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曾氏愣在一旁,不接這杯酒,只是撒嬌道:“奴家不甚酒力,喝醉了,如何一度春宵?!?p> 強忍住心里的惡心,廚子將自己的身子緩緩地從冷曾氏旁邊移開了一點。
見廚子的嘴唇離著酒杯越來越近,冷曾氏的笑容越發(fā)的燦爛。
這幾個月的接近,都是為了今晚。還差一步,她便可以借種這個精壯男人了。
是的,冷曾氏在酒里下了足足的春藥,為的就是借種這個健壯的男人。
她的男人一年都不在家,以后怕是也如此。
日后無數(shù)個漫漫長夜,她必是要一個孩子才行。
眼前的這個男子與上一個可不一樣。
以前是她想錯了,男子清秀有何用。
邊想著,她的目光不自覺飄到了窗外。
“只有酒,沒有菜嗎?”廚子放下酒杯,不滿地看著眼前的桌子。
“???”冷曾氏的目光移了回來。
“還是你不會做飯?”廚子搖搖頭:“怪不得你時常來買東西?!?p> 冷曾氏不自覺地爭辯道“我會做飯”
可剛一爭辯完,便住了嘴,心里懊惱自己竟然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種無光緊要的事情上。
涼涼的夜風(fēng)吹進房來,冷曾氏一步一步走近饕餮,嬌艷的顏容霎是動人,手指一轉(zhuǎn),勾住廚子的領(lǐng)口。
咚咚,咚,咚咚,咚
“春宵一刻值千金,郎君隨我到床上來吧~”
冷曾氏心中盤算著藥效發(fā)作的時間,一邊勾著饕餮一步步來到了床邊。
饕餮的臉色越發(fā)的僵硬,也越發(fā)頻繁地朝著門外望去,門外秋夜漫漫,一片寂靜。
兩人坐在了床沿,就在冷曾氏紅唇即將親上饕餮的臉頰的時候,忽然眼前一黑,隱約之間聽到了男人的聲音道:“老子不干了。”
冷曾氏暈倒的同時,那鼓聲竟然也停了。
廚子有些好奇,不過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只見他砍暈了面前的女子后,大步走出房間,對著夜空中喊道:“掌柜的,你再不出來,我就準(zhǔn)備走啦”
若不是看在那罐蜂蜜的面子上,他早就拂袖走人了。
大門無風(fēng)自開,走進來一個翩翩公子,雙眼深似寒潭古井,神情淡漠,口里吐出的話卻是讓饕餮臉色七彩多姿:““我可得寫書給龍女,贊揚你對她的守身如玉?!?p> “我都說了我還小,不是什么龍女的關(guān)系。”廚子見宋陽舒來了,臉上僵硬的神情才終于真正松泛了下來。不過后面的那半句,卻是越說越小。
進了院子,宋陽舒卻不急著往冷曾氏那房間走,反而是悠閑踱步,朝著院子后方走去。
廚子跟在一旁好奇道:“掌柜的,你怎么決定要管這閑事兒???”
宋陽舒不發(fā)一語,只是皺了皺鼻子,顯然也是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
直到兩人到了院子后方,宋陽舒這才停住腳步,站在后院的這一片花園邊上,打量著盛開的花朵,對著廚子道:“看來流行將死人埋在地里的習(xí)俗,還是一直沒有變?!?p> 廚子不在意地道:“便是花木,動物死后,都是爛在地里,回歸自然。人本該也就是如此?!?p> 夜色中的青年,清瘦的身姿,眉如筆繪,嘴角輕輕上揚,扇子微收,抵在眉間搖搖頭道:“是啊,可是這些死人卻是滋生出了九尸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