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術(shù)法課
從上次與花主偶遇的小插曲后，張三最近上課的時候老感覺背后有針刺般的目光射來。
“咋回事，老感覺有刁民想害朕?！?p> 張三心里默默吐槽道。
他也試著突然轉(zhuǎn)頭看，但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馬腳。
時常這樣還引起了陸垚的好奇。
“你咋啦，為啥老突然轉(zhuǎn)頭?！?p> “啊，哈哈，沒事沒事，最近睡覺落枕了，脖子不舒服?！?p> 張三裝模做樣的摸摸脖子，哈哈一笑搪塞了過去。
“咋回事，一次是錯覺，兩次三次就不是了?！?p> 下課吃飯的路上，張三皺著眉頭沉思著。
“喂，你最近怎么啦，看你上課老突然回頭?！?p> 桂乃芬拍了拍張三肩膀問道。
她坐在張三斜后面，對張三上課時的樣子盡收眼底。
“額，你最近有沒有什么奇怪的感覺?！?p> 張三壓低聲音試探著問道。
“特別是從上次遇到花主后?！?p> “奇怪的感覺？花主？”
桂乃芬聞言微微抬頭，摩挲著下巴思考了片刻。
“好像，沒有，啊，不，也算有吧?！?p> 她遲疑的回答道。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p> 張三一臉無奈的繼續(xù)問道，轉(zhuǎn)而又擺擺手。
“算了，問你也是白問?！?p> “哎，不是不是，有，有?！?p> 桂乃芬趕緊伸出手框住張三的脖子。
“我跟你說，你別跟別人說，我最近做夢老是夢到花主?！?p> 桂乃芬湊近張三耳朵，神秘兮兮的說道。
張三本來滿懷期待的將耳朵湊了過去，聞言翻了個白眼，甩開桂乃芬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就知道問她是個錯誤的決定?！?p> 張三心里默默想著。
“哎哎，真的，我是說真的?！?p> 桂乃芬急急邁步追著張三說道。
“什么真的假的?！?p> 落在后面的畢德才聽到桂乃芬的喊聲好奇的問道。
鮑方和陸垚也好奇的看過來。
反應(yīng)過來自己聲音太大的桂乃芬霎時紅了臉，轉(zhuǎn)頭擺擺手，說道。
“沒什么，沒什么?！?p> “哼，有什么小秘密還不能說給我聽的?！?p> 畢德才登時生起氣來。
桂乃芬臉上更紅了，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臉上一副糾結(jié)的表情，天人交戰(zhàn)半天，一跺腳走到畢德才耳邊說起悄悄話。
鮑方和陸垚恰好走來，鮑方扯了扯陸垚的衣袖，放慢了腳步，還朝著畢德才的方向側(cè)了側(cè)頭。
“干什么，偷聽女孩家的私房話？”
結(jié)果剛湊近一點就被畢德才發(fā)現(xiàn)，一陣呵斥聲就沖進鮑方的耳朵。
“哪有偷聽，正好路過嘛?！?p> 鮑方心虛的咳了咳，邊繼續(xù)向前走邊解釋著。
剛走過去，便忍不住揉了揉被吵到的耳朵。
“怎么了，耳朵還好吧?！?p> 放慢腳步等著他們的張三一臉壞笑著。
“咳咳，聽不懂你在說啥?！?p> 鮑方一本正經(jīng)的咳了咳。
張三笑著搖搖頭，雙手交叉著放在腦后，步履悠閑的朝食堂走去。
經(jīng)過剛才這一打岔，他對那來自背后的似乎不懷好意的目光的擔(dān)心也消散了。
“既來之則安之，總有他露出馬腳的時候。而且這是在學(xué)府，不會有啥大危險?！?p> ------------------------------------------------------
