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到底誰在折磨誰?林秋水的高段位
黎落:“……”
行,喂飽是吧?
她環(huán)視了一圈,把左手從葉離初手里抽出來,只有右腕給他握:“跟我來?!?p> 黎落右腕扯了扯。
指腹下的溫度從指尖蔓延到心臟,惹得葉離初心口發(fā)燙,他潤了潤發(fā)干的唇,順從地任由黎落牽引。
一男一女兩道模糊的身影從朦朧的小路越偏越遠,身后是一地柔茫茫的光,映著地上一顆顆圓潤光滑的鵝卵石。
整個夜靜謐祥和。
一處隱秘的角落,一片陰影罩著,黎落將人推到墻上,雙手撐在他兩側(cè),明眸在昏暗中精準(zhǔn)地捕捉到葉離初的臉,這張臉?biāo)裏o論看多少遍還是會心動。
葉離初沒反抗,嘴角噙著笑軟軟地在墻上斜靠著,他沒站直,視線跟黎落持平,水眸明亮,好奇又期待,好奇他的落兒要如何喂飽他。
黎落灼灼目光定在眼前那雙薄唇上,她問他:“要試試嗎?吃飽的感覺?!?p> 葉離初舔了一下嘴唇,唇上便潤了色:“要~”
黎落笑靨如花:“如君所愿?!?p> 她擒住他的手腕,吻上他的唇。
真巧啊,你心中所想亦是我貪念已久的渴望。
月亮躲進了云層,薄云更明,陰影更陰,某個不起眼的陰影里,兩雙唇瓣放肆大膽地糾纏。
這次葉離初乖巧得過分,全權(quán)將自己交給了黎落。
一吻過后,葉離初大半的重量倚在墻上,喘聲又亂又勾人:“落兒,你真會折磨我……”
手指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扶上了黎落的腰,軟綿綿地往懷里帶了一把。
黎落雙手搭在葉離初肩上,順著力壓過去,整個人不但臉頰熱,心口也熱,連呼吸都是熱的,燙得人難受。
她喘著氣,笑著反駁:“到底是誰在折磨誰?。 ?p> 干柴引烈火,誰也別說誰。
更要命的是,在外面不能胡來,只能受著。
黎落在他身上靠了會兒直起身,心無雜念地默念著“阿彌陀佛”。
其實這燒起的火說不好滅它不好滅,說好滅也好滅,這不,心還沒完全冷靜下來,一陣猝不及防的疼痛就給她滅得徹徹底底,連個火花都不剩。
她和葉離初剛回到小路,一支冷箭嗖地一聲飛過,鋒利的箭頭挨著黎落的左臂割開一指深的皮肉。
一位女子踉踉蹌蹌的奔過來,摔倒在葉離初懷里:“王爺救命!”
葉離初余光瞥見一絲冷光,下意識地推開懷里的人,撈過黎落一個飛身旋轉(zhuǎn),揮劍擋落一支緊隨而來的箭。
對方在暗,他們在明,葉離初將兩人推到燈柱之后,沉聲道:“躲起來!”
燈柱是根白玉石柱,約有一人寬,不夠兩個人遮擋。
黎落將嚇傻的女人按在燈柱上捂住她的嘴,壓過去和她相對而站,重合成一個人:“噓,別出聲!”
葉離初手里是劍,對方是箭,葉離初在明,對方在暗,形勢已然分明,這個時候不能再讓葉離初分心了。
女子雖然驚慌,卻還是強裝鎮(zhèn)定地點點頭表示不會出聲。
因為離得近,黎落辨認(rèn)出她的長相,是那個叫林秋水的姑娘。
黎落不再說話,松開捂在她嘴上的手向外察看,只見葉離初一手揮劍斬斷幾支飛速的利箭,一手摸出一支飛鏢,從箭的方向和力道判斷出對方的位置,一鏢致命。
黎落:……
汗!厲害!看來擔(dān)心什么的完全多余了!
黑衣人歪倒在地,鏢中眉心,血流了一臉。
林秋水注意到黎落左臂上的傷口,急切道:“王妃你受傷了!”
