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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瞑傳記1終焉

第四十三章 焦念哀虎、圣魔善客

時瞑傳記1終焉 三時晟瞑HL 11100 2023-07-05 14:45:37

  『基礎世界·地球·華夏帝都』

  2015年12月25日,上午9:23分。

  烏云密布,光逝暗起。

  狂風呼嘯,大雨滂沱。

  偶有電光閃過,劃開蒼茫。隨之,轟隆鳴響,震蕩天地。

  急促的雨勢,粗暴地傾瀉在這被蒙蒙霧靄籠罩的城市當中,砸出激昂的聲響,掩蓋了一切嘈雜。

  看不清的景色里,唯有一座威嚴神圣的高樓聳立,亮起了明亮的燈火,如那指引前路的燈塔,散發(fā)著柔和的光暈,顯得格外惹眼。

  但那整棟亮起的建筑中,亦有一間黑暗的房間,藏在光雨后,默默依存,不引注目。

  窗外,大雨瓢潑,風卷掃蕩。窗內(nèi),寂靜無聲,幽暗平靜。

  相反的兩種狀態(tài),只隔了一扇窗戶,卻仿佛成了兩個世界。

  忽然,桌上的電話響起。陰暗中,坐在椅子上的優(yōu)美倩影動了動,伸出纖長的右手拿起了老式的電話,放在了耳邊。

  “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位年輕男子的聲音。

  “伯母,還是……沒有一點他的消息!”

  待在黑暗中的女人,沉默了一會,才沙啞開口。

  “是嗎……”

  “已經(jīng),四個月了!四個……月了……”

  電話那頭的年輕男子,在聞聽女人的嘆息后,莫名有點慌張起來。

  “伯母,你放心!我一定……一定再托人去法蘭西那邊仔細打聽一遍,保證將那個臭小子完好的抓回來,給您謝罪!”

  女人干澀的笑了笑:“小季,別急,慢慢來!你我都知道那個臭小子,一旦認定了某件事,八頭牛都拉不回來。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能阻止得了的!”

  “我相信他還活著,畢竟,他是我石雨墨的兒子!”

  “好了,不打擾你工作了,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親和的語氣中,透露著不容拒絕的威嚴,遠在墨羽市的陳季忘,無奈的結(jié)束了通話。

  這時,窗外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女子蒼白美麗的容顏,和那一頭拖到腰際的暗綠秀發(fā)。

  明滅之間的光影,交錯在石雨墨精致的五官上,顯出平靜下的哀傷。

  “臭小子,你現(xiàn)在……究竟在哪里???!”

  ……

  〖歐洲·法蘭西〗

  地下水道,暗無人息。一個裹著破爛大衣的邋遢男子,縮在陰暗潮濕的拐角,捧著一塊干巴巴的面包,小心翼翼的咀嚼著。

  未加修飾的臉上,被濃密的毛發(fā)掩蓋,卻難藏一雙妖異犀利的眸。

  他正是失蹤了四個月的‘蘇無軾’,自從那天在酒店被人襲擊后,他一直過著東躲西藏的逃亡生活。

  不只是黑道在追殺他,連當?shù)鼐揭苍诎抵凶ゲ端?。這讓蘇無軾再一次感嘆“斯圖亞特家族”的勢力之大,已經(jīng),可以稱得上是半個歐洲的土皇帝了。

  連城市中公用的監(jiān)控攝像,都成了他們的眼睛。若非蘇無軾機靈應變,化身為不修邊幅的流浪漢,憑借高超的演技蒙混過關(guān),怕是早就被他們抓到抹殺了。

  現(xiàn)在這副模樣,和曾經(jīng)邪魅帥氣的自己大相徑庭,就是叫親生母親來看,也不一定能夠分辨的出來。

  因為,不僅是形象上的改變,而是,從根本上將自己當做了一個真正的流浪漢來對待。比如現(xiàn)在,為了填飽肚子,和一只狗搶食,然后,連滾帶爬地跳入臭氣哄哄的下水道里,品味著今天的第一份早餐。

  蘇無軾毫不在意周圍環(huán)境的糟糕,吃著手里的干面包,想著今后該如何?身無分文,手機丟失,失去聯(lián)絡好友‘陳季忘’的手段。

  但是,即便手機在身也無用。他不相信對方不會監(jiān)控電話與網(wǎng)絡信號的來源,自己現(xiàn)在,相當于被困死在了法蘭西。

  上不了天,下不了地,該怎樣是好呢?!

