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楚慕亭和夏玨驚呆了,就連皇帝面對這場及時雨都說不出話來。
這樣一來,清菡等于可以被無罪釋放了。
莫非凌清菡真的是上天的候選人,來幫助簫槐安渡劫此生?
那支利箭還插在清菡的胸口上,她被大雨洗滌的臉色煞白,毫無生氣。
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全都跪在雨地上,靜默的叩首。
安安靜靜的讓簫槐安帶著清菡離開。
不出三刻,雨后天晴,依然是個好天氣。
仿佛剛剛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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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玨也跟著從獄刑司回來,楚慕亭受了傷,他就讓他先回去換身衣服,再來給他包扎。
簫兮顏和藍(lán)世槿在屋子里安靜的站著,沒吱一聲。
簫槐安的臉色沉的極黑,她們真怕他一不小心就把這醉月軒點著了。
他最關(guān)心的人只有凌清菡。
夏玨在床邊為清菡把箭取出來,有涂上止血藥,包扎傷口。
而簫槐安就半跪在床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夏玨手上的動作。
活活的像個木頭人。
他從頭到腳都還在滴著水,身上即使穿了玄服,也依舊能看到他凌亂的傷口,還在冒著涓涓血流,暈濕一片。
嘴角的血跡也未能被雨水沖刷,凝固在唇邊,狼狽不堪,憔悴不堪。
也心疼不堪。
他的眼里只有凌清菡,剛剛的殺氣全無,只有數(shù)不盡的溫柔。
溫柔到能掐出水來,他的每一寸和風(fēng),都只屬于她。
包扎完成,夏玨終于松了口氣,再多一會兒,他得被這個臭小子給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