在之前的幾個月中，開元班關(guān)于修行的課程其實只有龍淼的靈紋課。
而龍淼在靈紋課上主要還是教導(dǎo)大家認識靈紋，就像語文課上教識字一樣。
一周大概只有一節(jié)課會用來教授大家感氣的技巧，而運氣則更是一筆帶過。
這導(dǎo)致班上大部分人的修行都還處于練習(xí)感氣的地步，修行進度可以說是十分緩慢。
這一點，張三也曾好奇的問過王二。
“嘿，欲速則不達，靈氣復(fù)蘇才剛剛開始，更何況，語文，術(shù)數(shù)，靈紋，歷史，地理難道就不是修行所需要的知識嘛?！?p> “靈紋就不必說了，像語文，術(shù)數(shù)，你見過哪個練氣士是文盲的，大字不識一個？那把法門送到你眼前你都看不懂，還修行啥?！?p> “術(shù)數(shù)，就不提陣法，煉器了，哪怕是煉藥你也要算下比重吧?！?p> “地理則更不用說了，四大修行圣地是哪幾個，有什么特點？魔域分為哪幾個地方，有什么風(fēng)險，有什么地域文化？”
“修行不可能是悶頭在家閉門造車，你總要出去，無論是為了采集一些珍稀藥材還是尋些珍貴材料，都免不了要去各種地方看看。這時候地理課上的知識就起作用了?！?p> “最后說說歷史，看似沒有用，只是一些趣聞軼事。但要知道，那里面可都藏著修行的迭代變更?！?p> “從祖靈教授人族修行開始，怎么慢慢摸索，研究，直至今日，大浪淘沙般得到這么幾種修行的途徑?！?p> “修行中的坑，老前輩們都幫你們踩過了，不從歷史中總結(jié)下，你難道分要自己再挨個踩一下？”
王二一番長篇大論，成功的說服了張三。
雖然他仍然把術(shù)數(shù)和語文課當(dāng)作休息課，畢竟他可不是九漏魚，這些基礎(chǔ)東西他倒不必再學(xué)一遍。
倒是之前并不甚在意的地理課，他逐漸上心起來，因為他有預(yù)感，自己不會，恐怕也沒法在這學(xué)府安穩(wěn)待著。
不過，這種情況在龍淼宣布了少英會的消息后，就改變了。
因為緊接著，龍淼就通知會開設(shè)一門新的課程，名為術(shù)法課。
相比靈紋課還偏向紙上談兵，這堂課可就比較硬核了，教學(xué)內(nèi)容不僅包括運氣，感氣教學(xué)。
重點是，還會教授一些基礎(chǔ)術(shù)法的使用，即靈氣的使用教學(xué)。
這可是“樹下夜?！鄙隙疾辉鴮W(xué)習(xí)的內(nèi)容。
樹下夜校就是張三給每晚的夫子授課起的別稱。
“好，這節(jié)課正式開始我們的術(shù)法課?！?p> 龍淼依然是一副溫婉的笑容。
沒錯，術(shù)法課仍然是由龍淼負責(zé)。
“可憐的打工人，一份工資兩份工作?！?p> 張三心里吐槽道。
此時他們并不在教室，畢竟術(shù)法課涉及到一些術(shù)法的練習(xí)，教室里可施展不開。
他們所在地方是專門上術(shù)法課的術(shù)法教室。
說是教室，其實就是一個被圍起來蓋了蓋子的大盒子建筑。
有點像張三記憶中的籃球場，不過更大，而且沒有觀眾臺。
而且，張三還看到這教室的墻上和地上都有許多痕跡，或是煙熏火燎般，或是坑坑洼洼的。
“這不會是練習(xí)術(shù)法的痕跡吧?！?p> 張三默默想著。
突然又有一群人走進來。
“哎，龍老師，你也來上術(shù)法課呀?！?p> 領(lǐng)頭走來的是一位一身黑色勁裝的短發(fā)女子。
“啊，李老師，是你呀，你們二班也來上術(shù)法課嗎？”
