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4.名震四方
夕陽垂暮,候鳥棲息,夕陽余暉染紅了整個白玉臺,湖中一片橙紅,清風吹過枯葉落湖,漾起一片圈圈圓圓。
街邊的小販陸續(xù)收拾著攤子,人們慢悠悠的行走在余暉下…
許久沒有如此放松的享受傍晚了,云暖閉著眼睛,慵懶的坐在太師椅中,西邊的余暉映的她像落入凡塵的仙子,不染世俗。
折玉暗黑的眸中,多了幾分柔情。
多想時光停留在這一刻,他沒有仇恨,她亦沒有大仇,就這樣安安靜靜的過一生…
“想什么呢?”云暖看著身旁對折玉,唇邊一抹淺笑。折玉嘆了口氣換了個姿勢,“云暖,若你大仇得報,你可否會考慮兒女私情!”
他認真,又不像認真的樣子。
云暖嗤笑,“你垂涎我美色,也不必表現(xiàn)的如此露骨吧…”
笑意凝在唇邊,折玉氣結(jié):“……”
他繼續(xù)保持著笑意,這妮子,還治不了她了?!他淺薄的唇,離她只有一拳之遠,眸中一片深情。
“你若饞我身子,也不必隱瞞,大可放馬過來,你我一較高下!”
云暖臉色微紅,自是不敢瞧他眼中深情,“過…過去的事情就不必再提。”
他坐回自己的位子,眉眼微挑,“瞧瞧,說你饞本堂主的身子,你還拒不承認?!?p> 云暖:……
次日一早,折玉一行人就上了玉臺山。
熙熙攘攘,人還挺多,今日云暖換了一身男裝,墨發(fā)全數(shù)束于發(fā)頂。
看起來到像那么一回事兒了!
不多時他們一行人,便到了舉行武林大會的地點。
等到吹起號角,人也到的差不多了,武林盟主是玉臺山的主人,逍遙堂的堂主,段玉棠。
沒想到吧,是個玉面書生。
云暖以為,這武林盟主,怎么著也會是個壯漢,這兩級反轉(zhuǎn),著實讓云暖驚訝了一把。
這就挺玄幻的了!
她壓低聲音,身體朝折玉那邊偏了一點,“這武林盟主,眾門派服他管教么?”
折玉修長的手中剝了一只橘子,他耐心的撕去上頭的橘絡,“他可不是善茬,你多瞧一瞧,便知道了?!?p> 她眼前多了一只剝好的金橘,色澤誘人。
她接過,放了一瓣在口中
嗯~甚甜
段玉棠發(fā)言完畢,接下來就到了一年一度的比武大賽了,“本次武林大會拔得頭籌者,就能拿到神醫(yī)玉闕的清毒散,補氣丹各一瓶,外加古劍絕世!”
眾人議論紛紛,絕世這把劍吸引力已經(jīng)夠大的了,玉闕的藥更是千金難求。
玉闕雖然是個不久前才走進江湖視線的醫(yī)師,其制藥的能力卻是相當受青睞的,縱觀黑白兩道,沒人不想求得他的藥。
看來今年的武林大會,怕是熱鬧非凡??!
折玉一聽玉闕名號,嘴角微微上揚,“不錯嘛短短一月,你的名聲倒是不小了!”
云暖一笑,謙虛道:“哪里哪里,還不是托您老人家的福?!?p> 宋世昀家與朝廷關系頗深,不可與江湖過多往來,所以這塊香餑餑,就給了折玉堂,所以說是托了折玉的福。
雖然自己生生被她喊老了五十歲,但看著她如此恭維自個兒,折玉也算是心滿意足了!
畢竟哄女人開心,特別是云暖這種刺兒頭,那是相當不容易的!
澎湃的擊鼓聲響起,大家的目光都被臺上的人吸引過去。
一名彪形大漢對一位蛇蝎美人兒。
路人甲:“咦,長亦堂的那群偽君子也來了?”
路人乙:“不是吧!百里長亦那廝也來了?那我們還怎么打??!”他十分不服氣抱著胳膊,看著臺上的蛇蝎美人吹胡子瞪眼。
“你急什么,我打聽出來了,那廝就是來看戲的,他可不會上臺!”他身后一名嘴里叼著狗尾巴草的清瘦劍士,斜眼一瞥繼續(xù)看著臺上的蛇蝎美人。
云暖神色微閃,百里長亦這個名號,原主的記憶中有些印像。
他是長亦閣閣主,長亦閣在這里算是邪魔歪教了,其他門派都有正經(jīng)門路,而這長亦閣偏偏靠研制毒藥在江湖上殺出了一條血路。
說他歪門邪道吧,他又廣施恩惠,長亦閣山下的平民百姓,乞丐刺兒頭,皆說他是仁義之人,所以江湖人也算容納下長亦閣了,不過風評卻不太好。
傳聞中百里長亦長得十分妖孽,所以長亦閣的人,就被稱為偽君子了。
一局比試下來,那壯漢被打的灰頭土臉,灰溜溜下了擂臺。
“接下來,長亦閣對逍遙閣!”