嘶——
本來不疼,現(xiàn)在一提,黎落覺得自己胳膊疼得要廢了一樣。
“落兒,你怎么樣?”葉離初收了劍快步過來。
黎落捂著傷口,摸到了一手腥黏的鮮血,她立馬淚眼婆娑了:“阿離,我覺得我胳膊可能要不成了?!?p> 葉離初擔(dān)憂:“你別動,我看看。”
他抬起黎落的胳膊,小心地捏住傷口處的衣服,卻突然頓住,抬起眼睛:“林姑娘,你能回避一下嗎?”
查看傷口要撕開黎落胳膊上的衣服,葉離初不想給別人看。
林秋水臉一紅,尷尬地背過身:“好。”她垂眸垂首,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著,背影亭亭玉立。
葉離初把動作放輕,小心翼翼地撕開黎落手臂上的衣服,傷口有點深,往外冒著血。
黎落戲精上身,用右手捂著眼睛,頭偏向一邊:“阿離,這胳膊還能要嗎?”
指縫漏了一點光,黎落從光里偷偷看了一眼手臂,傷口有點長有點深,卻也沒有那么嚴(yán)重,就是一直流著血,染濕了那片衣服,染紅了那片皮膚。
葉離初脫掉外衫給黎落罩住,將她打橫抱起:“我?guī)阏姨t(yī)?!?p> “好,”
黎落靠在葉離初胸口,乖乖做個弱女子。
葉離初抱著黎落離開,林秋水回頭,罩在黎落身上的外衫露出來了一角,她望了一眼那件屬于葉離初的衣服,清眸中慢慢幻化出一個模糊的背影。
太醫(yī)很快給黎落包扎好了傷口,皇宮里的侍衛(wèi)也終于姍姍來遲,去處理了黑衣人的事情。
葉離初總覺得奇怪,黑衣人單槍匹馬地來不說,戰(zhàn)力也不是一般的低,根本不是刺客的水準(zhǔn),所以,他潛入宮干什么呢?特意來送死嗎?
這邊黎落見林秋水跟了過來,出于禮節(jié)喚了一聲林姑娘,她問道:“那個黑衣人是怎么回事???他為什么要殺你?”
林秋水回憶:“我常年隨母親住在寺里,不太習(xí)慣這種宴會,便想著出來透口氣,出來的時候無意間撞見這個黑衣人,他當(dāng)時鬼鬼祟祟的也不知要干什么,見我發(fā)現(xiàn)他便對我起了殺心,倉皇逃跑之中我就遇見了王妃和王爺,”她感謝道:“這次多虧遇見王妃和王爺我才能得救。只是沒想到最后卻害得王妃受傷,秋水一定會報答王爺和王妃的救命之恩?!?p> 黎落不知道腦子又怎么犯抽了,她突然想到小說里的橋段,被救的女子一般都嬌羞一笑:“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小女子唯有以身相許!”
她幽幽地看了一眼林秋水,好吧好吧,林秋水和程青都快成婚了,是她內(nèi)心戲太多了。
黎落謙虛地客套了一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都是應(yīng)該的,林姑娘不用客氣?!?p> 客套完送走林秋水之后,黎落就把這件事翻篇了,但是她實在小瞧了林秋水對報恩的執(zhí)著。
第二天一早,王府有人來訪,葉離初已經(jīng)出去了,清葉軒只有黎落自己。
黎落剛從床上爬起來沒多久,納悶道:“悅兒,是誰來了?。俊?p> 她方才簡單洗漱了一下,正等悅兒送來衣服。
悅兒道:“是禮部尚書林大人家的小姐,說是來看王妃的傷?!?p> 黎落胳膊不方便,衣服是悅兒在幫她穿。
“林姑娘?”黎落小聲嘀咕:“她不會是來報救命之恩吧?”
