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馳的目光落在朱傅焰手中的刀上,在夢境中,就是這把刀將自己劈成兩段。
身旁的白悠悠苦苦哀求,卻引得另一個人不滿。
韓霜霜冷下臉來,拉住白悠悠,毫不客氣的說道:“你想害死大哥哥嗎?死一個親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死一個親人有什么了不起的?”白悠悠漲紅了臉,這還是人說的話嗎。
老者連忙上來打圓場,“我看出來了,韓霜霜不希望簡馳遇險,所以說話過激了點。白悠悠你別往心里去,別跟小女孩一般見識?!?p> 簡馳摸著下巴思索片刻,說道:“我可以試試!”
韓霜霜臉色劇變,惡毒地看向白悠悠,冷聲道:“要是大哥哥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白悠悠無由來感到一陣心慌,但是一想到會失去親人,心痛到無法呼吸,她已經(jīng)完全不顧一切了。
“惡魔先生,拜托你想想辦法!你一定可以的!”白悠悠無由來的相信簡馳,仿佛是刻入靈魂的信仰。
白悠悠對簡馳態(tài)度微妙的變化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從起先的恐懼到好奇,然后變成絕對的信任,認為只要簡馳出手,任何難題都不再是難題。
“那些兵俑會不會是因為花的關(guān)系而不敢進入此地?!焙嗰Y揪住一把花,決定冒險一試!
簡馳還未想出萬全的對策,他便看到朱傅焰猛的沖出花叢,兵俑霎時間圍了上來,刀劍劈頭蓋臉地落下去。
料想她會慘遭分尸。
然而,包括簡馳在內(nèi)的所有人睜大眼睛。
朱傅焰忽然一個矮身,一記滑鏟從兵俑的下盤穿過去,她身體的柔韌度超乎尋常,這還不算,兵俑砍過來的刀劍,被朱傅焰一刀卸開,刀劍全部砍歪,地上出現(xiàn)許多坑坑洼洼。
簡馳內(nèi)心的震撼可想而知……
連超凡者都能秒殺的兵俑,都奈何不了朱傅焰,關(guān)鍵她還只是個普通人,這女孩要是成為超凡者豈不是逆天的存在。
雖然,簡馳不懂刀法,但是他能感受到朱傅焰超乎尋常的刀法,隱隱覺得她的武藝還在這群兵俑之上。
她是真正萬中無一的武學(xué)天才!
太奇怪了,朱傅焰明明第一次加入游戲,現(xiàn)代人幾乎不會摸刀,她的刀法卻已經(jīng)達到宗師級的境界,而且實戰(zhàn)能力超強,但是她才十八九歲的年紀,難道打從娘胎里開始就在修習(xí)武術(shù)?
簡馳眼皮猛跳,無由來感到背脊一涼。
也許……她真有能力殺死我!
猛的咬牙,簡馳捏緊拳頭,她能辦到,我也能辦到,你很強,我就變得比你更強,想殺我可沒那么容易。
帶著那股不服輸?shù)膭艃?,簡馳脫下旅行包,減輕自己負擔(dān)后說道:“如果救不了來,別怪我。”
“謝謝!非常感謝!”白悠悠一邊拭去眼淚,一邊說道:“如果是惡魔先生出手的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p> 呵。
簡馳連自己都不信自己,不過那種無條件的信任,確實會激發(fā)男人的潛力,雖然不知道白悠悠信任的依據(jù)是什么,但是簡馳忽然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能辦到。
惡龍形態(tài)會失去人形,實在太丑陋,所以簡馳不敢在人前展示,好在他本身就夠強。
悄悄地使用了動態(tài)視覺,眼眸中的瞳孔微微調(diào)整,視野中兵俑揮刀的速度徒然變慢,就像整個世界按下了慢放鍵。
身子拱起,后退伸直,身體重心落在前臂和前腿上。
咻的一聲,蹬踏的地面出現(xiàn)一個半尺深的坑,猛烈的反作用通過腿部,讓簡馳化作一道虛影,急速沖出花叢。
老者對此倒沒有大驚小怪,他覺得在簡馳身上發(fā)生再大的變化都屬正常,只有他知道簡馳獲得過比他還高的積分。
白悠悠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緊繃的弦松了下來。
這里最震驚的是張宇,他抓著書包的背帶陷入呆滯中,喃喃自語道:“怎么可能,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強了!”
