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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大人他畫風不對

第四章 初到京城

教主大人他畫風不對 蔥苒 2786 2020-04-19 18:09:31

  我皺了皺眉。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一無所知,而且顯然是一個牽連甚廣的陰謀。

  我右手食指輕輕在空中轉(zhuǎn)了幾圈,一片六角形的雪花狀薄冰,在清冷的星光下一閃,隨即化為亮晶晶的冰粉,飄飛開去。

  我中的那一掌是在背后,但是風劍清在我前面,不可能是他,但是和他肯定有關系??偛粫翘撦p吧?他為了祈雨,怎么說也應該拼命想保住我的命才是啊。我會弄清楚的。

  泰遠大道是京城最繁華的大街之一,我緩緩降低了高度,街上人聲嘈雜,燭火煌煌,亮如白晝。幾乎可以聞得到宵夜的香氣。我深吸了一口氣,食物的香氣讓我停工了三年的胃咕咕作響,用“饞涎欲滴”來形容我絕不過分,我都可以聞得到小販炸土豆和小餛飩,還有天香樓的松餅和松鼠鱖魚,但我頭腦還足夠清醒,沒有直接從天而降驚嚇眾人。

  我轉(zhuǎn)過街角,輕輕降落在天香樓后門的小巷中。小巷是廚子出入倒泔水的地方,四無燈火,寂無人聲。青石板上坑坑洼洼,凹陷處的積水反射著星辰的微光。

  雖然理論上說,以我三年前的身份,如果能光顧天香樓,老板一定恭恭敬敬的請我吃白食。但是我還是喜歡下九流的偷雞摸狗的奇技淫巧,所以對后門一帶摸得一清二楚。我甚至不喜歡直接從墻頭飄進后院,而會選擇嘗試我的撬鎖技巧。也許正是平時高冷的氣場裝的多了,少女貪玩的心性被壓抑的狠了吧。我嘆了口氣,就算我法術高絕,身居高位,畢竟年紀尚幼啊,承擔這么多,我也吃不消啊。

  我得意地微笑,輕盈地走向窄小的木門。左手握住門環(huán),右手指尖旋在鎖眼上。

  “颼颼颼”銳利的破空之聲,我不暇多想,手在空中一圈,一個完美的橢圓形堅冰將我周身護住。

  “呼—啪啪啪?!睆妱诺娘L聲,一個人從我身后掠過,我回身,右手橫在胸前,警惕地看向那人。

  白衣劍客右手長劍在星光下泛出冷藍色的幽光。劍芒流轉(zhuǎn)不定,他側身向我,猶疑了一剎那。黑衣人影早去的遠了。

  顯然,他本來在追這黑衣夜行人,但是我法術氣場干擾了他的判斷,未判明是敵是友,他不敢貿(mào)然將后心要害賣給我,又不愿隨意攻擊我。

  我也不愿意表露敵意,左手輕輕一抖,堅冰化為齏粉,右手垂下。雖然白衣劍客身周氣場不可小覷,但我并不放在心上,他和我能比嗎?我淡淡一笑,心道。

  他劍尖斜指,橫在身前,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蔥苒!”他失聲驚呼。

  我愣住了。

  他的呼聲顯然是又驚又喜,好熟悉的語音!從我的角度,他的臉背光,看不清五官。我努力從記憶中搜尋著一個模糊的身影,“嚓”他還劍入鞘。我瞥見了釘在墻上的毒釘,嗯?我不認識使這種暗器的人?。俊ぁぁぁぁぁつ鞘峭狄u我的暗器,他把拂到了墻上,冷月神劍?他是······

  “沐云!”這更大程度上是個問句。

  沐云微嘆,點了點頭,走上兩步,轉(zhuǎn)過一個角度,我這才看清他的臉龐。沐家小公子比我年紀略大一點,三年不見,臉上的青澀稚嫩已蕩然無存。棱角分明的五官,英俊明朗,眼神鋒銳逼人。我和他也只是泛泛之交,相互聞名,在祭祀等場合寒暄過幾句。法術世家三位公子均是協(xié)會骨干人才。只有四公子沐云桀驁不馴,雖然法術奇高,竟一直不屑于法師為伍,不肯入會。

  沐云驚訝地望著我,眼睛瞪圓了,眼底里是掩藏不住的大喜,但他忍住了,淡淡問道:“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他忍住沒說完,但我知道下半句一定是“死了嗎?”

