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凌清菡趕到思靜宮的時候,簫槐安已接近半昏迷。
他伏在庭院的刑凳上,原本一塵不染的衣服被染的血紅一片。
皇帝站在思靜宮主殿門口,居高臨下的看著槐安,沒有絲毫的停手之意。
甚至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行刑的宮人也有些于心不忍,但也不敢當(dāng)著皇帝的面放水。
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等到槐安發(fā)出第一聲悶哼時,皇帝才喊了停。
宮人們皆捏了一把汗。
“簫槐安,你可認(rèn)罪?”皇帝下了兩節(jié)臺階,威風(fēng)喝聲的問道。
聲音里沒有屬于人的溫度。
槐安額上的細(xì)汗順著臉頰淌下,咬著牙,故作堅強(qiáng),但聲音已然顫抖,嗓子干的有如冒火:“兒臣,無罪,為何要認(rèn)罪?”
“你一定要和朕這么倔下去嗎!”
簫槐安一個冷哼:“我話已至此,陛下不信,我也無話可說?!?p> 這還是簫槐安第一次稱他為陛下,皇帝氣到手抖。
看著嘴唇咬到發(fā)白的親生兒子,皇帝氣急敗壞之下,再次下令動手:“繼續(xù),打死算了!”
宮人們相視一看,無可奈何,接著揮動手里的刑杖。
就在此時,凌清菡不顧侍衛(wèi)們的阻攔,生硬的闖入思靜宮,直奔槐安的身旁。
她沒站穩(wěn),跪倒在槐安身邊,眼淚在看到槐安慘不忍睹的樣子后,不停的往外冒眼淚,求著皇帝說道:“陛下,下毒之人一定另有其人,七皇子是不會做這些事的,請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