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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君策之將門商女

【025】兄妹戀嗎

傾君策之將門商女 泡芙姑娘 2292 2020-05-12 11:35:00

  款媚想著自己的內(nèi)功馬上就要有一個質(zhì)的飛躍,在天機(jī)堂再也不用看某些人的眼色,她的眼睛就一下子泛起興奮的紅來!

  然而,下一刻她忽覺虎口一陣麻痹,一股強(qiáng)大的內(nèi)力自傘尖而出,通過傘柄直撞她心口!

  不好,司徒易崢竟不顧性命強(qiáng)行催動內(nèi)力想要反殺!他不要命了嗎?!

  款媚抬眼,便看到司徒易崢那雙深邃若黑曜石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死一般的寒寂!好像在告訴她,死過一回的人,死又何懼?!

  款媚慌忙想退卻已經(jīng)來不及,整個人都被震得飛出足有一丈開外,趴在地上竟如同散架的玩偶再也爬不起來!

  周圍頓時一片死寂。

  所有殺手看著被他們圍在正中間的司徒易崢,但見他胸口的鮮紅那般刺目,可他那冷然的眸光卻恍若死神附身!

  他不是應(yīng)該寒疾發(fā)作用不了內(nèi)力了嗎?如何還這般精神像是沒事人一般?!難道方才他是故意做出虛弱的樣子引得傘主上前,擒賊先擒王?!

  司徒易崢,太可怕了……

  殺手們退卻了。他們連傘主怎么敗的都不知道!就憑他們,如何能制服司徒易崢?

  三十人中還能發(fā)號施令的,互相交換了眼色,慌忙上前帶著散架的款媚急速離開。他們可不想死!

  殺手們一離開,司徒易崢立即一口腥血噴出。若是那些黑衣人再多停留片刻,他就會立刻撐不住!

  “主子!”綏峰忙上前將司徒易崢扶住。跟在主子身邊這么久,他怎么看不出來,主子方才根本就是冒著氣血逆行的危險強(qiáng)行用了內(nèi)力,以自己為誘餌逼得款媚上前。

  可是這一招過后,主子如今只怕是虛弱不堪,連行動都不方便了!

  “快走,若是他們回過味來,我們就走不了了……”司徒易崢捂著胸口。為了引款媚上前,他結(jié)結(jié)實實接了款媚一傘。

  只是好在款媚刺殺時候他用了巧力稍稍往邊上偏了偏,否則這一劍若當(dāng)真刺中心口,只怕就算是師父前來,也是回天乏術(shù)。

  綏峰點點頭,來到馬車邊上,咬咬牙一匕首刺在馬屁股上。馬吃痛又受了驚嚇,頓時撒開腳丫子跑去。

  看著沿著馬車離開的方向流下的點點血跡,綏峰滿意地回頭帶著司徒易崢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

  殷如歌忽然聽得窗外有動靜。

  冷眉輕動,殷如歌迅速抓過一邊的衣裳披上。

  落地,一手執(zhí)劍立于窗前,正把那劍橫在堪堪扶著司徒易崢落地的綏峰的脖子上。

  司徒易崢彼時緊皺長眉神志已然恍惚。體內(nèi)的寒疾,加上傷口上染的劇毒,他已經(jīng)站不穩(wěn),只能靠在綏峰身上。司徒易崢發(fā)誓自己除了十年前摔下假山那次,就再沒有如此狼狽過。

  可是十年前他摔下假山前殷如歌還在身側(cè),今日若是熬不過去,就再無緣與殷如歌相見了。

  綏峰勉強(qiáng)扶住司徒易崢,穩(wěn)了穩(wěn)心神看向執(zhí)劍之人。但見三千發(fā)絲未曾扎起,女子身上尚且滴落著輕水,“滴滴答答”像是下著小雨,顯然是將才出浴。

  然那一身輕紗裹身,卻是干得奇快,嚴(yán)嚴(yán)實實什么也看不到。

  而殷如歌的那張臉,綏峰看到的那一瞬間,愣了。

  哪怕自己和他足以魅惑眾生的主子朝夕相處了十幾年,他還是對殷如歌這世間絕無僅有的容顏一眼忘言。

  世上怎么會有如此精致的容顏?眉眼之間沒有一寸是多余的、不知為何,他忽然想到當(dāng)日冰崖頂上的殷如歌。當(dāng)夜夜色濃稠他本就沒有看清,今日摘了面紗現(xiàn)了真容,他竟一時間差點認(rèn)不出了!