  也不知道老媽有多擔心!一想到自己回去后,指不定要被家母怎樣教訓,暴打,蘇無軾就感到一陣激靈冷顫。

  不過現(xiàn)在,他還是先想想,要怎么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

  『無限諸元·時瞑創(chuàng)界』

 ?。ㄔ醯谄呓纭ぐ⑺固m特宇宙·南大陸‘伊修迦爾’)

  颯圖瑞達埡王國邊境,西馬尼柏隱龍山脈。

  生命絕地·噬龍?zhí)丁?p>  幽靜的山谷,一道撕心裂肺的怒吼,劃開了死寂的禁地。伴著數(shù)十聲爆炸響起,動蕩山嶺,血染河岸。

  龐大的魔力,貫天擊地,空間驟然破碎。在山谷外,同時,裂開一條虛空隧道。

  旗袍冷艷的長發(fā)御姐‘米涅芭’,渾身是血,面色蒼白地帶著一眾傷重昏迷的劍咬之虎的成員們,從險地狼狽地逃了出來。剛一落地,便四肢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急喘粗氣,兩眼發(fā)黑,看不清東西,大腦昏沉。

  一旁的年輕會長‘斯汀格’,不顧滿身創(chuàng)傷與疼痛,倔強的站了起來,雙眼通紅地瞪著山谷深處,噬龍?zhí)兜姆较颍瑩u搖晃晃的向里走去。

  一邊走,一邊流血,嘴角更是溢出了驚心的紅艷。

  米涅芭看著斯汀格的舉動,皺起了眉頭,費勁地爬了起來,一把撲向斯汀格的后背,將他抱住,聲音沙啞,嚴厲的喝問道。

  “你在干什么?給妾身停下,你想去送死嗎?”

  伸著手,精神恍惚雙眼空洞的斯汀格,喃喃道:“雪乃還在那!我要帶她回來,我要帶她回來——”

  米涅芭緊抱著斯汀格的后背不放,冷斥道:“你這次再進去,就真的必死無疑了!”

  斯汀格渾身顫抖著,猛地回過頭,瞪著通紅的眼睛,聲音有些瘋狂的吼道:“那難道,你要我眼睜睜地看著同伴的尸骨流落絕地,而不管嗎?”

  “我答應過他們的,不論是誰?只要,我斯汀格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允許同伴客死他鄉(xiāng)。哪怕亡!我也要把他們的遺骸帶回故鄉(xiāng)?。?!”

  米涅芭冷艷的表情下,也有了一絲悲傷。眼角含淚道:“但那個前提,不是要你莽撞地沖進去,跟著陪葬。這并非我們所期望的,你是會長啊~”

  “你不僅要為死去的同伴負責,也要為還活著的同伴考慮啊——”

  “你難道要為了一時的意氣用事,而至還活著的人的生死于不顧嗎?斯汀格,給妾身清醒一下?!?p>  米涅芭翻過懵住的斯汀格的身子,重重地扇了他一巴掌,將他打醒。

  “你,是劍咬之虎的會長,是大家的精神支柱,決不能有事啊——”

  米涅芭放下扇巴掌的那只手,又用另一只手,輕輕地撫上斯汀格的側(cè)臉,溫柔地摸了摸,給與安慰。

  “不論發(fā)生何事,我們都一起面對?,F(xiàn)在,先考慮還活著的人,好嗎?”

  斯汀格痛苦地揪緊胸口的衣領(lǐng),悲傷難受又無力地哭了出來。米涅芭伸出雙手,將這樣的他,攬入了懷中,一起慢慢地跪倒在地。

  米涅芭默默地撫摸著斯汀格的后腦,安靜的承受著斯汀格的淚水。

  “呃呃……嗚嗚嗚……,可惡!可惡?。?!”

  “我發(fā)誓,無論是噬龍?zhí)独锏哪切┕治?;還是,雅迪斯的殺手!終有一天,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們,為雪乃報仇?!?p>  米涅芭拍著斯汀格的后背,摸著他柔順的頭發(fā),輕聲應道:“會的。”

  而米涅芭的腦中,也浮現(xiàn)一問。雪乃身上黃道十二宮的星靈鑰匙全都不見了!是被雅迪斯的殺手們給奪走了么?他們到底有什么目的?!

  “……”

  兩人因傷勢太重,氣力衰竭,在激烈的感情宣泄后,壓抑的心情得到了疏解。終于,挺不住極度的疲憊和困意,就這么互相依偎著昏了過去,失去了意識。

  在他們睡去不久,空間驀然扭曲,萬象人形的‘天’從虛無之處走了出來。他只是路過,卻發(fā)現(xiàn)了意外的目標。

  ‘天’平淡地瞄了一眼山谷深處的噬龍?zhí)?,然后,將劍咬之虎的幾人,也收進了他那玄幻莫測的星海體內(nèi),帶著他們與魔女之罪等人一起,再次邁入了虛空隧道內(nèi),從這里消失不見。

