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愁眉緊鎖。
來到班級,果然要翻墻。她十分榮幸地做了第一個到班級的人。不過墻不高,才到她的腰。
站在走道邊看遠(yuǎn)處,正把來時的路盡收眼底。
路上行人還少,也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身上沒帶任何可以看時間的東西。手表這東西硌骨頭她一直不喜歡。
挺無奈的,不知為何,一胖就胖臉和肚子,而且豎向發(fā)展最快。
站外面邊吹冷風(fēng)邊吃飯,倒吃得挺快。
倚在樓梯口的江河看著她吃飯自己也餓了。雖然他早早地就被外婆拉起來吃過飯。
進學(xué)校之后他發(fā)現(xiàn)不知道去辦公室的路怎么走,而在這里又人生地不熟地,周圍也沒有其他人可以問,只能靠著剛才那姑娘,所以偷偷地跟在后面上來了。
一個飯團吃完撐得慌,又喝了口水。然后才不緊不慢地打開窗戶翻進去——
一只腿已經(jīng)伸進去了,扒著窗戶框好不容易才坐上窗戶。因為窗戶框坐著屁股疼就沒有多停留,奈何她手腳笨拙,另一只腿不僅沒收回來,還屁股一滑摔下去了。
這一摔不要緊,她睜開一條眼睛縫時正好看見躲在樓梯口處的江河。
于是這尷尬和疑問一同蹭上來。
拍拍屁股從地上爬起來,先把書包扔進教室:“尾隨我?”
她冷冷的聲音傳過去,江河發(fā)現(xiàn)自己暴露了,大步走向她,嘴上還帶著一抹笑。
在王夢來看,這就是嘲笑。
他大大方方說:“沒。我就是好奇慧中學(xué)生的作息?!?p> 擺手時那種笑瞇瞇的模樣莫名刺中她。
她的直覺一向很準(zhǔn)。
“你嘲笑我?”
王夢來陰著臉看他刺眼的笑容。
他揉了揉自己笑到發(fā)酸的臉,抬頭看向班牌,“高二四班”
立即懂了她為什么說不是最后一面。
他為自己辯解道:“沒?!?p> 王夢來僵著臉指向前面,表現(xiàn)得對他更加生疏:“找老師辦公室對吧?這條路直向東就是。”
剛剛那一摔倒不疼,書包墊在身下哪兒都沒摔到。她向來文文靜靜的不喜做費力的事,太久沒爬技術(shù)生疏了。要不是早上那個混蛋,她根本不至于來得那么早。
念及此處,默默握緊拳頭。
“現(xiàn)在還太早,進去坐坐?!苯友凵耧h閃下,干咳了一聲,然后單手扶著墻輕快地翻了進去。
就一秒鐘。
這讓王夢來心中只有四個字:身輕如燕。
兩人相距不過一米,沒人出聲,氣氛越發(fā)尷尬。
“你該減肥了?!苯虞p描淡寫地說。
那眼神打量著她渾身上下,看的她十分不舒服。
嘴上說沒在嘲笑她,這不算?
平生最討厭別人說她胖,黑胖矮這三個字就是她的死穴。
王夢來咬牙,立即抄起口袋里的清風(fēng)砸向他,憤恨道:“新同學(xué)不能友好一點?”
江河抓住扔來的紙巾,眉眼藏笑,反調(diào)侃道:“你就不能溫柔一點?”
“我不溫柔的話,你手里就不該是紙巾?!?p> 王夢來忍著火瞪他一眼。
她笨拙地爬進去,踩著凳子慢慢站到地面上。她搶回那包紙,抽出一張擦干凈凳子。途徑他身邊順帶又惡狠狠瞪他一眼。
教室是東西朝向,她坐在北邊第二排靠窗位置。
把書拿出來理好,‘一日之計在于晨’,背書。
江河悠閑散漫地坐到她前面,翻出她的數(shù)學(xué)試卷看。
字跡倒是很好看,一點兒都不繞,光看字會覺得這人文靜賢淑。和她性格外露的冰冷真是截然不同。
滿分120,考個83分。真夠差的。
再看看那些題目,弱智都會做的她都不會。
看她的眼神悄然變化。
王夢來余光中看出他的鄙視,搶過試卷塞回數(shù)學(xué)書里,繼續(xù)拿出她惡狠狠的眼神瞪他:“你能不能不要自來熟?”
