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天盛王朝新啟四十年深秋漸冬。彼時天盛國泰民安,帝都更是一片繁華景象。
潤京最熱鬧的永安街上最看得出繁華。但見街邊商店林立,鱗次櫛比;街上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好一派帝都風云景象。
帝都茶樓上驚堂木一拍,一說書先生捋了捋袖子正色道:“但表如今我天盛奇人……”
“先生,您這奇人的說書,都已經(jīng)說了不下百來回了,可有點兒新鮮人物?”底下有人喊道。
“此奇人非男子,倒是奇女子一枚,此番便言這殷家長女殷如歌……”
然他話才開了個頭,又被人唏噓一陣:“說書的,你也太沒眼力見了。這殷家長女的事跡如今早已傳遍大街小巷,何須你來言表?或者,你有可有她的新鮮事兒要說?可別說她去寒冰谷為母求藥之事了,我們都知道!”
說書的碰了一鼻子灰,無話可說。也怪這殷如歌聲名太大,原本是天下第一奇女子,在這潤京更是人人知曉。雖然她總是戴著面紗,行蹤也盡量隱秘,但她的消息,不用說也很快在街頭巷尾傳遍了。
說書的輕咳一聲,便換了材料,索性不說人物,只說起奇物來。
“想不到如歌如今竟成了這般風云人物?!?p> 一道清朗的男音從沿街靠窗一個角落響起。那聲音不緊不慢的,仿若來自古老的荒原,又如一口鮮活的古井,自帶沉著與冷靜,正是司徒易崢發(fā)出的感嘆。
自打那日在昭恩寺醒來,為了養(yǎng)傷,他又待了幾日,這才進城。因口渴難耐,便上這一品茶樓討口水喝,順便聽聽這京城近日的新聞趣事。
司徒易崢雖著便裝,然腰間一枚精致溫軟和田玉佩,其上浮雕青竹刀法刁鉆精致,分明是御用之物。
“可不是嗎?才回京這兩日,就聽了多少殷大小姐的傳奇事跡?”綏峰笑道,“十歲千里救父,以空城計甕中捉鱉,力殲敵軍五萬于頭橋坡一戰(zhàn)成名——這簡直都快不像咱們印象里的殷大小姐了?!?p> 在綏峰的印象里,殷如歌打小就是個愛錢愛到骨子里的人,還常言要馳騁商場,那可不是戰(zhàn)場呀。
“不像么?”司徒易崢如玉的指尖拈著天青色的杯盞,嘴角浮動著的是淺淺如蓮的笑,“你瞧她小時候不讀女則倒讀兵書,三歲拿劍五歲布陣,就大概知道她的將來與常的女子不同了。何況她本是將門之后,師父半生戎馬如今還在西陲,師娘還是天盛‘鐵娘子’,她這個‘少年奇兵’又怎會看不出來處?”
司徒易崢轉(zhuǎn)著杯子,看街上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十年未歸,這京都似乎越發(fā)繁華了。
“只可惜她隨軍三年便回了京,后來軍中再無此人,”綏峰道,“聽聞殷大小姐回京后,以殷家長女的身份掌管了殷家大小事務。原本這種殷家家事是不可能外傳的,可是殷大小姐竟然入了商界,做了咱們天盛王朝古往今來第一個女商人。這倒像是屬下認識的殷大小姐了?!?p> “她自小愛錢,這倒也不意外,”司徒易崢輕笑一聲,“不過商界豈是那般好混的?不想她不僅做了生意,而且各個行業(yè)竟然都有涉及,而且不出五年竟都成了翹楚?!?p> 司徒易崢隨手給自己倒上一杯新茶。茶水滾燙,帶起一陣青煙,隨即又飛快地消散在空氣中,留下陣陣清香。
每每提到殷如歌,他平日里沉寂的心似乎便會不自覺地雀躍。就連這芬芳的茶香也仿佛又濃了幾分。
泡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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