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酒喝完了,汪秀梅有點暈乎乎的。
吳子義叫來了服務(wù)員結(jié)賬,掃碼轉(zhuǎn)賬,一共5488元,主要是酒貴。
不過三人都沒有喝醉,主要是酒貴,不好意思叫第二瓶,所以汪秀梅忍著沒出聲,廖亞娟更不好意思再要酒喝。她和吳子義畢竟又不是很熟。
“我自己打車回去,你叫個代駕,送小梅回去吧?!绷蝸喚陮χ粜忝沸α艘幌?,轉(zhuǎn)手就招手,打了一個出租車走了。
“我……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的……”汪秀梅臨陣脫逃,通過這一頓飯,她算是看清楚了自己和吳子義的差別,錢多壯人膽,錢少人膽慫。她在吳子義面前變得小心翼翼的,自卑心在作祟。
“我們同路,一起吧!”
吳子義的聲音很平和,但在汪秀梅的耳朵里,就有一種不能拒絕的意味。
默默的點點頭,跟在吳子義的身后,甚至不敢和他并排站著。
代駕是個三十左右的男的,收拾的挺干凈,和吳子義確認了,就講他的小電動車折疊了,放進后備箱里。
吳子義和汪秀梅坐在后排。
汪秀梅緊張的要死,手拽著裙子的邊邊,大長腿有些不安的交疊在一起,白的有些晃眼。
代駕還不錯,全程沒有搭訕,只是在吳子義的指揮下,將車開到了車位,然后下車,和吳子義確認了付款,這才有些曖昧的看了看兩人,騎著車離開了。
“我……我……”汪秀梅覺得自己腦子有些缺氧一樣,張大嘴巴呼吸。
兩人現(xiàn)在還坐在車子的后排。
“上去坐坐?”吳子義問。
汪秀梅瞪大眼睛看著吳子義,藍襯衫襯托出來的飽滿,起伏不定。這是邀請我上去?我要不要順從?太快的順從會不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壞女孩?
她的手下意識的抓緊了裙邊,往下拉了拉。
大白腿怎么可能被遮得住?裙子太短了啊,姑娘。
“額!”
你這“額”一聲是什么意思?
“要不我們走走,從這里走到你租的地方不遠。走一走,順便散散酒氣?!?p> “我們上去吧!”汪秀梅飛快的說。
吳子義就笑了笑,開車門。汪秀梅在車內(nèi)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才下車。
兩人上樓,到了吳子義出租屋,開門進去。等吳子義先進,汪秀梅就隨后跨進去。屋子里有些簡陋,但是很干凈,可以看得出吳子義是個很干凈的男人,這一點又讓她心神有些松弛下來。
“坐吧,我給你倒杯水?!眳亲恿x去廚房燒水。
他堅持用純凈水燒水喝,所以在新房子里,也安裝了凈水器,還有自動電熱水壺,專門用幾個有名的品牌的4升或者5升的桶裝水燒水喝。
“會不會給自己下藥?。俊?p> 汪秀梅看著吳子義進廚房燒水,心里冒出個想法來,頓時嚇了自己一大跳。要說她也不可能是純凈的小花了,在社會上混了這么幾年了,也去過一次夜店,聽同伴講起夜店里的那些下藥、撿尸的事情,她就有些慌,再也沒去過。
不過隨即想,吳子義怎么可能會這么做呢?
但是不下藥,自己怎么有機會?拉不下那個臉。雖然在廖亞娟面前說的那么志在必得的樣子,真要去做,內(nèi)心還是異常的忐忑不安。
給我下藥吧,不然我裝不下去。
她內(nèi)心居然還有點兒小祈禱了。
很快吳子義端了兩杯水出來,一杯遞給汪秀梅,一杯放在自己的面前。
“等放涼了再喝吧,今天出來早,沒準備涼開水。”吳子義說,“我給你洗點水果,都是很新鮮的水果。”說著又去了廚房。
汪秀梅飛快的將自己面前的水杯和吳子義那邊的水杯對換了一下。
但是自己的那一杯明顯比吳子義的那一杯多,于是又將水到了一點過去。沒想到倒多了點,慌忙又要倒回來一點。
吳子義端著葡萄出來了。
“我……我……”
汪秀梅張口結(jié)舌,被捉住啦,被捉住啦,腫么辦!
大腦空白了,腫么辦?
