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當著孩子面動手會帶壞他之類的,丘杉早就料到,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
小宇乖乖的坐在那,從剛開始見到警察叔叔時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到無辜的東瞅西瞅,明白警察叔叔不會打自己后徹底放松了,不好的情緒在剛才的聊天中消失完了。
正發(fā)散思維呢,被爸爸點到,沒逃過教育了一通,“有矛盾第一時間找老師忘了?”
小宇低著頭,把小手塞進丘杉的大手里,學著她的樣子不聽不聽。
民警勸了兩句帶他去辦手續(xù),兩人終于逃脫魔咒。
但是該有的反思還是要有的,丘杉說對不起,不管怎樣打人是不對的,接受批評,以后不會再犯。
小宇說以后有困難找老師和警察叔叔,不能找家長打人。
民警被這一大一小逗笑。
氣氛輕松了,小宇大著膽子悄咪咪的問警察,朱梓軒的媽媽和朱梓驍有沒有被他們家的人罵。
民警大哥想了想,說:“我去給你看看啊。”
不到兩分鐘民警回來了,向小宇匯報道:“罵了。”
小宇咧開嘴笑。
民警又說:“但沒你爸爸罵的厲害?!?p> 小宇笑臉癟了下去。
有女警進來給小宇看了看被打的臉,涂了點藥膏叮囑二十四小時不要洗,然后給丘杉簡單包扎出了血的手腕。
方明辦完手續(xù)過來領(lǐng)人,看兩人時表情還有氣,丘杉和小宇老實跟在他后面出去,相視一笑。
一路上方明也沒跟他倆說話,丘杉和小宇在后座交頭接耳,為了不挑起方明的情緒,做的十分隱蔽。
小宇每說一句話就往她那邊一湊,趴在她耳朵上問她怎么讓爸爸消氣。
丘杉學他,也去耳朵邊上說,“一會兒看阿姨的。”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稱呼尷尬,小宇叫媽媽了但她不知道是不該把自稱改了,但萬一小宇只是一時沖動的話,自己不是自作多情了嗎。
小宇突然抱上了丘杉的胳膊,臉貼了上去,執(zhí)著的說:“媽媽,你是媽媽?!毕袷⒌膵寢尡徽业?,怎么也不肯再失去。
這句話沒故意放低聲音,方明聽的一清二楚,頻頻看向他們,暗中觀察。
丘杉心里百感交集,貼上他的額頭,說了句嗯。
看向方明,他目光已經(jīng)躲開了,專心致志仿佛什么都沒聽見。
把他們送回家方明就趕回公司了。雖然態(tài)度還十分冷漠,但丘杉理解他是為了婚禮騰出時間。
準備婚禮是個繁瑣的過程,饒是選的全套服務也免不了要新人奔波,從和好之后開始丘杉就沒閑下來過,每天下了班研究菜品甜點和家屬領(lǐng)導的住宿,雙休日去現(xiàn)場一點點把關(guān)、修改,大到禮金問題小到喜糖挑選,樣樣都要她層層把關(guān)。
左右不過四個雙休日,順手了便感覺不到辛苦,到后期每次再去都不自覺的掛著笑,一想到那天的到來就甜蜜的不行。
還有一個星期,方明拒絕了試禮服試演等安排,把最多的時間投入到工作,爭取婚后少為工作操心。
蜜月是一周時間,去仙本那,策劃公司推薦的,兩人都滿意。
婚禮策劃公司的女司儀跟著去試的婚紗,一口一個方太太叫的丘杉心里開了花。
初次交流,對方問她是未來的蔣太太嗎,她一時錯愕,反應過來后提醒他們當著方明的面要叫方太太,否則他可能反應不過來還會誤會丘杉還有個姓蔣的情人。
事實上他并不是排斥自己的姓,而是他的名字叫起來讓很多人誤以為就是姓方,從小聽方明聽慣了,突然被叫全名會不習慣。
公司的下屬叫方總,領(lǐng)導叫他方明。
后來不僅當著方明的面他們叫她方太太,私下里也這么叫起來了。
店員去找櫥窗里的婚紗了,丘杉對著鏡子整理頭發(fā)。
司儀在倒紅茶,問了丘杉要喝什么,最后端了杯紅茶和開水過來。
“不喝點飲料嗎?”
