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哈哈哈哈我又贏了?。。。 ?p> 沈兆本來還挺高興的,但一抬頭看見沈兮木那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頓時就不爽了。
“沈老二!你什么意思?。?!跟我下棋就那么無聊,瞅你那副生無可戀的鬼樣子!”
沈兮木抬眼掃了他一眼,換個姿勢繼續(xù)發(fā)呆。
“……沈老二你膽子肥了啊。”
“怎樣,不服打一架啊……”
沈兆瞇了瞇眼,冷哼道:
“看我不扒了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的皮!”
話音未落便抽出腰間軟劍招數(shù)凌厲的朝沈兮木刺去,那破風(fēng)的架勢可不像是留了情面的樣子。
而沈兮木卻是察覺不到危險似的,趴在石桌上連動都不動一下,只是在那劍直逼到他眼前的時候倏然伸出兩根手指,在沈兆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輕松的夾住他鋒利的刀尖,“啪”地一聲脆響,跟了沈兆二十多年的軟劍碎了,而且是從劍尖開始一路碎到劍柄。
“我的皮只有萬承順能扒。”
匆忙趕過來尋人的萬承順聽到這話,
(????ω????)
真是的,大白天的說什么呢!
沈兮木見她的死太監(jiān)來了,徹底沒了和沈兆鬧著玩的心思,眸光一閃轉(zhuǎn)瞬便出現(xiàn)在萬承順懷里。
剩身后終于反應(yīng)過來的沈兆獨自一人跪在地上聲嘶力竭:
“不!?。?!我的劍??!我的劍!??!”
萬承順將懷里的人摟好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在聽到身后那悲切萬分的哀鳴后腳步頓了一下,
“他沒事吧?”
“沒事?!?p> “沈老二?。。。∥遗滥銈€兔崽子?。。。?!”
“……真的沒事嗎?”
“不用管他,他自找的。”
“兮木?!?p> “嗯?!?p> “他為什么叫你沈老二?”
“……就那么排下來的,他是老大……”
“哦。”
“萬承順你在笑?”
“兮木,我沒有⊙﹏⊙?!?p> “我看到了。”(●—●)
“兮木,我不是故意的(○?ε?○)”
萬承順討好的在沈兮木的紅唇上吮了吮,沈兮木就勢把人壓在旁邊的大樹上親了夠,末了舔了舔嘴角,滿意的點了點頭,
“原諒你了?!?p> 二人膩歪間,后面的沈兆再一次追了上來,二話不說上來就動手。
沈兮木蹙眉摟著萬承順的腰一個偏轉(zhuǎn),將人放到一邊安置好,再轉(zhuǎn)頭時眼中已出現(xiàn)了明晃晃的怒氣,甚至還有一絲殺氣。
沈兆感受她是真的動怒了,沒出息的縮了縮脖子,他太生氣了嘛,所以才忘了狗男人不會武,又不是故意的,干什么這么看著他這個老人家。
“老東西,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p> 沈兆聞言頓時脊背發(fā)涼,上一次沈兮木叫他老東西還是幾年前從他那接手霧靄閣的時候。
“沈老二,你別亂來啊?。。∥铱墒悄銕煛。。。?!唔,,哦哦哦……錯了!?。?!為師知道錯了!??!”
萬承順在一旁聽著那慘絕人寰的嚎叫,于心不忍的捂住了耳朵,
過了一會兒,默默的將身子也轉(zhuǎn)過去了,太慘了,真的,他從沒見過有人能把身子扭曲成那個樣子,都快成球了。
萬承順感嘆之余居然還生出了些奇怪的愉悅感:
還好兮木是愛他的……
“老東西,這次就饒了你,要是下次還敢動他,看我不拆了你喂狗?!?p> 被饒了的沈兆軟趴趴的癱在地上,渾身的骨節(jié)被掰的稀碎,除了那雙眼睛還在眨,其余的地方一概動不了。
為什么我一個老人家要被這樣對待?。。?!境界提升了就可以欺師滅祖了嗎!沈老二,你不要太得意!?。?!
“不服氣啊,等你這身骨頭什么時候長好了,什么時候再瞪我吧?!?p> 說著向正背對著她的萬承順走去,兩人攜手用膳去了。
沈兆:……
誰來救救我,誰要是能來救我,我就當牛做馬,感激涕零?。。?!
“咦?好俊俏的公子啊,可惜是個癱子,嗯……要不要拖回去呢?拖回去干什么呢?”
橙笙站在一旁輕點下巴,一副很苦惱的樣子。
沈兆:快?。?!拖,拖回去,我,我這就是暫時的,很快就好什么都能干?。。?!
沈兆的眼睛瞪的溜圓,就希望旁邊的女人能夠看他一眼。
“哎呀,天氣真的好熱呀,在一會怕是要曬壞了?!?p> 沈兆內(nèi)心感動萬分,果然人美心善!
“我還是快走吧?!?p> 于是她走了,走了,走了……
沈兆就眼睜睜的看著那衣袂翩飛像個仙女輕描淡寫的扔下他,走了,一時萬籟俱灰,連眼睛都不想睜開了。
但過了一會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在地上拖拉,這感覺好像是……被救了??。。?!
