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被皇上賜侍妾這件事上官浩還是知道的,雖說人遠在軍營,但當時這件事是被當成一個笑話在軍營中樂呵,畢竟南王年輕氣盛怎么能拒絕美人投懷送抱呢,當時很多人都懷疑他其實是個斷袖。
可是從南王的態(tài)度上來說,他的語氣不像作假,乃是發(fā)自肺腑之言。
君澤說的肯定是肺腑之言啦,畢竟想娶媳婦的人可是他誒,他想他媳婦都想好多年了,好不容易有機會了當然不愿意放手。
“殿下所言句句發(fā)自肺腑,老臣也能感知一二,可臣無法代替小女做決定,您也知道,小女是老臣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p> 上官浩聽了南王的發(fā)言心里倒很是感觸,他與蘇落的女兒自然與眾不同,崇尚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夫妻關系,這種想法是不會為這個世道所允許的,連他自己都未曾做到。
“那這樣吧,本王與將軍各退一步,此事的定奪權全權交與上官小姐如何?她若是贊同婚期繼續(xù),若是反對本王定親自去父皇面前取消這件婚事。”
話畢,南王把玩著手里的茶杯,眼神忽明忽暗,不知道心里在想著什么。
見南王已退讓多步,上官浩再推辭的話就是在違抗圣旨了,既然有了擔保,那就一切都看筎兒的決定便是。
遠在街上逛街的上官筎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也不知道是誰在惦記她。
“臣多謝殿下,待小女回來,臣定與她好好說道此事,望殿下也遵守自己的諾言?!?p> 見羊已入圈套,一抹笑容才出現在君澤的臉上。
“將軍放心,本王一定言而有信。本王就不多打擾了,告辭?!?p> 事情已經解決了,君澤自然是要回去處理事務了,再說了他還想去街上偶遇一下自家媳婦。
“臣恭送殿下?!?p> 另一邊的上官筎帶著假扮成木央的上邪甩開了將軍府一路而來的隨從,走到拐角處的時候便有與她二人一模一樣的人從拐角處走出來。
主仆二人邊走邊易容,上邪去了風雨樓,上官筎回了黑閣。
黑閣
君澤匆匆忙忙易容好趕了過來,本該出現在南王府中的他,收到了隱一的消息說上官筎過來了。就算上官筎不去找他他也要去風雨樓找她的。
“你們閣主還要多久過來?”
這已經是上官筎喝的第二壺茶水,再喝一壺她真的要尿遁了好吧。
隔著老遠,君澤就憑借著自己超強的耳力聽見了上官筎說的話:“莫兄,在下來晚了?!?p> 看見君澤,上官筎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更穩(wěn)定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為什么會選擇過來詢問君澤的意見,殊不知在不知不覺中她已將君澤放在了心尖尖上。
“不晚,是我來的太過匆忙,忘了知會君兄一句,是小弟的不是。”
“你這就太客氣了,我曾與你說過的,你我之間不分彼此,不管你什么時候到黑閣來我都是歡迎的?!?p> “兄長說過的話作為弟弟的我怎敢忘記,我這不就隨時來登門拜訪了嗎。”
君澤走到上官筎的身邊,并未選擇坐主位,而是選擇坐在了她的位置的旁邊,也毫不介意的端起早已放涼茶水就要喝,卻被她伸手攔住了。
“已涼的茶水喝了對胃不好,君兄還是再讓人重新沏一壺茶水過來吧?!?p> 君月很有眼力勁,早在上官筎開口之前就重新帶了一壺茶水。
“賢弟這次來找為兄所謂何事?”
上官筎沒開口,只是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在君澤的眼神示意下,四大護法默默的走出房間,他心里其實有底的。
見所有人都退下了,她這才緩緩開口:“此次前來叨擾君兄,主要是小弟有一事不解?!?p> “但說無妨?!?p> “我有一個朋友,家里從小就給她指腹為婚,現如今婚期將近,可我那朋友很是糾結,不知道該怎么選擇,她心里有個喜歡的人卻知道自己與對方不可能走到一起,君兄你說,她是該選擇從小就指腹為婚的還是該為自己的不可能的愛情沖一波?”