  ……

  〖世界八大生命禁區(qū)之一·真魔界〗

  沉重,肅穆。

  血色的天空下,古老的角斗場里,正上演著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

  咒法與魔法,兩種不同的體系,如今,卻在這里交匯,碰撞出恐怖的火花,炸散了夜空中的暗。

  來自冥界的漆黑植物在場中綻放,無盡生長,遍地化為森林,遮蔽了天幕。若非角斗場中,有圣級結(jié)界擋著,這片黑色的森林,早已長向方外。

  死亡之花,香氣噬魂。藤蔓鎖身,奪取生命之力。草葉之間,竟全部彌漫可怕的氛圍。

  一簇幽藍魔火,天生克制,霸烈剛猛,眨眼,焚毀黑色森林,擁戴著銀發(fā)亂舞的女性魔人,壓著另一名人類姿態(tài)的俊冷惡魔暴打。

  中途,對方肉身半裂,不??妊雇恕?p>  在一連串的交手當中,對方即陰沉又憤怒,更失去了往日的優(yōu)雅與冷靜,解放了“艾特利亞斯”特有的第二形態(tài),又或者稱為‘本相’,即“真魔之姿”!

  將戰(zhàn)力提到‘準圣級’,施展全部手段反攻。但瘋狂的銀發(fā)魔女米拉杰,明顯更加恐怖。她的實力仿佛沒有上限,在冥王馬爾多·吉爾變強時,她的魔力也跟著上漲,越戰(zhàn)越強。

  而且,馬爾多·吉爾還發(fā)現(xiàn),不僅,是力量上的增長;相比剛開始的交手,米拉杰的戰(zhàn)斗意識和手段進步的更快。讓之前很多暴亂無用的魔力,得到收斂集中,破壞力反而倍增。

  令即便超速再生和恢復力不凡的馬爾多·吉爾,都要有些吃不消了。

  思慮間,米拉杰銀發(fā)飛揚,踩著高跟,踏著暴亂的魔火,握爪舉拳轟向冥王的面門。

  馬爾多·吉爾登時,心窒眼凜,雙手本能出擊,纏上炎拳,卸力化招。

  轉(zhuǎn)瞬,便將龐大的魔力,盡數(shù)吸納體內(nèi),再退幾步,側(cè)身閃到米拉杰身旁,五指捏印,咒法·白光之花,點向?qū)Ψ讲鳖i。

  米拉杰略微失神,馬上反應過來,轉(zhuǎn)身剎那,焚焰惡誅打出,幻變的炎火槍刺破白光花壘,洞穿冥王肩頭,逼得對方再度暴退。

  場中激戰(zhàn)時,場外卻是稍顯寧靜。幾位魔皇虛影盯著角斗場里的‘小孩子打架’,不時交談著什么。

  紫色虛影的魔皇點頭評價道:“不錯,成效斐然!選他是對的。”

  白影魔皇應聲附和:“確實,看來這人造之魔,也并非一無是處嗎!作為磨刀石,甚為合適!”

  黑影魔皇道:“當然,更厲害的還是接收了撒旦索爾、魔人修特利和哈爾法斯三魔之魂,與傳承的那個女孩!”

  “她在這短短的生死之決里,已漸漸適應了體內(nèi)強大的魂魄和魔力,并將招數(shù)整合到了一起。瘋狂的意識也有所好轉(zhuǎn),這樣下去,進階圣級不是問題?!?p>  金影魔皇夸贊道:“何止!她是這一代魔族中,最有希望突破圣境壁壘,邁入神級的資格者。如果,連成圣都做不到,豈不是侮辱了她體內(nèi)原有的三位魔魂天資了!”

  “要知道,那三位曾是這一代年輕魔族的領(lǐng)軍人物!若非他們急于尋覓進軍神話領(lǐng)域的路徑,不愿自封等待時機?!?p>  “活到現(xiàn)在的話,起碼也是接近圣級巔峰的純魔了!”

  紫影魔皇嘆道:“當年,他們?nèi)齻€互相爭斗,誰也不愿意退讓。吾等推算到他們成神的契機不在真魔界中;所以,暗中放他們離開,讓他們以為,是自己主動打出真魔界的!”

  金影魔皇道:“為了避免吾等插手后,引起不必要的變數(shù),才放養(yǎng)不管。但這些年,內(nèi)心仍感想念!”

  “卻不想,再次相見時,他們?nèi)齻€竟都成了這樣!這就是他們破入神明領(lǐng)域的契機嗎?成全一個人類女孩!哼?。?!”

  黑影魔皇輕嘆:“不管怎樣,這是他們?nèi)ё詈蟮脑竿?!從殘留的記憶來看,對方并沒有任何強迫的行為,他們是自愿的!彼此之間,即是同伴,也是好友~”

  “既然,他們愿意這么付出,那吾等也該尊重他們的選擇!”

  白影魔皇道:“希望她不要令三魔與吾等失望??!”

