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今兒巡邏的官兵發(fā)現(xiàn)了一個蠻人的探子!”
趙肆一腳將捉到的蠻人向前一踹,蠻人摔了個狗吃屎悶哼一聲,待站好了一只沒瞎的眼睛斜望著站在面前的慕玄翊。
“哼,這狗東西鬼鬼祟祟的在鄴城外晃悠著,要不然我手下的兵眼尖還真怕他跑了!”
說著又一臉蹬在蠻人的膝蓋上,蠻人撐不住力雙膝重重跪在地上,露出陰狠的眼光直視著趙肆。
慕玄翊望著他瞎了的一只眼睛,眼眶凹陷里面空蕩蕩的,這蠻人臉色鐵青一點(diǎn)活人的氣色也沒有,皺巴巴的紋路爬在臉色看起來十分嚇人。
慕玄翊淡然的抽出劍指著蠻人“你的頭我要了?!闭f著便一劍斬下他的頭顱。
待這頭顱滾落在腳旁,只見一滴血都沒有落下,而蠻人的頭顱似有些痛苦又有些解脫的望了他一眼口里發(fā)出“呵—”的聲音,過了一會兒閉上眼躺在地上了無聲息。
趙肆震驚的看著沒有流血的頭顱,湊近了慕玄翊說“將軍這蠻人竟沒有血!”
慕玄翊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下蠻人的頭顱,收回了劍。
“他中了尸術(shù)現(xiàn)在已經(jīng)如同僵尸,這尸術(shù)需要以人血為祭與蠱蟲浸泡四十九天,而人全程必須活著直到最后一刻,制成后尸體力大無窮,能擋千軍!”
趙肆聽到這里一時毛骨悚然,又繼而有些疑惑道“可這蠻人并沒有表現(xiàn)出力大無窮!”
“問題就在這里…如果我沒有猜錯他被破了尸術(shù),至于為什么破了…”
慕軒逸望了望腳邊的頭顱,輕聲說道“有人讓他來的。”
“?。∈钦l?”
趙肆蹬著眼睛張大嘴一臉的不可置疑。
“你去吩咐手下最近嚴(yán)加看管,尤其是鄴城的周圍…”慕玄翊揮手讓他退下。
待趙肆走后一個人蹲下看著蠻人的頭顱,過了一會兒一只白色的蟲子扭曲著身軀掙扎著從頭顱里鉆出來,慕玄翊用手指捏了起來,蠱蟲似乎感受到什么巨大的恐懼拼命的想要從慕軒逸的手指逃出。
“啪!”
蠱蟲像是被什么力量捏碎混在蠻人的血肉里。
……
“那邊放一些人!”
“過來這里!好好巡邏不要偷懶?!币粋€領(lǐng)頭的官兵指使著手下。
路旁有些路人停下腳步不解的望著一隊(duì)一隊(duì)從身旁走過的官兵。
“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這么多官兵?!卑舶猜牭降晖獯颐Φ哪_步聲,好奇的走到門口四處探望著。
六子跟著探出頭也是一臉疑惑,身后一個身穿青布衫鶴發(fā)的老者穩(wěn)坐在桌上斟了一杯小酒細(xì)細(xì)泯了一口,不緊不慢的說“聽說是今日發(fā)現(xiàn)蠻人的探子了?!?p> “就是發(fā)現(xiàn)探子也不至于這么大陣勢吧!”安安有些不解的回過頭望著老者。
“呵呵,當(dāng)然不是普通探子了,這探子可不是人…”
老者臉色有些醉紅,朦朧的眼睛瞅了一眼外面的官兵,說著又是斟了一杯酒一飲而下,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打了個飽嗝。
“那蠻人沒有血且窮兇極惡?!?p> “沒有血?那是什么!”
六子大驚失色,有些害怕的扶住安安的肩膀。
“嗝~那是…那是尸人…”
老者兩眼已經(jīng)打著轉(zhuǎn)兒身軀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說完便醉倒在桌上嘴里還念念有詞的說著“好酒!”
六子看到他倒下心里惴惴不安,他忐忑的走來走去“這可如何是好?看少將軍這陣勢只怕這尸人不少,這城中的百姓怎么辦?”
安安也有些局促不安,像她這樣的妖尚且還有自保的能力可像六子這樣的平凡人只怕不容樂觀。
“我去跟老板娘說一聲這幾日先不做生意了!”六子邁開步走向廚房,遙遙傳來綰二娘的聲音“咋了,要打仗了?”
安安留下待送走了所有客人那位老者還沒有蘇醒,伸手摸了摸他的錢袋顛了顛有些沉真好可以付房錢,于是招呼著六子將他送上樓。
夜里黑冉從窗外回來,還沒站好就瘋狂吐槽“這幾日總是聞到死尸的味道,真是太臭了!”說著掩了掩鼻子。
“你舍得回來了?”安安瞥了它一眼繼而扶住下巴沉思“你說這尸人怎么在鄴城出現(xiàn)了?”
“尸人?我的的天!那玩意兒可不是鬧著玩的?!焙谌降奈舶投钾Q起來了,一臉恍然大悟的說道“難怪我這幾日總是尸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