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見此情況,并沒有繼續(xù)硬闖,而是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黑松樹變化之后,東來觀外等候的修行者們頓時感到一股妖氣沖天而起,他們驚駭之余以為發(fā)生了什么意外,當下便要硬闖進來。
好在景晏兩家在柳雨這么長時間的調(diào)教下早非吳下阿蒙,硬是擋住了他們的一波沖擊。
趙海此時站立當場,不過他卻并不驚慌,面對張法鐘的訓斥,他顯得有些不以為然。
張法鐘心中震怒無比,他知道這個趙海師門淵源深厚,平日里便有些不服管束,但也給他這個上級幾分面子,但是今日這樣的情況下做出這樣的事情,仿佛是在打他的臉一樣。
他心中已經(jīng)下了決定,這次事件之后,一定要把這個趙海踢出自己的部門。
如今大妖顯現(xiàn),也不知道是否驚動了祖師爺,景晏兩家的族長等人頓時震怒不已,事情已經(jīng)不是張法鐘所能控制。
景柏然邁步上前,一劍便向趙海拍去,后者竭力躲閃,但奈何他的修為與景柏然相差甚遠,還是被他拍飛了出去。
景柏然雖然憤怒,但下手仍有分寸,否則即便是劍背,也可令趙海一命嗚呼。
“張?zhí)庨L,我們還是推出觀外吧!否則……”
他沒有繼續(xù)講下去,為的便是給宗教事務局幾分面子,張法鐘自知理虧,倒也識趣,開口說道:
“好的,觀主,我們出去?!?p> 說著,便帶領(lǐng)屬下拖著受傷的趙海向觀外走去。
觀外此時正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情景,這些并非東來觀的修行者見張法鐘等人從觀內(nèi)出來,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喜色。
但當又看到受傷的趙海后,他們的臉上又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張?zhí)庨L,里面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里面妖氣沖天?”
張法鐘一時語塞,不知該怎么解釋,想了想,才開口說道:
“請大家稍安勿躁,我已將此事匯報上級,具體情況局里自然會派人前來處理,事到如今,實話實說,我也無非弄明白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p> 這些人見他都這么說,頓時也沒有了聲音,在遇到一些大事的時候,個體的修行者自然要遵從國家的意志。
景柏然和晏嘯天已經(jīng)做了一個簡短的交流,他們已經(jīng)下了決心,無論誰再來,都不允許踏入東來觀一步。
冬夜雖然寒冷,但對于這些修行者來講,并非不可忍耐。
東來觀取了許多熱茶供眾人引用,一時間,雙方稍顯僵硬的氣氛又緩和了一些。
柳雨在心力漩渦的洗練之下意識逐漸的有些模糊,全靠這段時間他積累了許多的功德,否則早已灰飛煙滅。
“我不能睡過去……,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去做……”
柳雨在不斷的提醒著自己,在他的神魂中,數(shù)千年里經(jīng)歷的事情一一呈現(xiàn),一些他原本以為早已遺忘的事情,也出現(xiàn)在回憶之中。
漸漸的,柳雨突破了一個又一個的極限,不過反抗的意志越來越低沉。
就在他即將陷入徹底昏睡的時候,他的元神終于承受住了心力漩渦的蹂躪,心力漩渦散而去,逐漸的和元神又融為了一體。
此時的柳雨異常的虛弱,但他觀察之后卻是驚喜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元神發(fā)生了質(zhì)的變化。
他正想仔細觀瞧一番,卻沒有想到元神一陣恍惚,嚇得他連忙屏氣凝神開始恢復有些潰散的元神。
大量的靈力和功德被消耗著,元神恢復的速度卻是不快,不過柳雨并不著急,修行最忌心平氣燥,穩(wěn)扎穩(wěn)打才是正道。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東來觀外又先后來了兩撥人。
第一撥人是張法鐘的上司,宗教事務局的副局長霍軍,以及他帶來的一眾屬下,他們在聽聞事情的經(jīng)過后,并沒有仗著自己身份強壓東來觀,而是和景柏然進行攀談,想了解一些更為詳細的信息。
就在他們剛來沒有一會兒,第二撥人便氣勢洶洶的趕到了這里。
領(lǐng)頭的是個頭發(fā)花白的道人,他正是趙海的師父,修行界大名鼎鼎的玉陽真人。
他來到這里之后,并沒有理會眾人,而是先行查看了趙海的傷勢,在確定其只是皮肉傷之后,這才轉(zhuǎn)過身來,面對眾人開口說道:
“聽我徒兒所講,這里妖氣沖天,原本我還不信,可來到這里,才發(fā)現(xiàn)他所言非虛。
霍軍局長,不知道您還在等什么?此等妖物,放任不管,真要出了什么事情,你便是罪人一個。
你若是顧忌這東來觀,這事情便由我來做吧!”
說完,便要強行闖入觀中,景柏然見此也是心中火起,攔在觀門之前,不肯退讓半分。
玉陽真人正要出言譏諷,此時霍軍則是開口說道:
“真人莫要著急,今日之事事出有因,若非你愛徒唐突,也不會讓這樹妖顯性。
它只為護主,并為傷害他人,如果大殿之內(nèi)真是高人在突破,我等此舉必然會激怒對方,到時我們可是不占任何道理?!?p> 霍軍雖然對這玉陽真人有些不悅,但還是盡量的好言相勸,處理宗教事務要慎之又慎,一旦引發(fā)雙方矛盾,往往很難處理。
這些掌握了強大力量的修行中人,雖然大多數(shù)都是遵守國家法紀,但真要惹火了一些個隱世高人,極有可能不會顧忌這些。
霍軍的話多少還是起了些作用,加之玉陽真人眼見攔住自己的眾人修為不凡,頓時也收起了幾分蠻橫之心。
他眼珠子一轉(zhuǎn),頓時又開口說道:
“好,既然霍局長開了金口,我又哪敢不從,不過我這徒兒雖然蠢笨,但也不應任人欺凌。
還請景觀主劃下道來,讓我領(lǐng)教領(lǐng)教您的高招。”
這個時候,景柏然自然不能退縮,他點頭答應,不過要準備一番。
這玉陽真人不同于普通的修行中人,平日十分高調(diào),不過他的身手卻是了得,穩(wěn)壓景柏然一頭。
景柏然知道此戰(zhàn)事關(guān)東來觀名譽,所以絲毫不敢托大,他和幾個師兄進入觀中,再次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jīng)換上了柳雨送給他們的那套法器。
此時,景柏然渾身發(fā)出淡淡青光,手握桃木劍,這一身行頭看得玉陽真人眼饞不已,而周圍觀戰(zhàn)眾人更是露出了驚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