“嗯嗯，對呀，今天是第一節(jié)課?！?p> “哦，真巧，我們也是第一節(jié)課?！?p> “哈哈，是嘛?！?p> 張三默默的看了眼那個李老師，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二班的老師，雖然兩個班的教室離得很近，不過他還真沒留心過二班的情況。
“沒想到，風(fēng)格和龍淼老師這么不一樣”
這位李老師無疑也是位美人了，身著勁裝，留著利落的短發(fā)，不同于龍淼大家閨秀的溫婉，看到她，張三心里只有四個字，英姿颯爽。
兩位老師在張三走神間商定好了場地安排。
畢竟這術(shù)法教室還是挺大的，為了避免互相影響，便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
“那就這么定了，李老師辛苦了?！?p> 龍淼笑得雙眼都彎成了月牙狀。
“哎呀，哪里話，本職工作本職工作，龍老師才是辛苦了，聽說四季城來的孩子也交給你了?！?p> “是呀，是呀，不過那幾個孩子都挺聰明乖巧的，很好帶，沒什么辛苦的?！?p> 龍淼擺擺手笑道。
“是嘛，那就好，那就好?！?p> 兩人又寒暄了兩句才各自走開，一直觀察著的張三總覺得再說下去，那個李老師就要咬牙切齒的撲上來了。
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龍淼轉(zhuǎn)身的時候，好像也翻了下白眼。
“嘖嘖，有故事?！?p> 張三憑借一個吃瓜人的直覺，這兩個女人間肯定有故事。
“找機會問問桂乃芬，這個八卦王，她說不定知道?！?p> ------------------------------------------------------
“之前在課堂上和大家講過感氣的技巧，也帶大家練習(xí)過感氣?！?p> 龍淼看著眼前盤膝坐在地上的學(xué)生們，徐徐說道。
“這次呢，咱們還是先復(fù)習(xí)下感氣。大家閉上眼，慢慢平心靜氣?！?p> 看到所有學(xué)生都閉上眼，呼吸漸漸平穩(wěn)后，龍淼接著說道。
“好，大家慢慢想象著將自己沉下去，好像在水里一樣?！?p> 龍淼的聲音漸漸變小，像是擔(dān)心打擾到學(xué)生們一樣。
同時，她雙手掐訣，繞著坐成一團的學(xué)生走了一圈。
“咦，好熟悉的感覺?！?p> 張三微微皺著眉，輕車熟路的他很快就進入了感氣狀態(tài)，都不需要龍淼的引導(dǎo)與幫助。
此時在他的感知里，周圍本來只有絲絲點點的靈氣，突然從地上飄起一縷縷水汽般的靈氣。
“啊，想起來了，上次在樹林里，看來又是龍淼老師出手了。”
張三心里默默為龍淼點了個贊。
“龍淼老師居然拿出家傳靈術(shù)幫大家練習(xí)感氣，真是位好老師?！?p> 這水汽般的靈氣不斷在四周飄起，不過張三的感氣技術(shù)已經(jīng)非常熟練了，這秘術(shù)的輔助效果對他沒什么作用。
不過呢，受這秘術(shù)影響，周圍的靈氣濃度倒是提高了。
“閑著也是閑著，繼續(xù)印靈紋吧?！?p> 張三在練皮境的修煉穩(wěn)步向前，他已經(jīng)拓印了兩枚靈紋在皮膚上了。
分別是左手，右手手心。
按照龍夫子所說，每個人在煉體境每個境界拓印的靈紋數(shù)量都不盡相同，但最后總的加起來，沒有超過九枚的。
龍夫子當(dāng)時說到這，似是想起一些往事，悠然長嘆了一聲。
那時候，有些練氣大能，突破無望，便妄圖另辟蹊徑，想要通過研究祖靈傳下的修煉之法來尋得自己的突破之機。