  黑影魔皇笑道:“放心吧!這個人類女子本身資質(zhì)就不差。只是,原先的經(jīng)歷,讓她的內(nèi)心受到創(chuàng)傷,才在魔道上不進反退?!?p>  “現(xiàn)在,魔性占了主導。以殺戮開道,柔弱的本性不在,實力自然會突飛猛進?!?p>  金影魔皇輕嘲:“哼!內(nèi)心軟弱的人類,不如魔族意志堅定?!?p>  這時,場內(nèi)一陣天搖地動,藍焰焚天灼世,如柱沖上九霄。照亮血暗蒼穹,融化黑林大地,撞上周邊結(jié)界,引出無數(shù)的圣級紋路。

  冥王馬爾多·吉爾在米拉杰不分遠近的交攻下,身心俱疲,當生生被打爆十幾次,險些命喪后,他再也忍受不住內(nèi)心的癲狂,釋放終極殺招。

  由他自創(chuàng),專為毀滅不死者‘桀爾夫’而研究出的究極咒法·死之記憶。

  “源于詛咒、怨恨、嫉妒、憎惡力量的咒法,將展現(xiàn)它至極的一面!”

  “墮入煉獄中吧!魔人米拉杰——”

  “在這破除生死概念的咒法里,消滅于無!”

  “能逼出吾使出這招的人類,你還是第一個……”

  冥王聲冷陰沉,雙手劃動莫名的軌跡,掌心推前,虛空凝固,大量黑紫色的武器憑空浮現(xiàn),夾雜著無數(shù)近似幽靈的魂體,齊聲發(fā)出毛骨悚然的泣嚎,涌向渾身燃燒魔焰的米拉杰。

  場外,諸魔皇虛影,皆感驚訝。

  “居然是‘消失’屬性的力量?!”

  “真出本皇意料之外??!”

  “自稱冥王的小家伙,看來還是有點本事的~”

  對面,僅憑魔性戰(zhàn)斗的米拉杰,突然收手,退出百米外。靈魂預警,魔源驟提,焰火變色,熾盛如驕陽,周身三大魔魂并現(xiàn),象征魔狂、霸者、破壞,隨米拉杰合手,三魔歸于一體。

  地面震動,風起狂暴,云變雷閃。

  米拉杰一聲斷喝,全力打出。

  “三魂合一,極惡魔源?。。 ?p>  轟轟轟轟轟——

  靈力毀蕩山河,滅國碎天,暗光擊向前方紫霧。殊料,光觸霧靄,竟都消散虛無,難以抵擋半分。

  米拉杰見之,眉眼猛地一跳。雙手劃動,加大輸出,卻仍不見成效,反而令紫霧加劇涌來,頓感心涼。

  茫茫霧界,視野只見混沌,無聲無息靠近,竟顯詭氛森然。

  霧過無痕,奪去有形之體。米拉杰瘋狂痛嚎,軀體各部分被侵蝕,消失不見。魔力運轉(zhuǎn)干澀,宛若,流沙渙散。

  雖已無人性理智,但米拉杰本能感受到死亡臨近,心神失重,涌起一股絕望無力的感情,似悲傷、似不甘、似痛苦、似憤怒。

  這些情緒觸發(fā)了本體原主潛意識的傷口,引誘出一些過去的片段。在綠意邪火映照的黑夜,她引以為家的公會,轟然倒塌在一片廢墟中。

  從小相伴的孤兒伙伴,被黑暗中的影子殘殺。

  血光迸濺,尸首異處。

  尖叫哀嚎,嘶吼悲哭。

  無論他們怎樣阻止,都擋不住魔鬼的殺戮。

  聞聽家人的葬歌,如飛蛾撲火的幼蟲,紛紛隕滅。

  刻入骨髓的絕望,從內(nèi)心深處漫出,和現(xiàn)在相同的情緒共鳴。不禁,讓瘋魔狀態(tài)的米拉杰眼眶通紅,悲鳴長嘯,銀發(fā)狂舞,曼妙威嚴的身姿,霍然震動,全魔力斂入了體內(nèi)。

  幽火盡熄,一股空前逼人的威壓,橫壓天宇,周遭空間憑虛灼融,無形熾熱,令在場的魔類,都感難受。

  當米拉杰指間亮起一黑一白兩點火星時,籠罩著整個角斗場的圣級結(jié)界,猛地,化消溶解。前方,因咒法而出現(xiàn)的紫霧鬼靈,也在一瞬湮滅。

  冥王勃然變色,身體正要動作,黑白星火蕩起的漣漪已至,只是,剎那間,他的整個肉身,便被焚滅殆盡。連大半的靈魂,也都在這可怕的波動下,被無情毀去了。

  場中,只剩下陷入特殊狀態(tài)的米拉杰一人。

  場外,諸魔皇影吃驚再語。

  “那一黑一白的火星,難道,是原初毀滅之源的‘黑炎’?與原初再生之源的‘白炎’??這女娃是怎么得到的?!”

  “三魔魂合一所產(chǎn)生的異變嗎?”

  “不論怎樣,有了黑白雙炎,她未來必能登臨神道?!?p>  “咦?她要突破凡境,成為圣級了!”