聽見上官筎說自己心里有人的時候,君澤廢了老大的勁兒才把自己胸中的怒火忍下,他不會輸給她心里的那個人的,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嫉妒的人居然是自己。
“你的朋友是女子?”
“君兄真是聰慧。她求問我,我卻從未經歷過情愛之事,所以才來向君兄求助。正所謂三個臭皮匠抵過一個諸葛亮?!?p> “她所指腹為婚的男子是什么樣的人?”
君澤很想聽聽自己在上官筎的心里是個什么樣的人。
“此人十分不錯,家世優(yōu)渥,處事冷靜,倒是個殺伐果斷之人,觀其貌而言,平心而論,不在你我之下,且此人從未與任何女子傳出過緋聞,是個潔身自好的主?!?p> “那你那位朋友對他印象不錯啊,為何不選他?”
“我朋友怕他非良人,且她不擅長處理后院之事,還信奉一生一世一雙人,與當今男子的思想相沖突,怕是很難解決。”
“你朋友怎知那位男子不信奉一生一世一雙人呢?”
上官筎聽見君澤的回答眼前一亮,對哦,她也沒有確切的打探過南王的事情,很多的風言風語都是從茶館所知,又略有遺憾的看了一眼君澤,可惜她無法抗旨,雖說她對將軍府沒有什么感情可言,但是她自己一個人倒是可以功成身退,將軍府上上下下可是幾百人口,她不能棄眾人而不顧。
“聽兄長一言小弟倒是有些頓悟,未曾深入了解過此人怎就能斷定不是共度一生之人呢,感情這種事情本就可后來者居上,倒是我那位朋友執(zhí)著于眼前事了。”
“無妨,能幫到你的朋友我也很是高興,若是需要什么消息,盡管吩咐,為兄定當不負所托?!?p> “多謝兄長,天色已晚,小弟先行告退了?!?p> “不留下來一起吃飯?”
“不了,風雨樓還有事在等著我回去處理,多謝君兄好意?!?p> “如此就不留你了?!?p> 拜別君澤后,上官筎和上邪在風雨樓會面,主仆二人提著輕功回到將軍府中,前腳剛回后腳上官浩就找過來了。
“筎兒?筎兒?”
上官筎打開房門:“父親,什么事?”
“為父來與你商量你與南王殿下的婚事?!?p> “此時竟還有還有商量?”
“是殿下親口允諾,你若不同意這門婚事,他定會去陛下面前將婚約解除?!?p> 上官筎內心大喊:還有這好事!但高興歸高興,她知道南王肯定還說了別的。
“南王殿下怎么說的?”
“殿下說,愿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們二人此時雖無感情可言,但卻可培養(yǎng),若成親相處之后還是沒有任何感情,他也會保證自己不納妾,與你相敬如賓。”
上官筎被這套說辭給驚到了,這個世道竟還有人與她的想法相謀和,感情確實是可培養(yǎng)的,但若未培養(yǎng)成功,相敬如賓倒是算了,還不如放手讓對方找到自己喜歡的人。
“殿下是在等我的回答嗎?”
“對,殿下說明日你給出答案便可,答應與否全權在你。”
“不用明日,且允我修書一封給殿下,若他答應我所提出的條件,我定會嫁給他?!?p> “那你先寫,寫完派身邊的小廝送過去?!?p> “好。”
回到房間后,上官筎就提筆寫下自己的要求
展信佳:殿下今日所言父親已全部告知,臣女只有一個要求,立下兩年之約,若是兩年內彼此之間還無感情,望殿下能休書一封放臣女離開,若殿下能答應,這樁婚事臣女便認下了。
上邪被派出去送信,并且一路無阻的直接送到了南王的手里,門口的侍衛(wèi)也并未攔下他。
南宮澤當著上邪的面就拆開信研讀,當下就答應了上官筎的請求,兩年的時間他很有把握讓她愛上他,也就只有她敢與皇家人提要求。
一來二去,兩人的婚事終是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