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孝子帽
悄悄來到寶芝林,張勤站在院落中,將石子彈入房內(nèi)。
黃麒英不是納蘭康,若是被他看到夫妻兩人辦事,占了吳嫻的便宜,黃麒英還不跟他拼命。
之后還有黃飛鴻,同樣不會饒他,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辱母之恨,也無人可忍。
“誰?”
黃麒英喊道,然后過了小會,才猛的竄出。
看他衣衫不整的樣,張勤有種荒謬的感覺,他不會真的在干那事吧?
看看天空明月,這都半夜了,你倒是不嫌累。
就不怕聲音太大,打擾到鄰居休息,然后第二天,寶芝林門口被人貼上紙條,讓他小點聲。
不行,決不能讓黃麒英知道今天是自己過來,要不然,他早晚得報復(fù)回來。
捏著嗓子笑道“聽聞你虎鶴雙形拳天下少有,想要與你比試一番,你不會不給面子吧。”
“給,你半夜三更來訪,我怎會不給你面子?”
“那就好,要不然我們現(xiàn)在開始?”
張勤心中一驚,黃麒英話語雖輕,可他又怎會聽不出,那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保證等會要狠狠教訓(xùn)一頓自己,只能安慰自己,至少他不用再去另行挑釁。
“等明天再說?!?p> “哪里用得著明天,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要不然,我就拆了你這寶芝林的招牌?!?p> “那你拆吧?!?p> “好”,張勤答應(yīng)完,懵了,好個毛啊,自己是來找他比武的,拆什么招牌?
他現(xiàn)在倒是可以拆招牌,可萬一黃麒英知道了自己身份,這仇恨可就大了。
這一家子,是別想跟自己有好。
“我是說要拆了你的招牌,把寶芝林給拆了?!?p> “沒事,你隨便拆?!?p> 張勤蛋疼了,這什么情況?我都要拆你老家了,你還叫好!
“那個,你沒聽清楚,我是說要拆了寶芝林?!?p> “我知道,你隨便砸,隨便拆,要不要我給你個錘子?”
張勤被憋的說不出話來,這是將他給架到火上,讓他怎么破?
“那個,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
黃麒英冷冷撇了他一眼?!熬艑m真人很威風(fēng)嗎?打完納蘭商行又對付我寶芝林,行行行,我寶芝林的招牌隨便你拆?!?p> “你都知道了?”
張勤那個蛋疼,他在納蘭家鬧得天翻地覆,納蘭天不是應(yīng)該想辦法遮掩,怎么會被別人知道。
“你怎么知道這件事?”
“昨天晚上那么大動靜,你以為我不知道。”
張勤恍然,原來是昨天晚上兩人弄出的動靜太大,黃麒英躲在旁邊都瞧見了。
也是,昨晚那么大動靜,黃麒英又是高手,怎會不出去查看。
納蘭天沒有見過自己,又將白蓮神功誤認為是鐵布衫,無法猜到他的身位。
可他跟黃麒英有過不短的接觸,被他猜到自己的身份也正常。
只是現(xiàn)在就讓他不知該怎么辦,身份都被揭穿了,他這蒙面?zhèn)b怎么當。
“那個,要不然我們比試一下?!?p> “你認為我有心情嗎?”
“沒有,不過,你認為你還有機會嗎?”
黃麒英也蛋疼了,不管九宮真人出于什么目的來到這里,但打攪了就是打攪了。
他不可能再讓自己回去,做那種事,自己也沒有了那種心情,老婆更不可能同意他的要求。
今晚他注定只能與男人促膝長談,無法去找老婆恩愛啊。
一想到這里,黃麒英氣就不打一處來。多好的機會,讓人給破壞了。
“怎么樣?我們打一場試試?”
“沒興趣,有本事你跟來吧?!闭f著黃麒英轉(zhuǎn)身回屋。
這下張勤傻眼了,里面可還有吳嫻在,你讓他怎么進去?
本來就對他深夜跑來拜訪,很生氣,再占了他老婆的便宜,這心結(jié)是一輩子別想解開。
“乖徒兒,師傅想你了,陪我去朝天觀看看唄。”
說著張勤轉(zhuǎn)身去找黃飛鴻。不能進你屋,還不能去找黃飛鴻嗎。
最終黃麒英還是跟他打了一場,助張勤成功踏入白蓮神功圓滿。
也是直到這時,張勤才感覺到白蓮神功的威力,遠不是鐵布衫這些橫練硬功可比。
至少他能感覺的出來,火槍射出的普通銅丸,已經(jīng)不足以打破他的防御。
換句話說,直至今日,他完全可以說一句,你有科學(xué),我有神功,而科學(xué)不敵神功。
再想讓他如嚴振東那樣,被亂槍打,已然不可能。
金鎮(zhèn)的女兒還沒找到,占承天已經(jīng)趕到省城,張勤帶著任白蓮、葉雨等人親自趕去迎接。
不同于他這個白蓮教教主,占承天在北方發(fā)展的很好,已經(jīng)搭上慈禧那條線,被封為護國國師。
人人喊打的白蓮教,更是被封為國教,這次出來可以說是國師出巡,威風(fēng)的很。
等到了那里,便見到有不少達官顯貴,周圍還有不少鄉(xiāng)紳地主。
這都是為了迎接那護國國師。
張勤站在鄉(xiāng)紳地主旁邊觀看。
時間不長,一支隊伍敲敲打打,走了過來,這隊伍足有數(shù)百人,前面是鼓樂手,后面有白蓮樣式的八抬大轎,最后面則是穿著整齊的教徒。
好一支隊伍,然而在張勤眼中,卻忍不住吐槽。
這一隊白蓮教精英教徒,每一個穿的都是白色的衣服,包著白頭巾,就連手中提著的燈籠,都是白色。
乍看上去,說不是孝衣,都沒人相信,因為實在是太像了。
在透過紗簾,觀查盤坐在蓮座上的占承天,這位的裝束更像孝衣了。
全身白衣白帽,帽子上還有一圈白色小球,隨著走動,微微顫動。
他記得葬禮中,死者子女的帽子上,好像也有那么幾個小球,叫拭淚球,還是什么。
好嘛,這是向孝子的方向進一步發(fā)展。
幸好他雖然也是白蓮教教主,但卻不是總教主,用不著帶這個,要不然,這要是讓父母看到,不氣死才怪。
不行,回頭他得想想辦法,把這白蓮教的服飾給改一下,或許可以改成白西服。
既不用穿著孝衣,又能帶代表白蓮教尚白的意思。
不對,還是改成中山裝吧。
當年孫先生,改西服為中山裝,樣子相差不大,但中山裝卻是本土服飾,有特別的寓意在里面。
像什么禮義廉恥,三權(quán)分立等含義在內(nèi),遠不是西服能比。
而他記得穿中山裝最好的應(yīng)該是陳真,精武門陳真。
打斗起來不要太帥。
有跟西裝差別不大,做個西裝暴徒也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