這第一個研究課題，便是這煉體境的靈紋拓印之?dāng)?shù)。
畢竟在煉體境，拓印的靈紋越多，意味著打下的根基越好，后續(xù)修煉會更快，且破境會更輕松，這是大家的共識。
哪怕不能從中窺得一絲突破的希望，若是有所得，也能夠幫助家族后代拓印更多靈紋，這也是極好的。
但無數(shù)人花費了無數(shù)心血時間都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一開始這些大能都認為是和身體是否強壯有關(guān)，畢竟祖靈這拓印靈紋之法的初衷便是為了解決人族肉體孱弱的缺點。
但許多大能做了各種實驗對比后發(fā)現(xiàn)，哪怕是一個強壯的未曾修煉過的成年人，拓印的靈紋可能都不會有一個小孩子多。
后來，又猜測成年人身體積攢的各種后天污垢太多，雖看起來強壯，但其實也只是表象。
容納靈紋的強壯或許并不是指有多高，有多壯。
于是各位大能開啟了各種稀奇古怪的研究。
最后這場轟轟烈烈的研究風(fēng)潮，止步于一場悲劇。
那是一位或許已經(jīng)研究入魔的大佬。
他的實驗方案是，從一個小孩誕生起，便日日用各種靈丹妙藥滋養(yǎng)其肉體，用各種方法錘煉其體魄，最后在靈氣最充沛的環(huán)境去拓印靈紋。
這位大佬對自己的想法十分自信，甚至不惜在自己剛出身的孫子身上實行了這一套方案。
最終耗費無盡人力物力，天才地寶，時間心血，這孩子在練皮境界就拓印了八枚靈紋。
當(dāng)時還在修行界引起了一些轟動，一些沒忍住的，立馬跟風(fēng)學(xué)起來。
結(jié)果，在拓印煉血境第二枚靈紋時，這小孩幾次失敗。
那位大佬由大喜到大悲，無法接受這現(xiàn)實，強令他的孫子繼續(xù)嘗試拓印，非成功不可。
這小孩或許也是知道自己承載了家族的希望，不分日夜的嘗試拓印。
最后，皇天不負有心人。
終于是在一個夕陽西下時讓他拓印出了第十枚靈紋。
還沒等他向一旁的爺爺分享喜悅，這小孩便突然化為一個人形的靈氣團砰然消散，那還未揚起的笑臉也像是一副虛影一同散去。
而在一旁目睹這一切的大佬，也在不久后發(fā)了瘋，那個曾經(jīng)還算強大的家族也就此分崩離析。
自那以后，就沒有人再去研究這拓印靈紋了，甚至修行界對修煉之法的各種研究也因此一度停滯。
大家也就此默默達成了共識，拓印靈紋這玩意呀，看天賦。
“唉~”
張三回想起這個故事，也是一陣嘆息。
一方面很佩服這些耗費心血研究修行之法的前輩，畢竟沒有他們的辛苦研究，哪來修行法門的不斷迭代進步呢。
另一方面，又很同情那個小孩，畢竟從出生開始便承擔(dān)著一整個家族的重望，短短十幾年的人生，沒有感受過這人間的一絲幸?？鞓?。
“或許死亡對他反而是種解脫吧?！?p> 張三又嘆了口氣，拋開雜亂的思緒，收緊心神。
“希望這第三枚靈紋拓印成了，就能突破吧?！?p> 他開始嘗試拓印這第三枚靈紋。
如果能順利每次都是三個靈紋突破，那么一個境界三個，正好九個。
“又對稱，又極限，又沒有爆體的風(fēng)險?！?p> 而在張三開始嘗試拓印靈紋的時候，一旁一直維持著秘術(shù)觀察著每個學(xué)生感氣情況的龍淼感覺不對了。
“怎么回事，怎么靈氣有流失？”
正常來說，這秘術(shù)只是輔助感氣，相當(dāng)于在感知中開個燈，讓你更容易感知到靈氣。
使用這套秘術(shù)輔助的對象通常也都是初入修行的人，還沒到吸納靈氣修煉那一步。
“乃芬，鮑方，德才，陸垚，都不是···”
