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
不帶一絲猶豫,他摸了摸小家伙的腦袋,“抱歉,是我考慮不周,疏忽了你的感受?!?p> “繼續(xù)吃飯吧,為表歉意,待會兒允許小家伙喝瓶飲料?!?p> 小家伙一直惦記著冰箱里的碳酸飲料,但他規(guī)定她一周只能喝兩次。
今天為了哄小家伙,就當是破例了。
容光開心地笑了,居然還收獲了意外之喜。
此刻的心情好像坐了火箭似的,直達云霄。
翌日,容光將“加料”的畫冊還給舒媛媛。
“怎么樣?看完后有沒有覺得幻是超有天賦的畫家?!?p> 舒媛媛翻開語文課本立在課桌上,在后面悄悄地和容光交談。
今天第一節(jié)早自習(xí)是語文,不過語文老師還在趕來的路上,二班同學(xué)們都十分自覺地在大聲朗讀高中必背課文,除開最后兩排的一些男生。
一進教室,把校服一脫,往身上一蓋,便開始東倒西歪地趴在桌上日常補覺。
韓桉懶懶的撐在桌子上,手里還捧著英文書籍,在那塊倒顯得鶴立雞群。
“嗯嗯,他畫的很棒?!焙沃?,昨晚她還欣賞到了容憬憬的原稿,特別震撼人心。
“我老爹是靠不住了,我現(xiàn)在打算重新找個人幫我高價買到幻的簽名冊?!?p> 舒媛媛皺了皺秀氣的眉毛,有些苦惱。
但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幫忙,自己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還經(jīng)常保護他,封他當孩子王…他應(yīng)該還記得吧,也到了該報恩的時候。
沒錯!為了偶像,她可以的!
不計前嫌,厚著臉皮去找他又有何難?
如果辦成了,她就把去年十五歲生日時老爹送給自己的那處礦當做酬勞,大方的送給他。
“媛媛,不用啦。”
“你翻開一頁看看。”容光用眼神示意她打開畫冊。
“翻開?”舒媛媛一邊迷惑不解,一邊照做。
“翻開了,沒什么啊啊啊啊啊啊!”
舒媛媛看著首頁右下角多出來的那道龍飛鳳舞的飄逸黑體,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實的,“容容,這是真跡嗎?”
容光重重的點了下頭,表示不會有錯。
“真的嗎?真的是真的?”
她感覺自己的聲線都興奮地拔高到了女高音標準。
容光笑了笑,繼續(xù)點頭。
前后桌同學(xué)聽到反應(yīng)后,同時扭頭過來詢問。
“你們在說什么是真的假的啊?”后桌的彭柔滿臉好奇的轉(zhuǎn)過頭來。
“舒媛媛你一大早在練嗓子嗎?剛才那一叫聲,嚇得我頭皮發(fā)麻?!?p> 楊清坐在她的正前桌,剛才舒媛媛的魔音直接穿進了她的耳朵。
簡直是一種折磨。
“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彼F(xiàn)在心情好到爆,不管旁人怎么說,都不會生氣。
這么快就主動道歉,怎么想怎么反常,太不符合舒媛媛一貫的語氣了。
不會是醞釀什么陰謀吧?但自己肉眼也看不出來。
楊清一臉狐疑地又轉(zhuǎn)了回去。
“媛媛,你拿的不會是…幻的簽名版畫冊吧?”彭柔在后面?zhèn)攘藗?cè)身子,然后將舒媛媛手里的物品看得清清楚楚。
舒媛媛秉著寶貝輕易不外露原則,迅速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我怎么可能搶到幻的簽名版?!?p> “可是,那頁明明就是幻的親筆簽名?!?p> “你看錯了,那是我自己加上去的?!?p> 彭柔看著她飛快把畫冊合上的心虛動作,心里已經(jīng)有了判斷。
分明就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不打自招。
“媛媛,就借我看一個早自習(xí)嘛,我保證,不聲張!”
舒媛媛有些搖擺不定,這畫冊自己都還沒捂熱呢。
若是借出去……若是不借……
她無措的看向容光,希望能給自己一些建議。
畢竟這是容光拿到的簽名,理應(yīng)她來做主。
容光擺了擺手,“你自己決定吧,不用顧慮我?!?p> “什么!舒媛媛你手上那本是幻的簽名版!”
楊清臉色驟變,她是走的什么狗屎運?
這一聲音那是相當洪亮高亢。
楊清是班上出了名的大嗓門兒,她這一吼,四周的人幾乎都聽到了。
“啊啊啊啊我們班竟然有幻的簽名版!”
“哪里哪里?”
“天哪,舒媛媛手上那本竟然就是!”
“可以借來看看嗎?我真的好饞?!?p> “我也是,前幾天一本也沒搶到。”
新生代畫家幻的影響力非常大,可以毫不夸張的說,一個班級里幾乎有一大半的女生都是他的鐵粉,她們班也不例外。
現(xiàn)在大家都無心上早自習(xí)了,整個班里還有幾縷微弱的讀書聲也被鬧哄哄的說話聲給完全覆蓋。
彭柔埋怨的看向楊清,這人大驚小怪什么,這下好了,全班都知道了。
自己肯定借不到舒媛媛的畫冊了。
此時舒媛媛崩潰了,她打死也沒想到會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情形,聽著四周同學(xué)們你一言,我一語,說個不停,但表達的意思都是想借她的畫冊。
她只好不斷推辭,如果自己答應(yīng)借來借去,最后肯定很難要回來。
做人好難??!
全班也沒注意到語文老師的到來。
董文婕在外面站了五分鐘,默默看著教室里的這場鬧劇,竟然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她,全在打鬧嬉笑。
在這個早晨,原本一個神圣崇高的學(xué)習(xí)之地,硬生生變成了一個菜市場。
也許有的老師教學(xué)時會礙于學(xué)生的家庭背景而變得束手束腳,更不敢和他們起正面沖突。
但她完全不一樣。
作為一名合格的人民教師,應(yīng)該堅守職業(yè)道德,對每個學(xué)生都盡心負責(zé)。
她隱忍著滔天怒氣,闊步走上講臺拿起了數(shù)學(xué)老師的三角板。
“啪啪啪啪!”
下面頓時鴉雀無聲。
一只安笙的魚
一本畫冊引發(fā)的“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