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染盯著大神傳輸過來的畫面,心里想著剛才交戰(zhàn)過程中支援的雇傭兵來的方向“這片郊區(qū)東北角方向有一個山洞,西南角有一個廢棄倉庫,這兩者距離他們交易地點最近的是東北角的山洞,從剛才支援的雇傭兵去的方向看,應該在東北角,你帶人去哪里搜搜看。”
“好,”沈逸側(cè)頭看著劉宏偉,“劉經(jīng)理,麻煩你帶幾個人跟我去東北方向看看?!?p> “可以,我這就去叫人?!?p> 山洞很大,他們幾個人分開了在山洞各處找。
“沈隊,找到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
沈逸聽到聲,跑過去一看,地上躺著幾個保險箱,箱子里裝著的就是他們這次要交易的貨物。
“帶回去,收隊?!?p> “是?!?p> “小染,這邊的事情已經(jīng)完成了。”他摁著耳機跟紀小染說話。
“嗯,一切收拾好之后就回來吧。”
紀小染斷開了連接,略顯疲憊的擰了下眉心。
“累了?”一邊,孟扶桑問。
她點頭,“有點。”
自從被細菌感染之后,她的身體就越來越弱,有時候什么也不做,依靠在沙發(fā)上過不了多久也會覺得累。
“我抱你回去休息?”
“不用了,我在這兒靠一會就好?!彼讣庵钢嘲l(fā)。
“不行,你今天也夠累的了,沙發(fā)怎么可以?”孟扶桑彎腰就要抱她。
“誒,”她控住他的手腕,但奈何力氣太小,像撓癢癢,“我靠一會就好,等他們回來?!?p> “好,”他拗不過,只好妥協(xié),“你現(xiàn)在這等著,我去給你拿個毯子?!爆F(xiàn)在是初春,夜里還比較冷,孟扶桑擔心她的身體受不住。
“好?!?p> ……
他們回來的時候天空已經(jīng)破曉。紀小染縮在沙發(fā)上迷迷糊糊了一段時間,孟扶桑怕她不舒服,把她的頭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孟扶桑也撐著腦袋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隱約中聽到開門的聲音,閉著的眼睛突的掙開,里面一片清明,他側(cè)頭,盯著進來的人,一只手護住紀小染的頭,一只手朝他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收到訊息,進來的人全部都小心翼翼的。
沈逸看著他們這溫馨和睦的畫面,眼睛有些酸澀,心里一陣一陣的刺痛,感覺好難受……
孟扶??此孟闾穑蝗绦某承阉?,單手托著她的頭部,靜悄悄的從沙發(fā)上下來,然后小心翼翼的彎腰把她抱起。
途中她像是被弄醒了一樣囈語了幾句,又沉沉的睡過去。
把人放好,他關上房間的門,走下去。
“有你在,小染……睡得真好……”沈逸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脫口而出這樣一句話。說完他自己也愣了。
孟扶桑在他身側(cè)停下,像是很輕的笑了,“你也看出來了,既然如此,那就請你不要再打擾她了!”
一字一句,說的很慢,也挺一陣見血的。
沈逸張了張嘴,他沒想到這個人會說的這么干脆利落。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孟扶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很隨意,很有壓迫感……“你放棄吧,就算是公平競爭你也贏不了我。”
沈逸轉(zhuǎn)頭看他,男人側(cè)臉線條流暢,棱角分明,很俊美,這張臉,比他不知道強多少倍。
確實,單從顏值來看,他確實比不過……
“劉經(jīng)理,事情都處理好了?”
劉宏偉愣了下,倆人正說這話呢,怎么就到他這兒來了?
“啊?哦!處理的差不多了,那些東西沈隊長和我也已經(jīng)安排了人把它們運回去?!?p> “人呢?”
“我擔心他們會在路上被人救走,就把他們關到了地下室?!?p> “嗯。沈隊,既然事情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那你們是不是也該準備準備回去了?”后一句話,他是對著沈逸說的。
沈逸站在原地,目光柔柔的望著樓梯,好像他多看一會就會有人出現(xiàn)一樣,“我等著跟她告?zhèn)€別再走?!?p> “那你可能沒這個機會了?!彼f話的語氣微微上揚,有種暗暗竊喜的感覺,“她這幾天沒怎么休息,這一覺要睡很長時間。而你們局長交代過,一旦任務成功就立刻回去,平江離錦城不遠,現(xiàn)如今貨已經(jīng)被運回去了,你這個隊長卻還沒回去,這……說不通吧?”他說的慢條斯理的,頗有股子紳士的味道,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從來不是個紳士……
沈逸鷹隼般的眸子瞇起,眼中殺氣彌漫,拳頭也被他攥的咯咯作響,他現(xiàn)在真的很想把他打一頓,可他是名警察……不可以。
他心底生出一股無力感,緊握的拳頭漸漸松開,第一次覺得警察這個身份是個束縛……
“那麻煩小染醒了之后告訴她,說我回去敘職,等有時間了我再找她。”
他笑,話說的很官方:“好,我一定幫你轉(zhuǎn)告她……”才怪!
沈逸沒接他的話,轉(zhuǎn)身跟劉宏偉握了個手,“劉經(jīng)理,謝謝你們,我回去進行后續(xù)的詢問了?!?p> 劉經(jīng)理回握,“沈警官客氣,配合你們警方工作是我們應該的?!?p> “我先走了。”
“沈警官慢走?!边@句話,是孟扶桑說的。
沈警官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板上,冷著臉給了他一個余光,踏腳離開。
孟扶桑也沒在意他的眼神,準確的說,應該是他沒看到,就連剛才那句“沈警官慢走”,都是他低著頭,把玩著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拿在手里的煙的時候,閑閑的來的這么一句。
“劉經(jīng)理,這邊的事也差不多了,你下去叮囑一下,除了傷的嚴重的留在這里養(yǎng)傷之外,其他的輕傷或輕微擦傷的,都跟我們一塊回去。”紀小染不在,他很自然的接替紀小染下了命令。
“好,我這就下去安排。”
“嗯,下去吧?!?p> 孟扶桑等他離開,玩著手里的煙,慢悠悠的去了陽臺。
春寒料峭,初春的夜風還是有些刺骨的冰冷,他好像沒有感覺一般。穿著一件單薄的高領毛衣,背部依靠在欄桿上,低低的看著手里的煙,若有所思……
夜里寒風吹過,吹的他額前細碎的頭發(fā)飛舞,吹的他瞇起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