  “?。?!”

  話落間,場中,雙眼緊閉的米拉杰,氣息全部內(nèi)斂體內(nèi),兩點火星消失,隨后,是大地劇烈的震顫,空氣中的靈子也跟著沸騰起來。

  在那雙冰冷犀利的眼眸睜開的一剎,一股驚人的魔力,化作龐大的光柱直沖天際,打破角斗場的結(jié)界,貫入血暗天宇中,攪起無盡風云變色。

  雷光電閃,銀發(fā)飛揚。以炎為衣,身姿曼妙的米拉杰,莫名浮空,飄向半天,引雷入體,極端蛻變。

  人類血脈向純魔轉(zhuǎn)化,脆骨再生,虛散的魔能開始質(zhì)變。精神統(tǒng)一,靈魂契合,斬去不好的因素和隱患,讓意志更為強大凝練。

  凡胎盡碎,靈魂升華,滋潤本源,誕出新體。

  宛若,擊穿了某種禁錮,魂與身進入到新的天地中。脫離了世俗的規(guī)則和制約,延長了數(shù)百年的壽命。

  米拉杰硬抗天雷,皮膚再次焦黑結(jié)殼老化,最后,伴著她一聲長嘯,統(tǒng)統(tǒng)碎開,露出最里面的新皮。光滑白皙,猶如美玉純凈。

  隨著,她一呼一吸間,魔力共振天地,引起尸山血海、魔神出世的異象。并且,米拉杰的皮膚表面,浮現(xiàn)出神秘的紋路,遍及胸口四肢和臉頰,發(fā)出淡淡的幽光。

  心升漣漪,光柱化作暗藍的顏色,遮蔽世界,眼前之景,瞬間幻變?yōu)槊桌軆?nèi)心的景象。

  末日之地,荒蕪碎土;地獄苦境,紅蓮業(yè)火,焚灼世間。幽藍魔焰,明燃虛空。

  奇異的景象,充滿了危險的可怕。繽紛的色彩,卻給人一種至邪的黑暗。

  這是人類米拉杰內(nèi)心的世界?還是,三魔內(nèi)心的世界?又或者是,四者合一后,畸變的內(nèi)心景象?誰也說不清。但它令人產(chǎn)生的不安,卻是真的。

  內(nèi)景領(lǐng)域穩(wěn)定后,又重新縮回米拉杰的體內(nèi)。恢復的現(xiàn)實,是一片狼藉的角斗場。飛舞的銀色長發(fā),隨著漸漸寧息下來的魔力一起,垂落在胸前后背。

  這一刻,米拉杰的內(nèi)心甚為平和,沒有絲毫瘋狂的情緒干擾,安靜的體悟著升級后的變化。渾身浮現(xiàn)的魔紋,閃爍著異樣的光暈,為女子的美貌,增添了一份詭異的性感。

  場外,諸魔皇感嘆道。

  “她成功了!”

  “成功不意外,但是,她中途帶給吾的驚喜,卻是意料之外?!?p>  “破入圣境,對吾等來說不算什么!可是,她讓吾等看到了后輩中,有人可進軍神道的希望,這才是最了不起的?!?p>  “真魔界中,圣級魔類千千萬。但能突破到神境的,卻是不多。大多數(shù)卡在了圣境中后期!”

  “這代,終于出了一個有成神資格的年輕魔類呢!上一個有踏入神境資格的,還是久遠前,名叫做‘炎魔薩丁’的男人。”

  “可惜,他心高氣傲,不愿依靠吾等的幫忙,想憑一己之力,突破圣境壁壘,成為真魔之神!故此,出走他鄉(xiāng),再也不回?!?p>  “聽說后來,他聚集了一批志同道合的同伴,以【暗耀七邪王】的名號,橫掃四方大敵,樹立了自己的威名。在某一些地域里,獨領(lǐng)風騷過一段歲月!”

  “可不知什么原因,在上古末期,突然,銷聲匿跡。有人說,七邪王誤入某處絕地,全員葬身在深淵中!也有人說,他們無意間,觸怒了還留存于世的神明顏面,被降罰抹殺了!”

  “還有人說,是七邪王曾經(jīng)的仇人結(jié)盟,在他們回歸的路上埋伏,趁著七邪王剛經(jīng)歷過一場大戰(zhàn),體力尚未恢復的時刻,突襲圍殺至死。”

  “眾說紛紜,誰也不知道真相為何?只可惜,吾族少了一位可進軍神話的天驕?。 ?p>  “咦?!”

