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亭現(xiàn)在真想抽自己幾巴掌,讓他這張嘴沒有把門,胡亂說出這么荒唐的理由。
縣令現(xiàn)在一邊左看右看,他斷案這么多年也搞不懂此事是真是假,總之沒得罪太子爺就對了。
他微微頷首,笑著問:“請問殿下,是否還有事吩咐?”
楚慕亭擺擺手,皮笑肉不笑:“沒了,你做的很好,退下吧,我自會在父皇面前多多美言你幾句?!?p> 官場的套路,他還是懂的。
縣令面露喜色,更加賣力的陽奉陰違,把楚慕亭深鞠躬的送出了縣衙府,腦子里勾勒出他日后升官發(fā)財?shù)纳睢?p> 待出了縣衙府,楚慕亭就繞到另一邊,離花晨遠遠的,他總覺得這女人看他的眼神不太友好。
被占便宜的人是他,怎么搞的他說了什么見不得人的話。
一路無恙的回到了云桂客棧。
花掌柜見到自己女兒平安歸來,是又摟又抱。在得知楚慕亭就是太子爺時,更是對他感恩戴德,說盡所有好話,就差跪地謝恩了。
楚慕亭雖是太子爺,可也受不了這等待遇,感覺會折他的壽,就讓掌柜免禮還是乖乖配合他們解迷就行。
幾人坐在桌邊,開始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簫槐安淡定的看了花掌柜一眼,脫口便問道:“你為什么要隱瞞我們胡朔和林府林家千金定親的事?!?p> 所有人瞬間沉默,只有花家父女臉色極沉。
悶了半響,才聽到花掌柜小心翼翼的回道:“殿下難道都知道了?”
“對啊,昨天我們抓住了幕后之人,可是把一切全都招了?!背酵げ痪o不慢的解釋著,喝下一口茶,等著掌柜的下一句話。
另外倆人也沒有插話,不動聲色的聽著。
如果是別人還好說,可偏偏是太子,也不敢欺瞞,不然他這客棧算是做到頭了。
掌柜的臉色暗了幾個度,嘆口氣,認命般的妥協(xié):“好吧,既然殿下都知道了,小人也不敢再欺瞞。胡朔與林嬌訂婚一事,我們確實知道,而且在胡朔失蹤那天,他也確實來找過小女??墒且驗樘珊狭?,和他失蹤的日子居然是同一天,我擔心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來,對我們不利,才有所隱瞞?!?p> 楚慕亭握著紫檀茶杯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緊了緊,正色問:“那他說了什么,為何會無緣無故失蹤?”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胡朔當日和小女在二樓說完話就走了,也不知他去了哪里?!被ㄕ乒裾f這話時神情不變,應當沒有說謊。
倒是花晨,倒茶的手抖了抖,濺在桌上兩滴茶。她也是神色未變,繼續(xù)淡定自若的品茶,殊不知這一切全被簫槐安瞧了去。
楚慕亭右手兩指并一塊敲了敲桌子,轉(zhuǎn)而看向花晨,接著問道:“那他和你說了什么?”
花晨轉(zhuǎn)了個身子,和楚慕亭對視,僅從眼里看,看不出任何端倪,她不屑的一笑:“哼,他還能跟我說什么,不過就是說他要成親了,要和我一刀兩斷。這個花花腸子,我就知道他沒安一點好心,當初接近我,只是圖一時新鮮罷了?!?p> 凌清菡皺了皺眉,又問:“那你一點都不難過嗎?我怎么看你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p> “難過?我為什么要難過?他不值得我為他難過?!被ǔ磕恢弥囊恍?,似是真的斷了念想。
她說的也對,對一個棄了自己的人,不必再留任何眷戀,過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等到盤問的差不多后,簫槐安才從沉默中開口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去林府看看,會一會那位林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