  “出去!”綏峰還在愣神,殷如歌一聲冷喝打斷了他。

  殷如歌并不是沒有看到司徒易崢身上的傷,也不是沒有看到他傷口泛著的黑血,還有司徒易崢身上紊亂的氣息??稍绞沁@樣,她知道這越是麻煩。

  司徒易崢胸口的傷不像是劍傷,倒像是圓形的尖銳物體刺出來的。一個洞在胸口,染著腥黑色——如此詭異,能讓她想到的,只有天機(jī)堂的傘主款媚。

  而重點不是款媚,重點是天機(jī)堂。

  天機(jī)堂是近幾年在江湖上風(fēng)云起來的頂尖殺手組織。上到官員將領(lǐng),下到市井游民,天機(jī)堂拿錢辦事從無失手。而且天機(jī)堂的人神出鬼沒,至今也沒人能找到天機(jī)堂的總舵。

  也正因為如此,天機(jī)堂成了朝廷想剿而剿不了的禍患。

  哪怕這是雪廬公子,她也不認(rèn)為只見過一面的人值得她惹上天機(jī)堂。何況此人婢女當(dāng)日冰崖之上拼死也要殺了她。究竟是敵是友,還說不定呢!她緣何要冒這個險?不值當(dāng)。

  想著,殷如歌手下的劍又堅定了幾分。

  “姑,姑娘,在下實在是沒有辦法。我家公子被人追殺,受了重傷,若是不及時醫(yī)治,只怕會危及性命,”綏峰勉力扶住自家無法靠自己雙腳站立的自家主子,“姑娘人美心善,就救救我家公子吧?!?p>  實在是不知道主子怎么想的,當(dāng)日在冰崖之上就該相認(rèn),主子卻偏不。殷大小姐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顯然早就把主子給忘了。主子受了這么重的傷,外頭還有追兵,這回殷大小姐要是不救人,主子的命可就懸了呀!

  人美心善?!

  殷如歌懶懶地瞥了綏峰一眼,油嘴滑舌。和她不過兩面之緣,便知道她心善了?豈不知她殷如歌殷老板在江湖上以狡詐冷血著稱么?!

  “出去!別讓我說第三遍!”殷如歌橫著的劍冒著寒氣,目光不再看著綏峰,卻讓綏峰的后背一陣發(fā)涼。

  這么多年了,殷大小姐果然還是殷大小姐,心冷無人能敵……

  然而綏峰可不是個容易向現(xiàn)實低頭的人,索性道:“想必姑娘很想知道當(dāng)日明璇為何要害姑娘,若是姑娘肯救我家公子,在下必當(dāng)言無不盡?!?p>  “我自己會查?!币笕绺璧膭θ耘f毫不退讓。

  曉得殷如歌固執(zhí)起來誰都拿她沒辦法,綏峰急了:“哎呀如歌小姐,這位可是九皇子易王殿下,您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雖不知自家主子為何選擇隱瞞身份,但現(xiàn)下若是再隱瞞,主子可就沒命了呀!

  “司徒易崢?”殷如歌皺眉看著昏迷的司徒易崢,怪不得他覺得此人似曾相識,原來竟和皇帝有幾分相似。只是,想不到江湖人所謂“雪廬公子”,竟然就是當(dāng)朝九皇子。

  那么問題來了,既然雪廬公子便是九皇子,那為何身為他皇妹的十二公主司徒雅琴卻要她給他帶香囊?

  殷如歌古怪的目光看了眼昏迷的司徒易崢,難道他們倆……兄妹戀?!

  綏峰接收到殷如歌古怪的眼神,知道殷如歌定是誤會了什么,但此刻也不是解釋的時候,忙催促殷如歌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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