“我沒喝的,你盡管倒?!眳亲恿x笑,這姑娘有點兒可愛。
汪秀梅尷尬了,放下杯子,拿著吳子義的那杯水就猛喝了一口。
“唔——”
一口憋住了,會燙死,但是又不好意思吐掉,怕弄臟了吳子義的地板,生生的憋住,整個人都跳起來,嘴里“呵呵呵”的叫喚了好幾聲,一口吞下去。
“是開水?。 眳亲恿x走過去,揉了揉她的頭。
汪秀梅心氣急促,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慢慢的將兩條腿也放在上面,蜷曲起來。丟臉丟大了,自己真沒用,這一點事都辦不好,怎么勾引男人?。?p> 想著就覺得委屈,眼淚都出來了,燙哭了。
吳子義沒有安慰她,就去拿了一本書,坐另一邊的沙發(fā)單椅上,一只手扶著水杯,慢慢的轉(zhuǎn)動,慢慢的翻閱。
汪秀梅覺得自己夠倒霉的了,傷心的很,再加上喝了點酒,就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
微微有些沉著的呼吸聲,讓吳子義不禁朝她看了過去,臉上的淚痕都還沒有干。這么快就睡著了,心真大。
窗外的陽光被窗簾擋住了。
客廳里的姑娘蜷曲著身子入眠,短短的裙子遮不住兩條大長腿,腳指頭肉嘟嘟的勾著,偶爾會彎動一下。深沉的呼吸,均勻而有力量,這是個健康的姑娘,隨著微微側(cè)動的身體,山嵐起伏中,帶著甜蜜的馨香。
白開水喝完了,吳子義又泡了一杯茶,裊裊的騰起霧氣。
在他的面前,有個姑娘在酣然入睡,展露著她慵懶的身姿,空調(diào)出吹來習習的涼風,讓這個少年越發(fā)的安穩(wěn)和沉靜。
胭脂點。海棠落盡青春晚。青春晚。少年游樂,而今慵懶。春光不可無人管。花邊酌酒隨深淺。隨深淺。牡丹紅透,荼香遠。
吳子義讀到這首詞的時候,忍不住還是看了看沙發(fā)上睡覺的姑娘。
想起另外一首清詞句子:鴛枕暖偎紅粉頰,麝煤香浸繡弓鞋。翠幃風動夢初來。
很美的描寫。
歲月靜好微醉,美人酣睡簾輕。
微微的閉上眼睛,放下書在膝蓋上,房間內(nèi)就只能輕輕的聽到兩個人一起一伏的呼吸聲,讓靜謐之中,又多了些濃郁的氣息。
“唔——”
汪秀梅慢慢的將兩只手拽成小拳頭,往頭頂上伸展,纖細的腰身弓起來,兩條大長腿就伸展直了。
大夢初醒的囈語,帶著嬌憨的鼻腔,玲瓏的身姿,就像是曲起來的線條,伸展之后,張開眼睛,就看到了完全和家里不一樣的天花板,手里觸及的地方是軟軟的沙發(fā)。
觸電一樣的坐起來,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熊熊前。
閉目靠在沙發(fā)椅上的吳子義睜開了眼睛,放在膝蓋上的書“嘩啦”一聲就掉下來了,他一伸手接住掉下來的書本,放在了茶幾上。
“醒了?”
“嗯!”汪秀梅低聲的應(yīng)了。
有些失望啊,我居然睡著了,連之前想好的那些招數(shù)一點兒都沒用上。汪秀梅很自責。但是又很慶幸。
一覺醒來,她整個人也清醒了。
“我……我該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了,我已經(jīng)醒酒了,沒事,可以走回去。”汪秀梅看了看外面,陽光已經(jīng)西斜,但是外面還光亮的很,“我走回去!”
吳子義送她到門口,看著姑娘的動作遲滯一樣的緩慢,也不催她。等她穿好了鞋子,跨出門外,走了兩步后,才說了一句。
“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沒有——”
汪秀梅慌亂的搖頭,剛才明明已經(jīng)決定不再胡思亂想了,要平靜的對待這一切,怎么吳子義一說話,她就忍不住心慌?
“男人這東西,可以有期待,但是不要幻想?!?p> “什么?”汪秀梅愣了一下。
“渡邊淳一說的,一個RB寫小說的男人,分析男人的心理還不錯。”吳子義走過去,抓起汪秀梅的一只手。
汪秀梅凌亂了,自己的小心思被看出來了?羞死個人,還要不要活下去啊。
慌亂的心里完全忽視了吳子義手上流傳過來的一點點的氣流,鉆入到她的身體內(nèi)。
半仙算命
寫書艱難,期待喜歡的兄弟們推給朋友們看,這周沒有推薦,裸奔,太難了。腆著臉去龍空推書,系統(tǒng)說我自推,給禁言了,淚奔。這本書半仙最為用心,不會半途而廢,實在沒人看,就當是寫給自己的情書吧,誰不曾有“少年孑然獨立,紅袖滿樓相招”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