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在哪里?為什么不來救我!”陸離張著漆黑如墨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陸塵。
在他身旁,楊小丫衣不蔽體,淚流滿面,一雙美目紅腫,癡情地看著陸塵也不說話。
畫面一轉(zhuǎn),陸塵恍惚間聽到麗娘的聲音:“陸塵,這是你的宿命······”
“啊,不要!”陸塵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呼!還好是一場夢?!标憠m揉了揉腦袋,大松了一口氣。
“不好!該死,我竟然睡著了!”想到自己沒有為陸離治療,陸塵十分懊惱。
正要起床,突然感覺不對勁。此時已是白天,陸塵抬頭向四周看去,只見這是一間普通的廂房,兩扇小窗,房間擺設(shè)簡單,只有幾張松木桌椅,上面放著水壺水杯。
房間不大,但卻整潔有序,中間地板上放著一個蒲團(tuán),墻壁上有一個刻著一個陰陽八卦的圖案??礃幼?,像是一間客棧里的客房,又像是一個道觀里的修煉室。與陸塵印象中的醉春居截然不同。
陸塵感到十分疑惑,他大叫了幾聲麗娘,卻無人答應(yīng)。
陸塵下了床,穿上鞋,向門口走去。不知怎的,陸塵此時的心跳得厲害。
門虛掩著。絲絲縷縷的風(fēng)從門縫中吹了進(jìn)來,涼絲絲的。心中莫名的壓抑,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很快地便走到了門口,把手搭在了門扉上。
“吱呀”一聲,門開了。
戶外溫暖的陽光瞬間照了進(jìn)來,陸塵瞇起了眼睛。和煦的陽光灑在陸塵身上,帶來淡淡的暖意。
陸塵此時卻驚呆了,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門外是一個不小的庭院,入眼處,幾棵翠竹在風(fēng)的吹拂下,微微晃動,發(fā)出窸窣的聲音,邊上幾叢草木,間伴著幾朵清香小花,正迎接著清晨的陽光。
疑惑間,門外傳來一個平穩(wěn)的腳步。
院子的被打開了。
陸塵轉(zhuǎn)頭看去,只見門口走進(jìn)了一個青年。青年身穿皂白色劍袍,胸口處繡著一把金色小劍,行動間,頗具英氣。
“啊,你醒啦!”青年看見陸塵站在庭院中,似有些驚訝。
陸塵見了這個年輕人,十分疑惑,他開口問道:“敢問這位大哥,此處是何地?”
“哦,這里是無極劍派。此處是我無極劍派的客房,用以待客的。”男子笑著回道。
陸塵更加疑惑了,自己明明在醉春居,怎么會跑到無極劍派來。還有這無極劍派是什么地方。按耐不住不住心中的疑惑,陸塵開口問道:“我怎么會在這里?這里不是云山城嗎?”
男子沒有直接回答陸塵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昨夜發(fā)生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嗎?”說到這里男子看向陸塵的目光中充滿了憐憫。
感覺到男子眼中的異樣,陸塵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走吧,既然你醒了,我便帶你去玉鳴峰見掌教真人,剛好各派掌教真人都想見你?!蹦凶訐u了搖頭,嘆了口氣,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而是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陸塵只好跟在男子身后。
出了門陸塵才發(fā)現(xiàn),這間院落不過是一個大院落的一小部分。還有很多院落分布其中,想來都是無極劍派的客房了。
一路上,碰到了不少同樣身穿與男子身上同樣制式劍袍的人。有男有女,他們看見陸塵,一個個眼中都蘊(yùn)含著詭異的情緒,對陸塵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
對此,陸塵很是奇怪。他也從旁人對這位男子的稱呼中知道了眼前這位男子的姓名,宗逸。一個很好聽的名字。陸塵多次向宗逸詢問昨晚發(fā)生了何事,但宗逸對此卻三緘其口,這讓陸塵心中更為不安。
不過對于其他事宗逸卻問無不答。
走了好一會兒,終于走出了這片院落。陸塵這才發(fā)現(xiàn)這片院落位于山腰,向遠(yuǎn)處望去,只見群山之間云霧繚繞,不盡的亭臺樓閣在其中若隱若現(xiàn)。一排石階向著云霧深處鋪展開去。陸塵此時無心欣賞眼前的美景,心中的不安,讓他想早點(diǎn)知道真相。
陸塵跟在宗逸身后,不斷向上爬去。宗逸原本以為陸塵一介凡軀會跟不上自己,卻發(fā)現(xiàn)陸塵毫不費(fèi)力地跟在自己的身后。他卻不知道,陸塵身體每日經(jīng)先天靈力的淬煉,早已不是凡軀。