簡馳出彩的表現(xiàn),仿佛是一把火,徹底點燃了張宇心中那把火。
張宇的眼神終于變了,顯然受到極大的刺激,他默默收起英語課本,皺眉道:“我就是拼著獎學(xué)金不要,也不能讓你比下去!簡馳!等著吧!”
平頭青年眼中仿佛有團火在熊熊燃燒。
同一個山村走出來的兩個孩子,沒理由你比我強!
韓霜霜緊張的搓著小手,急得團團轉(zhuǎn),說道:“這些兵俑不僅武藝高強,而且懂得行兵布陣,大哥哥出去容易,回來就難了。”
在動態(tài)視覺的幫助下,簡馳的閃避能力瞬間提升至MAX!
大部分兵俑的刀劍對他無效,并不是兵俑的武藝不行,而是簡馳提前繞開了,簡馳盡量避免跟這些兵俑正面交鋒。
簡馳精彩的表現(xiàn),也落在朱傅焰眼中。
她一把撈起地上的暮雪,快速瞥了簡馳一眼,眼底閃過一絲震驚,然后拉著暮雪準備逃往花叢的方向。
但是剛走兩步路,朱傅焰發(fā)現(xiàn)回不去了,這群狡詐的兵俑居然圍成一堵墻壁,想回去只能跟他們正面廝殺。
暮雪臉色慘白,輕聲道:“好姐妹,你快逃吧,別管我了?!?p> 朱傅焰微微皺眉,說道:“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怎么賭?”
朱傅焰的目光落向右手邊另一簇花叢,說道:“沒有回去的路,只能去其他路碰運氣,萬一是條死路別怪我,我運氣向來不怎么好?!?p> 暮雪笑了笑,說道:“可我運氣向來不錯。”
“嗯!”輕聲回應(yīng)了一聲。
朱傅焰左支右絀,拼命隔開兵俑的刀劍,她的體力很快見底,再加上帶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離目的地還有幾米遠時,臉色白得跟紙一樣,這是體力嚴重透支的表現(xiàn)。
這時,朱傅焰忽然發(fā)現(xiàn)背后傳來一股力道,將她推進安全的花叢中,她剛步入花叢中就踉蹌倒了下去,死里逃生讓她劇烈喘息。
“你沒事吧!”暮雪嚇的驚叫一聲。
“沒事!”朱傅焰緊緊地拽著長刀,然后問道:“是誰救了我們?”
暮雪神色復(fù)雜地盯著遠去的少年。
朱傅焰抬頭看了眼,看到簡馳的背影后怔住了。
“怎么會是他!他為什么要救我們!”
簡馳覺得自己實在很奇怪,明明巴不得朱傅焰喪命,如果剛剛那種情況下,他不出手的話,朱傅焰和暮雪絕對有死無生。
也許是覺得朱傅焰在此喪命太可惜了,也許是覺得自己根本不可能被朱傅焰殺死,或者是被朱傅焰不顧生死拯救他人的舉動感動??傊嗰Y還是忍不住在朱傅焰陷入絕境中的時候,出手推了她一把……
簡馳沖進兵俑群,一把抱起驚慌失措的徐琴瑤,準備回頭時愣住了。
結(jié)成方陣的兵俑嚴陣以待,任何闖過來的人絕對會被砍成肉醬,在方陣中,簡馳的動態(tài)視覺也不管用。
完了!
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