龍淼便緩緩控制著秘術(shù)的存續(xù)，便悄悄感知著靈氣流失的方位。
“四季城的那幾個，也不是?！?p> “他們應(yīng)該都還在練習(xí)感氣的階段?！?p> “是誰呢？”
龍淼索引閉上眼。
“嗯！找到了！”
她睜開眼，露出一抹怒色，就這一回，她的臉已經(jīng)升起一絲紅暈，額頭也冒出細小的汗珠。
雙手又掐了個決，慢慢走到張三面前。
“嗯？”
張三也在這時微微皺起眉頭。
“咋回事？”
他剛才沉浸在拓印靈紋中，突然感覺到吸納的靈氣少了，就好像寫字時突然沒墨了。
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他四周水汽般的靈氣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結(jié)束了嗎？這么快，一分鐘都沒有吧?！?p> 張三不以為意，以為是龍淼結(jié)束了感氣練習(xí)，便退出了感氣狀態(tài)，慢慢睜開眼。
“嗯？”
可沒想到一睜眼，便是一雙白凈的小腿豎在自己面前。
張三登時睜大了眼睛，緩緩抬頭向上看。
龍淼正瞇著眼，嘴角微微翹起，低頭看著他。
雙方眼神交錯間，張三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嘛。
這個看似溫婉的龍老師，可是被稱為五魔女的一員呢。
“我哪里招惹她了？上次的事我也沒說出去呀?！?p> 張三心虛的低下頭，不敢和龍淼對視。
“我也沒做啥，剛才，剛才我就自己修煉來著，想拓印靈紋還沒成功呢?！?p> 突然靈光一閃，張三像是想到什么。
“拓印靈紋，吸納靈氣？”
“??？難道？”
“那個秘術(shù)的靈氣，難道來自施術(shù)者?！?p> “這這，不會吧！怪不得，怪不得本來感覺周圍靈氣挺稀薄的，我還以為是···”
張三想著想著不由得背上冒出一層冷汗。
“完了完了，剛對視的時候，就感覺哪里不對?！?p> “龍淼臉好像都紅了，額頭都出汗了?！?p> “這，這···”
想到這點之后，張三突然有種當(dāng)人家面偷錢的羞恥感。
他機械的抬起頭，一臉認命的表情。
龍淼嘴角扯了下，想笑又憋住了，繃著臉做出一個跟我來的手勢，便往一旁的角落走去。
張三掃視了下四周，其他人都還沉浸在感氣中，他嘆了口氣，慢慢的站起身，輕手輕腳的向龍淼走去。
“你修煉挺快呀，現(xiàn)在什么境界了？”
剛走到龍淼近前，便聽到她低聲問道。
“練，練皮境?！?p> 張三像一個犯錯的小孩低頭回答道。
“哎呦，都練皮境界了，這么快，幾枚靈紋了呀?！?p> 龍淼心中閃過一絲訝異，不過并沒表現(xiàn)出來，繼續(xù)問道。
“還在，嘗試第三個?！?p> 張三依然低著頭，心里略微有些緊張。
龍淼應(yīng)該是不知道自己的特殊身份的。
而他的修煉速度明顯異于同班的其他孩子，甚至比桂乃芬，鮑方，畢德才，陸垚這幾個明顯出身不凡的都快。
這他要怎么給一個合理解釋呢。
“天賦不錯，你的境界應(yīng)該要及時和老師同步，這樣老師才能因材施教，知道嗎？”
龍淼沉默了一會，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出乎張三意料的沒有追問。
“好了，回去吧。”
張三轉(zhuǎn)身時深深吐出一口氣，想快步跑回又怕打擾到其他同學(xué)，只能依舊輕手輕腳的走回自己的位置，小心的重新盤膝坐下，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龍淼皺著眉頭在原地又站了會，才邁步走回來。