“王妃,胳膊抬一點點?!崩杪涮Я颂Ц觳?,悅兒把袖子給她穿上:“剛剛我看見林小姐還帶了湯盒,興許是送給王妃的?!?p> 黎落沉吟片刻:“悅兒,一會兒你去準(zhǔn)備些糕點零食來,來者是客,讓人家等著已經(jīng)是待客不周了,不能再懈怠了人家?!?p> “放心吧王妃,都準(zhǔn)備好了,”悅兒幫黎落系好腰帶,掛好裝飾,滿意地看了一圈,忍不住夸贊道:“王妃真是怎么穿都好看!”
黎落不由得樂了:“行了,你這每日一夸,再夸我尾巴都翹天上了!”
悅兒笑嘻嘻地跟在她身后,送她去大廳:“悅兒說的都是實話!”
黎落來到大廳門前的時候,屋里面的林秋水坐得端端正正的,桌上放了一個湯盒一個食盒,旁邊擺的糕點零食她一個也沒動。
黎落踏進門檻,歉意地道了聲抱歉:“林姑娘久等了?!?p> 林秋水站起身順著黎落所在的方向往后望了一眼,笑道:“沒關(guān)系,不是很久?!?p> 她看了看黎落左臂傷口的位置,關(guān)心道:“王妃今日好些了嗎?”
“已經(jīng)好多了?!崩杪渖焓终埶渥?。
林秋水推了推身邊的食盒和湯盒,先打開了食盒,才一打開,香味就撲面而來。
她一碟一碟地拿出來擺好:“秋水也不知道王妃喜歡吃什么,就下廚做了幾樣拿手的,王妃你嘗嘗?!?p> 黎落看著這一桌菜來了食欲,而且林秋水特意送來也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遂笑道:“謝謝林姑娘,那我就不客氣了!”
有句話說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抓住男人的胃,這句話某種程度上對女人來說也適合,再者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再提什么要求的時候就會容易許多。
因此,在黎落忍不住贊嘆林秋水廚藝真好的時候,林秋水略帶歡喜地問:“王妃若是愿意的話,秋水以后常來做給你吃?!?p> “啊?”黎落一愣,抬起頭來,對上那雙不用刻意就自帶溫柔的清眸:“可、可以??!”
林秋水笑了笑,黎落將頭低下去,猶疑地夾了一口菜放在嘴里。
怎么突然感覺哪里不對勁?怪怪的。
正想著,眼前忽然出現(xiàn)了一只精致的湯碗。是林秋水從湯盒里拿出來的。
她將碗推過去:“王妃嘗嘗這個,這是我燉的排骨湯?!?p> “呃,好,”黎落說不上來哪里怪,只是覺得這樣有點不太好,她突然有點后悔一時心軟答應(yīng)林秋水了。
一來是這樣每天都要勞煩林秋水,二來是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但是林秋水表現(xiàn)得很正常,收完食盒湯盒之后,聊了幾句就回去了。
第二天林秋水照常來,就是時間早了點。
其實有了昨天的前車之鑒,黎落也早早地爬了起來,不過當(dāng)時被葉離初攬著腰直接拖了回去。
折騰好一會兒,葉離初才放她起來,幸好也不算晚,她起來的時候恰好林秋水也剛剛到。
接客的大廳里,是和昨天不同的菜式,林秋水給葉離初放了一副碗筷:“今天是按照王妃的口味做的,還不知王爺喜歡什么,明天秋水給您做?!?p> 葉離初沒睡夠,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一雙眸子被雨淋過似的濕濕潤潤的,他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面前的碗筷,道:“不用了。”
他本來想要落兒多陪他睡一會兒的,可她非要起來,說什么不想讓人家干等著,可他不抱著她睡不好,所以只好陪她起來了。
林秋水笑容尷尬地坐在自己位置上,局促地望向黎落:“我會不會太早了?我擔(dān)心會打擾到你們休息。”
黎落哈欠打了一半,堪堪停住,干笑著:“不會不會,只是覺得太麻煩你了。”
怎么敢說會!人家辛辛苦苦又是做飯又是燉湯,她要是敢嫌打擾了自己休息,自己都想勸自己做個人了!
但是吧,黎落還真想說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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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水:壞銀!我為你付出那么多,你拒絕我的要求就是傷害我!就是對不起我! 黎落:呃,dbq,我想做個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