪尸一個接一個的出現(xiàn),攻擊家人,路人,然后產(chǎn)生了惡性循環(huán)。
鐘寒澈其實是有意識的,他感覺到自己忽冷忽熱,冷的時候就好像把五臟六腑都凍上了,熱的時候好像被架在火上烤,馬上就要燒著了一樣,他想醒過來可是卻做不到。
等到他再次醒來時這個時間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他也因為那個電話錯過了和許言復(fù)合最好的時機。
雖然許言做好了一切準備,但她畢竟沒有面對過喪尸,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她早已把鐵門鐵窗戶安上了,就為了防止那些怪物破門而入。
好在她住的是別墅區(qū),四周寬闊,每家人不多,人口不密集,放眼望去,不知道的以為他們這一片沒有喪尸呢,但這是不可能的,只不過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出去趁你不注意給你致命一擊。
就這樣過了幾日,電視上說軍隊已經(jīng)行動,來肅清這些喪尸,也告訴群眾喪尸的弱點是頭部,各大安全區(qū)也在建立,信號沒有意外情況下不會斷,疫苗也在研發(fā),請人民放心,安心等待,不要做無畏的犧牲之類的。
還有好消息就是許言的父母在第三天的晚上已經(jīng)被救出去了,現(xiàn)在跟隨軍隊去了首都的安全區(qū),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定規(guī)模了,許言保證她肯定會帶著穆慕去找他們的。
許言是絕對相信國家的,說讓等待她就安心在家等待,反正自己有食物,現(xiàn)在她的心里還是鴕鳥思想,能不伸頭誰愿意去冒險,她只有一條命,搞沒了就真沒有了。
在家里的許言日子好像和以前沒什么區(qū)別,唯一不一樣的就是她在修煉,現(xiàn)在她能明顯感覺到異能已經(jīng)升級了,精神力更加旺盛,空間更大了,這讓她很高興,雖然這兩項異能挺雞肋,但是總比沒有強是不。
現(xiàn)在的外面絕不是像她想象的那么好,軍隊確實已經(jīng)出動,但是畢竟有限,彈藥也是有限的,因爾得到救助的人其實并不多,再加上人多在一起更容易成為喪尸的目標,甚至?xí)龓资踔翈装賳适?,形成尸潮,救助就更加困難,一時間人口損失更加嚴重。
終于在爆發(fā)過了一周之后,天空再一次被黑暗侵襲,風呼嘯而過,這次等天亮之后迎來的不是病毒消失,而是喪尸進化,更可怕的竟然是網(wǎng)絡(luò),信號,包括電都失靈了,似乎地球被屏蔽了,這時候人們才意識到,原來末日真的已經(jīng)來臨,只能靠自己才能活下去。
許言不清楚市中心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她想去找鐘寒澈,但是他倆離得太遠了,她帶著穆慕不敢冒險,所以現(xiàn)在只有先觀察,要是有軍隊來a市最好,要是沒有就只能蝸居在屋子里,總不至于餓死。
社會秩序在崩塌,讓原本壓抑劣根性的人們釋放了,其中有一部分就是平時啥也不是的那種,末世降臨給了他們機遇,生出了異能。許言鄰居是一對大學(xué)教授,平時說話涵養(yǎng)很好,許言見過幾次,夫妻倆彬彬有禮,許言對他們的印象很好。
這次的災(zāi)難也讓李邵獲得了異能,金屬性,可以用異能發(fā)出金屬來攻擊,這讓他很自豪,可惜的是他老婆江莎沒有,這也讓李邵更加自大起來,看看,現(xiàn)在他老婆對他簡直就是百依百順,哪有以前那種盛氣凌人的樣子,這才是男人嘛!
隔壁那女人他已經(jīng)注意好久了,以前礙于江莎他不敢做什么過火的事情,只有遇到時貪婪看幾眼,但是在夢里他可是已經(jīng)把她睡千百遍了啊!現(xiàn)在喪尸爆發(fā),她一個女人帶個孩子,自己去幫助她,到時候她再以身相許豈不是美哉?
如果許言知道她印象還不錯的教授心思是如此的齷齪,不知道會不會自戳雙目,這雙眼睛看人就沒準過!
此時的許言根本不知道她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還美滋滋的和穆慕在家做游戲,看著寶寶越來越大,這做母親的心吶,簡直是要軟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