“都怪你~干嘛長著一張這樣的臉呢,奴家真的好舍不得的?!?p> 原來是去而又返的橙笙,當然沈兆睜開眼睛也就發(fā)現(xiàn)了,不是好像,這個看著柔弱無骨點女人真的在拽著自己的腳往回拖……
但,這又怎么樣呢?。。?!畢竟獲救了,不用怕被狗吃了有木有?。?!
另一邊……
沈兮木美美的吃完飯,在死太監(jiān)的服侍下漱了口擦了嘴,就拉了人準備上床睡個午覺,可誰知道死太監(jiān)竟然又推辭?!
“萬承順,這都幾天了,說吧,這回又準備拿什么借口糊弄我?”
沈兮木不太高興,沒有死太監(jiān)抱著她都已經(jīng)好幾天沒睡好午覺了。
“……這,兮木,我……”
萬承順下意識的將手背到身后不安的扣著,吭吭哧哧的說不出話,也不敢抬頭直視她的眼睛,因為一看就忍不住要對她說實話。
“嗯?”
沈兮木一把將人扯過來狠狠的咬了一口他滑嫩的臉頰,看著上面新鮮的牙印不悅才少了一丟丟,
“我,我是在著手辦我們婚禮上的事,五日以后就過了喪期,所以這幾天才一直……”
“是嗎?”
輕啄了一下萬承順泛紅的耳朵,沈兮木的聲音有些不真切。
“是,,,是啊?!?p> 萬承順此時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沒出息!本來就是在忙婚禮的事,你結(jié)巴什么!
“婚禮這么麻煩,不如我們一切從簡吧?!?p> “都,,都聽兮木的?!?p> “噗呲,,,,呵呵,萬承順,你怎么這么緊張???大中午的,我還能對你做點什么不成,看你嚇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背著我搞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沒?。?!沒,,,沒有?。?!”
沈兮木聞言杏眼微瞇,原本攬著人腰的手也松開了,
“既然要忙,就去吧,我先睡了?!?p> 說著就躺在了床上一副安睡的模樣。
“……好?!?p> 萬承順聽她這么說在心里呼出一口氣,同手同腳的往外走了,殊不知身后原本閉上眼睛的沈兮木在他走的一瞬間猛地坐了起來,表情陰鷙,
剛剛死太監(jiān)居然沒有吻她!
莫不是真的有什么鬼,我到要去看看!
而滿身冷汗的萬承順走出房門才突然記起,他剛才好像忘了給兮木蓋被子,于是連忙又折了回去,跟在后面的沈兮木眉毛一挑足尖輕消失在原地。
萬承順悄悄的打開房門,果然看見床上的人把被子踹到一邊去了,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笑,輕輕的走過去將她的肚子蓋上,然后就這么站了一會兒,就在沈兮木以為死太監(jiān)是不是腦子有毛病的時候,溫熱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頭,與此同時是一聲輕哄:
“兮木,好眠。”
沈兮木陷入夢鄉(xiāng)的時候還在想,死太監(jiān)是不是對她用了什么邪術(shù),不然她怎么一下子就困了……
看著床榻上的人睡沉了,萬承順才再一次躡手躡腳的出去。
“公公,姑娘睡了嗎?”
“嗯,睡下了,把東西拿出來吧?!?p> “是?!?p> 恩五恩六走到屏風(fēng)后面,將一個蓋了絨布的大物件推了出來,兩人一人拽住一個角,“嘩”的一聲,布被掀開露出了里面掛的整整齊齊的兩件大紅婚服,那紅色鮮艷極了,不像是染的,倒像是與生俱來的,就像烈火肆虐過山坡留下的蹤跡,刺眼而又震撼。
最讓人感到驚詫的,還是那婚服上的繡花,栩栩如生的鳳凰鋪滿了整個嫁衣的背面,且全部是金線織就,要知道哪怕是當年的皇后新入宮時也不過是外袍繡了飛天的鳳凰,而這件嫁衣從里及外無一不是鳳毛麟角的珍品,光是那鳳凰周圍漂浮的祥云就用了上百顆海南明珠,更別說那反射著幽光的鳳眸所用的南洋黑珠,那飄逸靈動的羽毛,那肩膀上細細掛上去的珠簾菏穗,無一不精致,無一不耀目,真是奢華至極。
恩五看著華麗奪目的嫁衣不由得露出微笑,公公忙了這么久終于是快要完工了。
“公公,只需在衣襟上縫上這最后的同心結(jié)扣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萬承順聞言也是露出暖色,但言語間還是藏著幾分歉意:
“我這粗糙的功夫怕是委屈了兮木,只希望她不要嫌棄?!?p> “公公,姑娘要是知道這是您一針一線趕制出來的,還不得感動的以身相許!??!”
說到這兒萬承順和恩五同時看了恩六一眼,
恩六有些迷茫,摸著后腦勺
“怎么了,奴才說錯話了?”
恩五心想,你沒說錯,但就是說晚了,許是早就許過了。
萬承順則是想起了點少兒不宜的東西,一時竟有些走神,兮木會高興嗎?如果高興的話會,,,會以身相許嗎……
“公公,公公!”
“叫什么!你們倆快些把架子扶著,我把這最后一道工序弄好?!?p> 被人從美好遐想中喚醒的萬承順有些惱怒。
明燈三千丈
為了感謝 喻容的推薦, 卑微作者加更一章 嘻嘻嘻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