  這時,諸魔皇影發(fā)現(xiàn)之前被米拉杰滅殺的冥王馬爾多·吉爾,居然,還活著?靠著殘破的靈魂碎片,勉強重組了肉身,變回了俊美的人類男子模樣,躺在不遠的地上。

  黑影魔皇飄到虛弱的冥王面前,由衷嘆道:“你可真讓本皇吃驚,好吧!既然,你還活著,那本皇就來實現(xiàn)你的愿望。”

  說著,黑影魔皇一指點向冥王的眉心,追溯源頭,略過人生,意外發(fā)現(xiàn)記憶海中,某些碎片上,竟然,記錄著不同的經(jīng)歷。

  那是,已經(jīng)被改變的上個世界線的點滴,這讓黑影魔皇非常驚訝,但他沒說什么。

  精神繼續(xù)探入冥王的本源深處,終于,望見對方的起源,以及,另一個神秘的印記。

  黑影魔皇當即動手,抹去了這段主從命結(jié),還冥王自由。在印記消失的最后,短暫出現(xiàn)了一位氣質(zhì)冰冷的清秀男子,對方平淡地看了一眼黑影魔皇,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黑影魔皇則是蹙緊了眉頭,自語道:“他便是桀爾夫么?不弱于‘黑龍阿庫諾洛基亞’的另一名惡之象征!”

  現(xiàn)實,心神回歸的黑影魔皇,看著躺在地上慢慢醒來的冥王說道:“你已不在受主從命結(jié)的影響!從今以后,你的命,就只有你自己能掌控。”

  冥王馬爾多·吉爾沉吟一下,問道:“想要解救吾的同胞,是否必須達到你這種層次才行?”

  黑影魔皇點頭回答道:“可以這么說,除非,你找到某些特別的魔法,愿意以命換命,但也只能救一個?!?p>  “好了,你與本魔皇之間的交易,已經(jīng)達成。接下來,你該離開真魔界了!”

  “只是,你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還要另說?!?p>  冥王神色一緊,雙手握拳道:“什么意思?”

  黑影魔皇平靜地看著對方,“真魔界的出口,將再換一個位置!為保秘密,免受打擾,只能,請你走另一條比較危險的小路了?!?p>  話剛說完,黑影魔皇便已拎起虛弱的冥王馬爾多·吉爾,一手撕開虛空蟲洞,不顧對方掙扎,毫無柔情的將對方丟了進去。

  在一陣驚怒氣急的吼聲中,對方消失在了混亂的激流深處,縫隙裂口,跟著緩緩合上。

  白、紫等魔皇逐一飄了過來,不解問道:“為什么不殺了那人造之魔?要是他暴露了真魔界的信息就不妙了!”

  黑影魔皇回身勾起了嘴角,露出莫名的笑意:“因為,本皇發(fā)現(xiàn)它在已經(jīng)消失的上個世界線里,占有不小的地位,是歷史的推動者之一。這樣的魔,本皇很好奇,他能夠走到哪種地步?”

  紅影魔皇隨意道:“只希望你的這個選擇,不要威脅到真魔界的安全?!?p>  其余魔皇靜靜地看向了場中,仍然靜立的米拉杰,她還在默默的體悟著進化后所帶來的改變。

  與此同時,伊修迦爾內(nèi)陸某處山林上空,突然,裂開一道口子,一個人影頂著空間亂流和閃電闖了出來,渾身掛彩地墜落進山中,發(fā)出一聲巨響。

  不遠村落,雞鳴犬吠,人人躁動,百鳥驚飛。森林小溪畔,一名扎著羊角辮正在休息的采藥女童,好奇地望向了傳來聲響的大山林里……

  ……

  〖颯圖瑞達埡王國·北?!げ祭固睾0丁?p>  數(shù)天后,吉爾達茲一行,終于,來到了這座風景宜人的港口小鎮(zhèn)。

  他們將馬車暫時寄放在了專門管理馬匹的租借店里,然后,各自持著‘翡翠公主’的私人照,走向了熱鬧的城里。

  吉爾達茲選擇的目標,是當?shù)氐纳虡I(yè)公會。麗莎娜和哈比,是去了各大旅館與酒吧打聽。而露西自己,則獨自一人向著熱鬧的集市走去。

  金發(fā)惹眼,飄逸柔順。更何況,還是系著高馬尾,穿著吊脖藍衫與短裙,踩著過膝長筒靴的美少女了。引來的目光,注定不少。

  可惜,露西沒那個心思理會,她現(xiàn)在只想快點找到好友翡翠。不過,也因為美貌的關(guān)系,在打聽消息方面,倒是方便不少。

  很快,三方匯聚,總結(jié)情報;公主和另一名女性護衛(wèi)‘卡咪卡’確實來過這里,還曾在這附近的小旅館中,住過一段時間。

  不過,早在兩天前,她們已經(jīng)乘上開往北大陸的商船,離開了小鎮(zhèn)。

  吉爾達茲與露西交換了下眼神,內(nèi)心同時感嘆道,果然是去了北大陸?。?p>  抱著藍貓哈比,身著白衫短褲,露出雪白大腿的靚麗女子‘麗莎娜’,問道:“那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要趕快去追趕公主她們的商船呀?”