丘杉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要保持體重嘛?!睂嶋H上確實為了保持體重,這一保持就是好些年,大學的時候丘杉還偶爾忍不住奶茶可樂的誘惑放縱一下,后來不知怎么慢慢戒掉了飲料,很多火爆的飲料都沒有了嘗的欲望,包括薯片牛奶巧克力。
和方明逛超市逛到零食區(qū)時兩人都不知道該買什么,一致的轉(zhuǎn)戰(zhàn)水果生鮮區(qū)。
剛開始可能只是為了更好的站在方明身邊,后來時間長了就真不喜歡了。
婚紗找來了,丘杉被帶去簾子后面試,司儀在外面繼續(xù)陪她說話,問她領(lǐng)證沒有。
她開著半真半假的玩笑,說還沒偷出來戶口本。
司儀沒當這是玩笑話,因為婚禮上確實沒有丘杉的家屬,她潛意識認為丘杉是違背了家人意愿偷偷私定終身的。
簾子緩緩拉開,丘杉一襲香檳色婚紗亮相。
司儀驚嘆一聲,由衷的說了句年輕真好。
婚紗是經(jīng)典的抹胸款,胸口部分用薄紗做了小V領(lǐng),她脖頸纖細修長,肩膀薄鎖骨深,胸上部分的優(yōu)勢全顯了出來。
至于年輕真好這句贊美,除了年輕的面孔以外就是胸部了,年輕的胸部飽滿堅挺,不用過多修飾,自然的就讓人移不開眼睛。
“會不會有點露了?”丘杉指著胸前薄紗下的溝壑,征求店員和司儀的意見。
店員自然是一通夸,皮膚白身材好,說的丘杉沒有一處瑕疵一樣。丘杉笑了笑,看向司儀。
“婚紗還是白色的常見,這個顏色你覺得怎么樣,款式是沒得挑,一眼看過去全是優(yōu)勢?!?p> 丘杉就是一眼就看中了這個顏色,溫柔極了,再看白色就覺得太亮。她點頭,慢慢接受款式的問題。
“要是選這個顏色的話那新郎的就得好好挑一挑了?!?p> 幾個小時后終于把禮服定了下來,方明用來搭婚紗的是一套帶點灰調(diào)的白西裝,沒有白色亮沒有灰色暗,也是看上去就很舒服的顏色。敬酒服是紅色的長旗袍,穿上婀娜多姿,配套的是套黑色西裝,低調(diào)華麗。
到家已經(jīng)晚上了,除了沒回來的方明以外全家都吃完了飯,知道丘杉控制飲食不吃晚飯,他們吃的干干凈凈,連鍋都刷的锃亮。
丘杉點名表揚小宇,他還知道洗個蘋果給她充饑。
好些天沒陪丘季了,小丫頭倒是一點都沒有想念丘杉的意思,天天被小宇奶奶帶著去公園玩,玩累了倒頭就睡,似乎忘了姑姑的存在。
方明回來的比昨天早點,昨天半夜才到家,丘杉半夢半醒間還聽見他在廁所通電話,心疼他忙的腳不沾地,他什么時候上的床也不知道。早上丘杉早起做飯,他也跟著起床,家里沒有了書房,抱著筆記本進了自己的房間,到飯做好了急匆匆吃幾口走了。
丘杉還想哄他呢,連話都沒說上幾句。
今天難得他回來的早,丘杉聽到換鞋聲就趕緊想招兒。
她關(guān)了自己房間的燈,去衛(wèi)生間換上拿回來的旗袍。
他先去的廚房,五分鐘后來到丘杉門前。
丘杉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不知道今天怎么這么緊張,關(guān)掉衛(wèi)生間的燈,感覺心跳聲瞬間被放大,砰砰砰的敲擊著胸腔。漆黑的屋子只有丘杉眼前的鏡子有一絲的光亮。
鏡子里的杏眼靈動,里面注了一汪清泉,閃著動人的波光。
窗簾沒拉上,窗外的燈光照到屋內(nèi),方明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禮服盒子,沒急著開燈,緩緩走向衛(wèi)生間。
丘杉已經(jīng)脫了鞋,挪到門口時一點聲音都沒有。
方明敲門,沒人應。
他一開門,一個人影就撲了過來。
伴著丘杉咯咯的笑聲,方明一把托住了她。
“誒呀!”丘杉驚呼一聲,本來想跳在他身上,結(jié)果忘了自己穿的是旗袍,腿都張不開,跳到他腰上很快滑了下來。
“穿的什么?”方明低頭瞅。
丘杉沮喪,往光亮處挪了一步,讓他看清?!昂每磫??”
方明說了句中看不中用后彎腰抱起了她,把大腿邊兒阻攔她張開腿的部分扯到腰上,一件難事到了方明這里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她被方明托屁股盤到腰上,一瞬驚慌后抱住了他的脖子。
“別生氣了好不好?”丘杉趴在他肩膀上說。
方明不得不承認,在以色事人這方面丘杉有著無師自通的本領(lǐng),她柔軟的身子更是自帶嫵媚。
“得補償我?!狈矫髡f著開始抱著她往衛(wèi)生間里面挪。
丘杉想到接下來發(fā)生的事,臉開始發(fā)燙。自從兩人和好后一直沒機會好好親熱一場,第一周因為生理期,后來丘杉上班住宿舍,周末忙沒精力,方明到家都累的不成樣子,拖到了現(xiàn)在。
手機被丟到?jīng)]水的洗臉池,托著丘杉臀部的手慢慢往流離臺上方挪。
丘杉頑皮,抱著他的脖子不肯松手坐到臺子上。
方明呼吸變得沉重,她越不肯配合他越興奮,手從下面掏上來直接襲擊她胸前的盤襟扣,丘杉妄想幾顆復雜的扣子能攔住他,殊不知他精通解各種扣子,從第一顆扣子順利解開后,后面的那些便潰不成軍,一溜解下來比她扣上都輕松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