她雙手掐訣，嘴里輕輕說了句：“解！”
不一會，剛還像是小木人似的一動不動的學(xué)生們，便陸續(xù)從感知境界中蘇醒過來。
有些還沉浸在靈氣感知的奇異中，呆呆的回味著。
有些則一臉興奮的拉著旁邊的同學(xué)討論著。
“好，大家剛才應(yīng)該都成功進入感氣狀態(tài)中感知到靈氣了吧?！?p> 龍淼拍了拍手，此時的她，臉上的紅暈早已褪去，額上的汗珠也在剛在用隨身的手帕擦去。
“大家先原地坐著休息一下，感氣狀態(tài)是很耗費心神的，對于你們這種初學(xué)者，每一次感氣時間不可過長，知道嘛?！?p> “知道啦?！?p> 不甚整齊的回答聲響起，龍淼笑了笑，拿過一旁的椅子坐下。
“如果剛才感氣中有遇到什么問題的，也可以趁休息時間來問老師?！?p> 看了眼被同學(xué)圍住的龍淼，張三默默起身，朝著茅房的方向走去。
“真尷尬···”
想起剛才的事，他仍感覺有些尷尬。
他對術(shù)法還不甚了解，只是和王二閑聊時聽他說過一嘴。
而問起龍夫子和馬夫子什么時候能學(xué)點術(shù)法，他們皆是搖頭。
龍夫子說只教他靈紋相關(guān)的，法術(shù)會由馬夫子教他。
馬夫子則笑著搖了搖手上厚厚一沓硬紙板。
“你啥時候能熟練的臨摹這些字帖，啥時候就可以開始學(xué)術(shù)法了?！?p> 所以，張三至今都沒學(xué)習(xí)過任何術(shù)法。
可憐見，他得知術(shù)法課的時候有多興奮。
這就像，手里積攢了一大筆錢，卻沒地方可以花的時候，終于找到一家超市可以消費了。
“誰能想到呀，誰能想到呀?！?p> 張三苦著臉邊走邊想著。
“我也沒想那么多?！?p> 正想著，突然感覺前方有人。
“嗯？麻煩讓讓，謝謝?！?p> 張三禮貌的說了聲，發(fā)現(xiàn)面前的人影沒有動作，這才抬起頭。
“有什么事嘛？”
“好像是，那個什么，烏枝？”
張三立馬認出了眼前這人，是四季城來的那五人之一的烏枝。
“麻煩讓一讓?！?p> 烏枝也不說話，只是攔在去茅房的路上，臉色略顯陰霾的打量著張三。
張三皺了皺眉頭，準備側(cè)身繞過去。
“哼！”
沒想到烏枝突然冷哼一聲，邁步經(jīng)過張三時撞了他一下。
“這人有病吧···”
張三被撞得一個趔趄，一臉莫名其妙的看向烏枝的背影小聲說道。
拍了拍肩膀，他繼續(xù)向前走去。
沒想到對面走來的也是四季城的無人之一，海白。
海白倒是一臉友善的笑容，很和善朝著張三笑了笑。
“你好，你就是張三吧，上次，我們在食堂門口見過?！?p> 海白停步說道。
“哦哦，你好，你好?！?p> 張三也換上一副友善的笑容回應(yīng)道。
“烏枝一直對花主大人很敬仰，或許是對你有些誤會，請見諒?！?p> 張三聽著海白的解釋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敬仰歸敬仰，干我屁事···”
本來就因為剛才的尷尬事有些煩心的他并沒有興趣過多追問。
禮貌的笑了笑，表示沒事，就與海白互相道別。
“哼，大人不計小人過，你敬仰花主，對我一副仇人的樣子干嘛?！?p> 張三邊放水，邊想著。
“等會，這家伙，不會是因為那個花主問我名字，關(guān)注我，嫉妒了吧！”
“我靠，這，這，這算哪門子事呀?！?p> 張三萬沒想到，與花主的偶遇，桂乃芬是沒什么后遺癥，他倒是惹來個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