  吉爾達茲抓著下巴的胡須,說道:“不過,我剛才聽往來的商人說,最近,海上鬧動頻繁,沒多少人愿意冒險出海!至多近海營商,具體的,咱們可以先去碼頭問問?”

  兩人點頭,他們加快腳步走去船埠打探,才剛到停靠船只的海岸邊,就聽見一群躲開烈陽,待在船邊陰影下的人們,在抱怨著什么。

  胖子商人摘下帽子,扇著風道:“這些天來,海上是越來越危險了!生意不好做就算了,連命一個弄不好,也有丟掉的危險?!?p>  肌肉壯漢叉著腰,咂嘴道:“可不是嗎!自從這天上開了一道口子后,海里的那些魔獸,不知吃了什么,跟瘋了一樣,到處作亂,胡亂攻擊看到的一切。已經(jīng),有好幾艘大船被擊沉了!”

  抽著煙桿的老船醫(yī),瞇了瞇眼說:“老夫的熟人,也有很多葬身魚獸嘴下,慘啊~~”

  “而他們的妻兒,至今,還在等待著他們回家!讓老夫不忍告訴他們真相,但也不知,能保守秘密到多久?!?p>  眾人聞此,皆是唏噓不已。

  一位白發(fā)船長,灌了自己一瓶酒,感嘆說道:“現(xiàn)在,遠海的商運幾乎都斷了,近海的生意,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這日子怎么過呀?哎~”

  眾人也深感苦語。

  矮個子的水手,蹲下身子,雙手托著下巴道:“未來恐怕會更加困難,做生意也要拿命去拼了!闖得過,就是一片新天地。闖不過,那就是死了!”

  “就如同,前兩天還敢出遠海,前往北大陸的‘默多克商會’一樣?!?p>  白發(fā)船長聞言,放下酒瓶,拍腿,笑道:“那個瘋子就是膽子大過天,聽說年輕時,曾是一個冒險者公會里的王牌。他才不怕什么危險,不如說,危險更能激發(fā)他的兇性?!?p>  眾人似是想到什么,不禁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吉爾達茲一行,聽完他們的對話,才慢慢走近過來。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你們見過這兩位女性嗎?”露西一邊撩起擋住前方視線的發(fā)絲,繞到耳后,一邊拿著翡翠公主的照片,向這群人打聽。

  很快,就有人回答,說見過她們,正是前兩天搭上默多克商船走的女人。

  確認消息屬實后,露西等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可等他們細細問到,還有沒有人愿意出海去北大陸的時候,眾人紛紛搖頭拒絕,不敢冒險。

  這讓吉爾達茲等人,一時,又陷入了苦惱的境地??伤麄儾荒軓娗髣e人跟著自己去冒險,這下,幾人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哪怕,露西等人明確表示他們是很強的魔導士,都沒用。

  就在這時,從他們的前方,走來一對正在打情罵俏的男女,看上去,很有歡喜冤家的感覺。

  男人三十歲左右,銀灰短發(fā),穿著白衫長褲,外套一件無袖的褐色馬甲。頭歪向一邊,表情雖然無奈,但眼神深處流露出的寵溺,卻無不在訴說他對女子的愛意。

  而旁邊,體型比男子要嬌小很多的女性,則在一邊捏起小拳頭,不輕不重地捶打著毫不反抗的男子胸口,齜著牙齒抱怨道。

  “大笨驢~,大笨驢~~。咱不是都說了,今晚有咱期待好久的美食活動,叫汝到時候提醒下咱。結(jié)果汝倒好,全給忘了!害得咱差點就跟汝坐船走了!”

  “幸好,咱這雙耳朵夠厲害,聽到了千米之外的人們再討論這個,才想起來重要的事情,連忙改了船票下了船。不然,咱就損失大了?!?p>  “汝這頭大笨驢~”女子磨著嘴里的兩顆尖牙,對男子怒目而視。轉(zhuǎn)眼,又自夸起來,忍不住得意地翹起精致的鼻子,伸手勾起那如絲綢般順滑的褐色長發(fā),滿心激動著。

  “好吧!好吧!你說的都對?!蹦腥藬傞_手,極其敷衍的應著話,內(nèi)心則吐槽,明明是你自己忘記了,還怪我,真是麻煩的女人。

  當男人這么想的時候,女子踮起腳,猛地貼了過來。伸出纖長的手臂,將對方的腦袋搬正,對上自己琥珀色的眸子,硬邦邦道。

  “咱咋感覺,汝在心里說咱的壞話呢?”

  男人驚得打顫,趕忙搖頭,求生欲爆棚地堆上純潔的笑容。

  “不不不不,誰敢在偉大的賢狼面前不敬?!賢狼小姐這么聰明厲害,誰能?誰敢放肆?!”