二人腳程極快,不一會兒便走到石階盡頭,來到山頂。陸塵遠(yuǎn)遠(yuǎn)便見到山頂上的雄偉大殿,走近一看,更為震撼。只見一塊金色牌匾懸掛在大殿上方,上書“玉鳴殿”,鐵畫銀鉤,透露著一股鋒芒。
大殿門扉洞開,宗逸整了整衣袍,率先走了進(jìn)去陸塵趕忙跟上。
只見殿內(nèi)擺著五張?zhí)茨敬笠?,左右各居其二,最前方還有一張。
殿內(nèi)眾人正在談話,似乎在談?wù)撝裁础?p> 陸塵向殿內(nèi)眾人看了一眼,只見在最前方的位子處,一名中年男子坐在其上,金色的劍袍,使其看起來十分威嚴(yán)。其右邊首位,是一名中年男子,面皮黝黑,鋼針般的胡子倒刺在其臉上。右邊次席,一名白衣美婦猶如九天仙子,眉宇間透露著一股英氣。而坐在左邊首位的那名男子,面白無須,薄薄的嘴唇,輕輕抿著。最讓陸塵注意的是在左邊下首處,一個不修邊幅的道人斜斜地靠著椅子,一身破舊道袍與在座其他人的一身皂白劍袍形成鮮明對比。
陸塵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道人似有所覺,抬起惺忪的眼皮,看了一眼陸塵,又再次閉上,仿佛又睡著了。
“見過師尊與諸位長老,弟子已將這位小兄弟帶到。”宗逸的聲音將陸塵的目光吸引回來。
眾人聞言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陸塵,陸塵一驚,拱手道:“見過諸位仙人?!?p> 林之瀾打量著眼前的陸塵,開口問道:“小兄弟,你還記得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嗎?”
陸塵篤定昨晚肯定發(fā)生了奇怪的事,他回道:“仙人,我真的不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我只記得我昨夜在醉春居喝酒,醒來便在此處了?!?p> 座中唯一的那位白衣美婦聞言哼了一聲:“小小年紀(jì)便流連風(fēng)月之地,一看便不是什么好東西。”
陸塵滿臉尷尬,林之瀾咳嗽了一聲,開口道:“你可知昨夜云山城滿城人畜,盡皆死亡,除你之外,再無活口!”
林之瀾的話就像一道閃電,瞬間擊中陸塵。陸塵頓覺難以置信:“怎么可能!仙人不是在開玩笑吧!”
“宗逸,你將事情經(jīng)過說于他聽?!绷种疄憞@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是,師尊?!弊谝輵?yīng)道。
“一年前,云山城天現(xiàn)異象。弟子與師弟丁淵奉師命前往云山城調(diào)查,但并無結(jié)果。便與師弟商議每人留在云山城一個月,等待動靜。昨夜正好一個月滿,弟子前往云山城替換師弟丁淵。”說到這里,宗逸的聲音有些顫抖。
“但弟子剛到城外不遠(yuǎn)處,卻見到城中飛起一個黑色玉碟,天空中出現(xiàn)了恐怖劫云。弟子道行微末,竟暈了過去。待弟子醒來時,城中已毫無動靜。弟子前往城中探查,發(fā)現(xiàn)城中街道躺滿了人,而且這些人全無聲息,竟全是尸體。弟子心中焦急,前往與師弟的約定地點(diǎn),發(fā)現(xiàn)師弟也···也死了?!?p> “哼!此等手段,定是魔宗所為。”白衣美婦冷哼一聲,一雙美目,殺氣凜然。
宗逸眼眶微微發(fā)紅,繼續(xù)說道,“弟子繼續(xù)探查,發(fā)現(xiàn)城內(nèi)無一活口,只在城中醉春居發(fā)現(xiàn)小兄弟還有氣息,便將你帶回山門?!?p> “不!不可能,你一定是騙我的!”陸塵聽完并不相信,“定是你們知我身上有無極仙人傳的功法,所以才將我擄來此處,你們快送我回去!我要回云山城!”陸塵大聲叫道。
“無極仙人?”座中五人對視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訝。
林之瀾開口問道:“你所說的無極仙人是何人?”
此時的陸塵已有些癲狂,他叫道:“無極仙人自然是仙人,你們?nèi)羰歉遗鑫?,他定饒不了你們!?p> 見他這般模樣,林之瀾知道若不證明自己所言,陸塵是不會相信的。
“也罷,我便帶你去云山城走一遭。”說著雙手掐了個劍訣,一口通體金色的仙劍便被他召喚出來了。帶著陸塵,一眨眼間便來到了云山城上空。此時陸塵才發(fā)現(xiàn),無極劍派便在這五峰山脈中。
此刻的云山城靜悄悄的,與往常的熱鬧繁華完全不一樣,這讓陸塵的心更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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