“你就只有這一種眼神嗎?”江河笑她。
王夢來的嘴角抽了抽,抄起數(shù)學(xué)書拍他一下,力道不輕不重,她提醒說:“別挑釁我。我脾氣很差。”
“哦?!彼淹葥?dān)在凳子上,悠閑散漫地,敷衍應(yīng)。
盯著她的臉左看右看,一會兒瞇眼一會兒瞪眼,半晌才說話,正要開口,王夢來預(yù)感他又要說一些讓她不爽的話,立馬威脅:“你要再說我壞話我就把你趕出去?!?p> 江河不以為然,輕笑兩聲,懶散地?fù)沃^看她,逗她說:“叫聲哥哥,我教你數(shù)學(xué)題?!?p> “滾?!?p> 王夢來的手在桌子下默默握緊。
經(jīng)過這短暫的相處,她對江河的印象差到極點,臭不要臉這個詞才最貼近他的形象。
祈禱吧,不要跟這種人坐同桌!忍不住就是想捶他。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教室里的人也多了起來。
看了大概五六分鐘的書,反正腦子里沒留下什么。時間太短,剛從火氣中抽身出來就來人了,又打亂了思緒。第一次遇見這種臭不要臉,氣得她滿腦子都是火。
同學(xué)們進來后各自做著各自的事,誰也沒搭理誰。不過進來的人都有個共同點,就是眼神都在他們倆的身上停留過。他們倆雖然沒什么互動,但每個人都覺得他們倆很熟。
班級里罕見能進來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
王夢鈴經(jīng)一家人伺候后也來了學(xué)校,從門外經(jīng)過時特意勾頭進來問:“姐,你今天怎么來這么早?”
王夢來皺了下眉頭,朝她笑著說:“起得早?!?p> 王夢鈴也注意到了江河,一身黑色,很帥氣。他低著頭看書,帽子擋了大半張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
跟她姐真像。
“姐,那人是誰?。俊?p> 她瞥了一眼眼前的這個正看書的臭不要臉,眼里有恨意。搖搖頭。
王夢鈴只好走開。
她的班級就在王夢來的旁邊。
作為尖子生,性格又開朗大方,長得乖巧可人,她一直是老師的寵兒。而王夢來就不一樣了,普普通通平平庸庸,自小就不受寵,甚至被討厭。她們二人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因為母親的原因,造成了她們的待遇差別。
王夢來的母親是黃燕啼,來自鄉(xiāng)下,小學(xué)文化,和她父親屬于包辦婚姻。而王夢鈴的母親是朱曉,城里人,上過高中,和王順業(yè)是自由戀愛。王夢來的父母離異后她跟了父親,父親后來又娶了朱曉生下了王夢鈴。
雖說是姐妹,但隨著越來越大,她對自己不剩半點感情了。從小不知道因為這個妹妹悶不吭聲吃了多少委屈。奶奶從小就瞧不起她母親,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藏起來留給王夢鈴。
王夢來戳了戳江河的肩膀,拿回書本。看了眼在走廊站著的林只,冷聲要求:“起來?!?p> 江河也看向林只,溫柔地笑道:“不好意思?!?p> 在眾人面前笑得像只乖貓,特有禮貌。這讓王夢來對他更有恨意。感情眼面前都是他不認(rèn)識的人,還有待遇差別?
林只向來是外貌協(xié)會的人,對他這一笑根本毫無抵抗之力。臉上瞬間有了花癡的笑。她紅著臉小聲說:“沒事。”
江河最后瞥了王夢來一眼,走出教室。
王夢來嚴(yán)重懷疑他是釣馬子來的。他就對林只說一句話,讓林只沉浸在花癡的情緒里起碼五分鐘。臨走時掃視班級,這讓班里的女生都看清他的臉。于是原本安靜的班級就炸開了鍋,女生圍在一起討論他。
他前腳剛走,后腳走道里都是驚呼的聲音。
王夢來是不理解她們心情的,只覺得這家伙真會裝。想想他之前的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又恨得牙癢癢。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厚皮臉。
我呸!
顧方止
年輕人耐心不足不寫長篇。沒錯,我說的是我。以后可能嘗試。也就123456789年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