  我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道:“你但說不妨,我確是死了,但那不過是練功的沖關必經(jīng)之路罷了?!?p>  明明我比他還年幼幾歲,何況三年的冰凍讓我比同齡人看起來稚嫩許多,但我完全可以控制局面,而沐云只能一臉驚詫佩服的望著我。也許是當圣使頤指氣使慣了,對沐云這種非協(xié)會的人士也絲毫不假辭色。

  我若有所思的摸了摸我自己的臉。我不該這么早練寒玉功的,冰凍假死之后容顏不變,那我豈不是永遠只能保持少女的苗條身材?我也想擁有成熟的風韻啊,我如果遲幾年開始修習,到二十出頭再假死該有多好!不對,我沒有時間,我忽然想起,祈雨,是不是快了?

  沐云道:“……是,那圣使現(xiàn)下意欲去做什么?”

  圣使!又是圣使!煩死了,我心里苦笑,所有人都只能恭恭敬敬的把我當神一樣供奉著,連沐云這個局外人也叫我圣使!從來沒有人考慮到我也是個少女嗎?我一向不假辭色,我也沒有奢望也不屑于被溫柔對待,但好歹叫一聲“仙子”恭維恭維我,我也會很開心的好吧?

  我輕輕嘆了口氣,忽然喝道:“小心?!?p>  沐云微微一怔,我看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掠了過來,手中的刀折射出清冷的星光。

  我不動聲色,右手手指輕輕點出,仿佛毫不費力,動作優(yōu)雅流暢,不帶一絲殺伐打架的煙火氣。

  “嗤”一聲輕響,幽藍色微光閃爍,從我的指尖飛出,直擊黑衣人。

  黑衣人登時全身冰凍,動彈不得,保持手持單刀意欲刺下的姿勢,從半空摔了下來。沐云長劍出鞘,倒提冷月長劍,扎了下去,冷藍色的長劍從黑衣人背后直通到前胸。

  黑衣人慘呼聲被卡在了咽喉,沐云長劍一起,烏黑的血從黑衣人的傷口噴涌而出,噴濺一地。

  我一陣反胃,臉色蒼白。冷月上的污血,凝聚滴落,冷藍色的神劍上很快不帶一絲血痕,仿佛被細心擦拭過一般,又似乎從未沾到過鮮血。沐云還劍入鞘,欽佩而不解的望向我,道:“好身手,你……你……大人怎么了嗎?”關懷之色溢于言表,但是又不敢表現(xiàn)的太露骨。

  我皺起柳眉,忍住胃里的翻騰,道:“你干什么要殺了他?”

  “京城甚亂,我只是依職追殺一些盜賊,”沐云微有疑惑,道,“怎么了嗎?”

  殺人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搖了搖頭,淡淡道:“只是沒想到殺人有些許惡心,無妨。”

  “是?!便逶频溃笆ナ惯€有什么吩咐?”

  我道:“你把外衣除下來?!?p>  沐云:“???”

  我還是決定解釋一下:“我的日月祭服過于惹眼了?!?p>  沐云這才明白,臉上不禁微有失望之意,我看在眼里,心里搖頭暗笑。

  沐云解下外衣斗篷,白衣勝雪,腰間玉佩的絲絳在夏風中輕飄。好熟悉的玉佩。我抬起頭吃驚道:“你入了協(xié)會?”

  沐云道:“是的,現(xiàn)在時勢不同,你當時死的又不明不白,我想查查清楚?!?p>  銀絲斗篷薄如蟬翼,透風清爽,我扣上雪石玉扣。寬大的斗篷將華美惹眼的祭袍遮得嚴嚴實實,我淡然謝過,戴上斗篷的兜帽,遮住大半個臉。

  難怪他那么恭恭敬敬的稱呼我圣使。

  好吧,我泄氣的想,我肯定不能在他面前施展我神妙的撬鎖手法了,我道:“沐公子,在下有一事相求?!?p>  “不敢,圣使需要什么嗎?”

  “借我點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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