  披著斗篷的嬌小女子放開了抓著男人腦袋的雙手,懷疑地斜了對方一眼:“咱感覺汝在忽悠咱,不過算啦!誰叫咱胸懷開闊,就不和汝計較那么多了。哼哼~~”

  男子捂著胸口,松了一口氣。

  “那個~”露西等人小心地攔在前面,禮貌的問道:“不好意思,問一下,你們剛才說的話里,有船要出海,是真的嗎?”

  銀發(fā)男子怔了怔,點了點頭,指著自己的后方盡頭,說道:“真的,就在那最里面,我們因為臨時有事改了船票,所以現(xiàn)在,那里多出了兩個位子。不過,你們是三個人,外加一只貓,我不清楚船長會不會答應你們?nèi)可洗?!?p>  露西聽完情況,反而不緊張了,輕松笑道:“那就沒事了,我們是魔導士,在這個海上魔物都不安分的時候,船長應該不會拒絕多幾個強力的護衛(wèi)吧!”

  銀發(fā)男子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那就祝你們旅程順利了?!?p>  兩方和氣的打了聲招呼,錯開了身影。

  在擦肩的一刻,吉爾達茲掃了一眼待在銀發(fā)男子身旁,忽然,安靜下來低著頭的兜帽女子,眉頭微皺,又舒展開來。

  而兜帽下的嬌小女子,嘴角慢慢勾起可愛的弧度,在與露西的身子貼近的時候,她昂起了腦袋,露出一張年輕美麗的面龐。

  她俏皮地沖著露西眨了眨眼,閃爍著琥珀色的眸光,張著嘴巴,無聲開口。

  “有·人·在·監(jiān)·視·你·們!”

  簡短的話語,說完便又低下頭去,將美麗的樣貌藏在了兜帽里,雙手纏住伴侶的手臂,走向了前方。

  留下滿臉不解的露西,回過頭看向了嬌小女子的背影。不知是否是錯覺,有那么一瞬,她好像看到女子的斗篷下,有一條狼的尾巴,一掃而過。

  再一眨眼,又什么都沒有了。

  旁邊的吉爾達茲靠了過來,低聲問道:“怎么了露西?”

  露西有些迷惑的內(nèi)心傳音道:“那名少女剛才提醒我說,有人在監(jiān)視我們!”

  藍貓哈比趴在麗莎娜肩頭,捂著嘴巴驚道:“那要怎么辦?”

  吉爾達茲冷靜說:“先靜觀其變,不要亂了分寸?!彼牧伺穆段魅崛醯募珙^,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的樣子,繼續(xù)朝前方岸邊走去。

  “那個披著斗篷戴著兜帽的女人,不簡單?!迸阍诼段魃磉叺募獱栠_茲,突然說道。

  “恩?!甭段靼櫭迹f出了另外的疑惑:“我總感覺她認識我們?”

  吉爾達茲沉思了一會,笑道:“算了,反正沒感受到惡意。有緣,未來自會再見。”

  “也是?!甭段麽屓?,不再糾結(jié)。

  另一邊,走出碼頭的銀發(fā)男子,似笑非笑地盯著兜帽下的少女,說道:“原來,這就是你下船的真正原因?。∥艺f嘞,之前,也沒見你對這個城鎮(zhèn)的美食這么感興趣?。吭趺赐蝗?,又喜歡上了?”

  “你是怕他們趕不上船,追不到他們想找的人吧!”

  兜帽少女停下腳步,放開環(huán)著男子胳膊的雙手,抬起美麗的面孔,五官皺在一起,擺出一副一言難盡的樣子,搖了搖頭,嘆道。

  “汝呀~汝~,知不知道,如果把咱做的每一件事都說個明白,那就成了炫耀了!哎~,汝啥時候才能學會低調(diào)的美學啊~”

  “哈?”銀發(fā)男子愣住。

  兜帽少女看著男子那副傻樣,莫名有些心累道:“汝呀~,有時候,美食之所以是美食,不僅,是因為美食本身的美味,還要配合一個好的心情!”

  “咱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好的心情,去品味新的美食了,結(jié)果,汝又讓咱的好心情沒了。哎~~”

  “汝這頭大笨驢,想得到咱的心,還早八百年嘞!”

  兜帽女子背著雙手,晃著身體,輕快的朝鬧市而去。留下一臉懵然的男子,站在原地抓著腦袋。

  “美食?心情?什么意思??”

  “難道,其實你真的很喜歡這里的美食?之所以之前沒胃口,是因為我無意中做了什么,破壞了你的心情嗎?所以,你才故意說不喜歡的?!而剛才心情好了,所以,現(xiàn)在又有了胃口?!”

  “那之前沒胃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呀?喂~喂~,赫蘿!赫蘿!”

  看著消失在人海里,名為“賢狼赫蘿”的兜帽少女,勞苦呆板的銀發(fā)商人“克拉?!ち_倫斯”回過神來,趕忙追了上去。

 ?。╬s.赫蘿、羅倫斯為輕小說《狼與香辛料》中的主人公。友情客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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