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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條蛇啊

第四十六章:聯(lián)縱合橫

我真是條蛇啊 一池秋529 2373 2020-05-14 07:48:47

  這一夜,終于過去了。

  時逸披著晨曦回到住所,楊雨晴正躺臥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怎么還沒睡?”

  時逸淡淡地問。

  楊雨晴坐起身來,理了理雜亂的長發(fā),紅著臉道:“奴婢睡不著?!?p>  時逸挑了挑眉,低聲道:“睡不著就別睡了,叫幾聲來聽聽?!?p>  “啊?叫……叫什么?”

  楊雨晴錯愕非常,瞪大了眼睛,渾不知時逸在說什么。

  時逸心起頹然,暗罵:“這該死的鐵布衫。”

  走到床邊,俯身在楊雨晴的耳邊低聲道:“叫床,會嗎?”

  姑娘愣了足足半柱香,才終于紅著臉,壯著膽,“啊啊”大叫起來。

  “媚一點,要享受,你是在跟本捕歡樂,又不是案板上待殺的豬。”

  時逸沒好氣地道:“一邊叫,一邊拍大腿?!?p>  “拍大腿做什么?”

  話剛出口,楊雨晴便想到了為什么要拍大腿。

  她羞到不能自已,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再也不出來見人了。

  “啊……啊……”

  “啪啪……”

  響聲傳出了小院,飄進(jìn)了衙役住所。

  天陳愣了愣,憨厚一笑。

  地陳板著黝黑的臉,抖了抖眉。

  風(fēng)塵干咳兩聲,跑進(jìn)了屋去。

  只有云陳依舊在昏迷,充耳不聞院外的旖旎聲響。

  冬陽高懸,寒光灑滿大地。

  楊雨晴終于在時逸的授意下,停止了浪-叫。

  “咳咳……大人,奴婢去給您做早飯?!?p>  姑娘穿鞋下床。

  時逸搖頭道:“等等。”

  “哦?!?p>  姑娘只好又重新坐回到了床上。

  兩相沉默,各有所思。

  片刻后,楊雨晴壯著膽子,問道:“大人,您為什么要這樣做?”

  時逸扭頭看了她一眼,神情冷淡地道:“不該知道的別問?!?p>  楊雨晴慌忙低下頭去,“哦,奴婢以后不問了?!?p>  ……

  “什么?噬天蝎劫獄失敗了?”

  劉狂劍一驚而起,凝視張平陽,急問:“噬天蝎呢?她現(xiàn)在在哪?”

  張平陽搖了搖頭,“已經(jīng)回返太平山了,她受傷不輕,怕是沒有三五個月的休養(yǎng),難以復(fù)原?!?p>  “她沒有泄露我振武鏢局與她太平山的關(guān)系吧?”

  劉狂劍理了理思緒,問道:“天兒呢?還安全嗎?”

  “太平山的嘍啰跑過來,只說劫獄失敗,大當(dāng)家受傷,別的什么也沒說。不過以老夫?qū)κ商煨牧私?,她?yīng)該沒有泄露太平山與我振武鏢局的關(guān)系?!?p>  劉狂劍如釋重負(fù),點頭道:“那就好。”

  “老爺……”

  張平陽欲言又止。

  “有什么話你就說?!眲⒖駝γ嫫疣僚?p>  張平陽“恩”了一聲,道:“噬天蝎劫獄失敗,必會引起時逸的懷疑。他若是對天少爺嚴(yán)刑逼供,只怕天少爺會……”

  “天兒打小就沒受過什么苦,肯定受不了刑罰。到時候嘴巴稍微松上那么一點,我振武鏢局必有滅頂之災(zāi)?!?p>  劉狂劍六神無主,來回踱步。

  繼而看向張平陽,問道:“張老,眼下該怎么做?”

  “錢,再送錢,要多送?!?p>  張平陽沉聲道。

  劉狂劍皺眉問道:“送給誰?”

  “自然是時逸?!?p>  張平陽說著,伸出了五根手指,道:“這次絕對不能少送,至少五萬金,一定要趕在時逸察覺到疑點之前,把天少爺還有馮總鏢頭贖出來。”

  “那好,你快去準(zhǔn)備金票,速速陪我去一趟九街巡捕房。”

  不一時,兩人兩馬,并肩出府。

  ……

  九街,醉月樓,頂樓雅間。

  “小時捕快的意思是……?”