依然是那名蛇蝎美人,對的是逍遙閣的一名弟子。
這時段玉棠朝這邊走了過來,與折玉互相頷首,算是打了招呼,“哎,折玉,你去哪里弄來這么一位唇紅齒白的小公子?”
他俊秀如玉的面容上帶著笑意,瞇著笑的眼看向云暖,他一身白衣勝雪的做派,到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意境。
折玉修長的指尖輕輕敲擊著椅子,眼瞼低垂,隨意答道,“順道兒帶來的?!?p> 云暖一瓣橘子噎在喉間,見段玉棠看著她,這才默默喝了口茶緩過來。
他說的好像也沒錯…
段玉棠接不上他的話,自嘲一聲,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不知不覺,比武已經(jīng)過去幾場了,那位蛇蝎美人卻依然不曾敗下陣來。
下面的人則蠢蠢欲動,誰都不想便宜了長亦閣那幫人。
“我來!”一聲溫潤的男聲傳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看去。折玉眸光一寒,隨后又不動聲色的收起。。
那男子一身藍衣,手拿長劍,溫文儒雅,品貌不凡,正是浮稷山的弟子。
浮稷山弟子善用劍,在各個門派心中,浮稷山就是他們心里的白月光門派。
果然,不過五招,那蛇蝎美人便拜下陣來,下臺前,妖媚的面容上還帶著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
“還有誰要挑戰(zhàn)浮稷山?!”
底下議論紛紛,最后站出來個大塊頭,面相兇狠,光頭,手里拿著一把長刀。
這人,云暖并沒有印象。
“這人居然也來了玉臺山!”旁邊的人看著擂臺上的大塊頭,語氣滿是驚訝。
一旁那叼著狗尾巴草的清瘦劍士也懵了,“這個人是哪個門派弟子,好眼生?!?p> “他沒有門派,四海為家,這次估計是聽了武林大會頭籌者,能得到玉闕神醫(yī)的藥,才來的玉臺山!”旁邊那胖子顯然知道臺上的大塊頭。
那清瘦劍士瞥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p> 胖子見他傲慢無禮無理,也瞥了他一眼,不再言語。
“啊??!”臺下一聲尖叫,吸引回他們的目光,那名壯漢跪倒在地,噴了一口血霧。
“怎么回事?”段玉棠從臺上站起,看向擂臺上的二人,“他好像中毒了,快叫醫(yī)師來?!?p> 段玉棠連忙找來醫(yī)師替他診治。
“浮稷山的,虧爾等還是明門正派,居然用此種陰險手段?!狈讲拍敲鹬肺舶筒莸那迨輨κ亢啦患芍M的發(fā)言。
“公子慎言!”他面不改色,這毒的確與他無關。
那壯漢也開口,“這毒我中了多日了,此次就是為了求藥而來,確實與這位公子無關。”
那清瘦劍士只得訕訕閉嘴,退到后面去了。
這邊,醫(yī)師連連擦汗,看得大伙都十分著急,“哎,這毒不是普通的毒,已深入五臟六腑,清毒散也不能發(fā)揮藥效了?!?p> “啊,那可還有救?!”
“老朽也無能為力了。”醫(yī)師只能退在一旁,眾人都沉默了。
“我來試試?!币宦暻謇涞穆曇魝鱽恚娙私曰仡^,看著那名唇紅齒白,俊秀絕俗的少年一時回不過身來。
直到她把了那壯漢的脈,“還有救,將這個喝下。”云暖遞給他一瓶藥水,那壯漢二話沒說喝了下去。
那是保心脈的藥,她要保證在施針之際,毒不會入侵心脈。
云暖拿出銀針,在他的頭頂施了幾針,將毒逼至一處,大概過了一刻鐘,那壯漢哇的吐出一口黑血,暈了過去。
“盟主,此番無憂了,等他醒來,我再去為他診治?!倍斡裉狞c頭,“來人,將這位壯士抬進山莊?!?p> 眾人皆沉默不語,看云暖就像在看鬼一樣!
這人簡直是在跟閻王爺搶生意??!
那老醫(yī)師更是驚愕!那毒明明已經(jīng)遷進五臟六腑了,她是怎么做到的?!
折玉垂眸微冷,他可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被人盯著看,“玉闕,走罷!”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倆人進了玉臺山莊!
“他…他就是毒醫(yī)玉闕?!”
“天吶!我不是在做夢吧!”
“玉闕真的是位男子啊……”
……
冗暮水
今天六更了日萬我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