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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一闋

鬼點燈

歌一闋 尋昭樹 1187 2020-04-27 10:22:38

  那年初秋,酷暑未盡,白日的高溫在夜晚也悶熱的令人窒息。

  一座大山下,竹林間,一座偏僻的屋子里住著十幾口男女老幼。

  那天夜里,男人們白日整天頂著烈日炎炎下田收割稻谷已疲憊不堪,不待渾身燥熱散去,熱汗?jié)裢敢律?,一癱倒在床上便呼呼入睡,不一會兒,鼾聲如雷。

  小孩子們?yōu)榱嗽缙鹕蠈W早就抵不住的點頭入夢,熬不住的自然是半輕松忙碌家務與菜地之間轉悠的女人們,她們拿著扇子提著板凳堆坐在屋外的曬地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談,一邊賞月一邊享受輕柔的夜風。

  談性正發(fā),忽然,一聲似尖叫劃破寂靜的夜,空氣振動的竹林間的竹葉抖幾抖。

  “汪……,汪……,汪汪汪……,”屋檐下趴著睡覺的狗不知看到或聽到了什么突然之間狂叫暴跳嘶吼起來,拉扯的鐵鏈嘩啦錚錚的響,聽得寒心直冒。

  女人們聽到狗叫聲莫名被驚嚇一跳,又在話頭正濃上,,加上最近幾夜狗有事沒事都要粗噶嗓子幾次,以為此刻只不過是老調重彈,想到這里,心情不由得煩躁四起,背著狗忍不住喝道:“死狗,你給老子再叫,明天老子不喂你……!”

  話未說完,那狗越叫越猛,兇神惡煞的,聽的人心驚膽顫;狗蹦跳的越厲害,一來一去的,拖扯的鐵鏈如機器齒輪的轉動不停歇。

  女人們被這陣勢徹底嚇住,紛紛緊張的站起來朝著狗叫狗跑的方向望去,一見,頓時每個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全身脊背發(fā)寒,給酷熱的夜晚平白無故增添了冷颼颼的風,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仿佛站在冬日里,哆嗦著抱著雙臂發(fā)抖。

  竹林里,悠然出現一盞煤油燈,昏黃的燈光筆直的不緊不慢的從竹林里向屋子方向移動,到達屋子左邊廚房外的地方又按原來的路線和速度慢吞吞的回去。

  狗就跟著陰冷的燈盞背后咆哮追去,燈盞來,狗就像被踩著尾巴的貓嚇的退縮回來的嚎叫。

  這一夜,狗與燈,就像游樂場的蹺蹺板,一來一去。

  這一夜,狗是幾時停止了哮叫,已沒人知道。

  女人們自看見那盞幽靈般的燈起,一聲驚呼“啊……”慌不擇路的丟下板凳,爭先恐后鉆進屋子躲藏,驚嚇過度的幾時休已沒人記清,當時驚懼的已靈魂出竅。

  第二日,餐桌上,當女人們把昨夜的所見所聞一字不漏的道出,還心有余悸,不忘的拍拍小心臟,一臉驚恐;男人們聽后恰好相反,滿眼放光,一臉的驚奇和匪夷所思,片刻后,不住的埋怨女人為何不叫他們起來看個究竟。

  女人們聽后大大的不服氣,回慫她們驚叫的這么大聲他們不是沒聽到嗎;同時心里心疼他們,白天干這么累的活夜晚該好好休息所以不忍心打擾,爭辯不過是嘴上逞能過過癮罷了。

  那年,我的媽咪還未出嫁,是當晚那盞燈的見證人之一。

  她說,如今回想起那晚的經歷,自己真是幼稚又好笑。

  喵嗚……,那盞燈怎么不出來了,你不知道我多么想念你嗎?你多么神奇,你想出名嗎,盡管找我,我一定會拍下你,然后好好感謝你,是你給我漲了money。

  外婆說,那盞燈是神婆點的,那晚來去它一直停留在竹林里一處,那里有座千年石堆墳墓,以前開荒山種地有人挖到了長頸青花瓷瓶,還有一盞燈;現在此處已經是一片平地,走在那里已不見當年的破敗殘恒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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