  身著黃布棉衫的王家王管事,端起來酒杯,淺嘗一口后,問道。

  高坐東家位置的時逸挑了挑眉,“怎么,本捕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說罷,環(huán)視一眼酒桌對面。

  除了王管事外,酒桌對面還坐著兩人。

  一個身著錦衣華服的中年老者,一個光著腦袋,頭頂一道森然刀疤的莽漢。

  華服老者面容凝肅,沉吟不語。

  刀疤莽漢頻頻端杯,牛飲不休。

  時逸笑道:“本捕的意思很簡單,我巡捕房要動劉家,但是人手不足,所以想請逍遙堂、王家、孫家借點人?!?p>  說著,頓了頓,“至于好處,振武鏢局覆滅后,家產(chǎn)充公。旗下產(chǎn)業(yè)以對折出售給貴三家,如何?”

  刀疤莽漢將酒杯拍到酒桌上,喝道:“你一個小小巡捕,能有這么大的權(quán)利?你說對折就對折?”

  “刀爺所言正是,我時逸只是一個小小的九品巡捕,自然沒這么大的權(quán)利,但是……陸大人有?!?p>  時逸沖縣衙的方向努了努嘴。

  “陸濤?”

  被稱作刀爺?shù)牡栋堂h正是逍遙堂的副堂主,聞言后眉頭陡皺,“要動劉家,是陸大人的意思?”

  時逸鄭重點頭,“劉狂劍勾結(jié)太平山匪盜,其子劉云天更是匪首噬天蝎的干兒子,此乃重罪。陸大人以前不知便也算了,而今既已知曉,又豈能再容劉家存于平陽?”

  不待刀爺說話,身穿華服的老者,孫家孫管事已先聲開口。

  “小時捕快,唇亡齒寒的道理你應(yīng)該知道。我三家今天幫你拿了劉家,日后你會否沖我三家下手?”

  這句話直指要害,算不上客氣。

  但是話已說到了這個份上,誰都沒必要再藏著掖著。

  時逸搖頭輕笑,“怎么?你孫家也跟劉家一樣,與匪盜有交集?孫家大少也是匪首的干兒子?”

  孫管事神情陡冷,喝道:“小時捕快說哪里話來?我孫家干得可是正經(jīng)買賣,勾結(jié)盜匪,認(rèn)賊作父之事,豈是我孫家人所為?”

  “那不就結(jié)了,逍遙堂、王家、孫家老老實實做生意,對平陽城有利而無害,官府動你們作甚?這哪一年的稅收不是靠貴三家撐起來的?”

  時逸自斟自飲,接著道:“再說了,劉家覆滅,于貴三家,于官府,都有好處,何樂而不為?”

  王管事、刀爺、孫管事對視一眼。

  時逸又道:“眼看午時將至,老三位還請快做決定,莫要耽誤本捕錯過了砍他劉云天腦袋的時辰。”

  三人俱面掛凝重。

  最終一咬牙,齊齊點頭。

  時逸歡聲大笑,起身敬酒。

  三人也相繼起身,同聲道:“敬陸大人,敬小時捕快?!?p>  一飲而盡,各自散去。

  等時逸走遠(yuǎn)后,三人卻又掉頭而回,重聚于醉月樓。

  “刀爺,此事你怎么看?”孫管事問道。

  “還能怎么看?干就完了。”刀爺甕聲甕氣地道。

  王管事挑了挑眉,微一搖頭,心下腹誹不已。

  “這個莽漢?!?p>  繼而說道:“確如時逸那小子所說,此事于貴我三家,包括官府都有好處?!?p>  “可是……若官府坐大,難保日后不會沖我三家動手。”孫管事頗有憂慮。

  王管事笑了笑,擺手道:“他官府坐大,我三家又不是就此停止不前。只要貴我三家和睦相處,互幫互助,還能怕了官府?”

  “哼!就你倆老東西優(yōu)柔寡斷,一點他媽的爺們氣都沒有。能不費心力滅了劉家,還瘠薄瞻前顧后個什么?干他娘的就完了。”

  刀爺喝干了杯中酒,一摔酒杯,甩手而去。

  孫管事與王管事對視一眼,各自無奈長嘆。

  “這刀爺,若不是王堂主的結(jié)拜弟弟,怕是早死八百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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