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用緊張,是我女兒嵐嵐回來了,你趕緊躺到醫(yī)療床上去,爺爺馬上幫你治療?!?p> 唐銘話音剛落,一位身材高挑、長發(fā)飄逸的美女急匆匆進入治療室。
唐嵐,二十四歲,從小受父親影響,十八歲便拿到了醫(yī)師證;現(xiàn)已是市紅十字會醫(yī)院外科主治醫(yī)生。
她和高飛對望了一眼驚訝道:“高飛,你這是怎么啦?”
高飛打量著一襲旗袍裙的唐嵐急速搜索對她的記憶,禮貌喊了聲嵐姐簡單說出自己的遭遇。
由于兩家老人的關(guān)系,高飛和唐嵐自然也認識;但僅僅是認識而已;并無過多交集。
唐嵐望著他身上的傷溫柔道:“怪不得滿城都是鬼子兵和偽滿狗(偽滿警察);看來他們的目標就是你?!?p> 唐銘神情嚴肅插話道:“嵐兒,趕緊搭把手一起替阿飛處理傷口。鬼子如此大動干戈遲早會排查到我們這。”
大約二十分鐘,唐家父女替高飛剛處理好傷口,屋外便傳來猛烈的拍門聲。
負責這片區(qū)的鬼子小隊長淺野狂妄怒吼:“我數(shù)到十屋內(nèi)的人要是不開門就砸門進去?!?p> 尼瑪,這幫死鬼子是屬狗的嗎?
這么快就嗅過來了。
治療室內(nèi),高飛為了不給唐家父女帶來災(zāi)難,迅速起身從屋后小門消失在茫茫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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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高飛穿著唐銘給的新西服巧妙避開巡邏兵;來到繁華的中央大街。
叮!恭喜宿主成功脫險獎勵八國語言精通術(shù)。
一股強大的知識流快速涌入高飛的大腦;像過濾器般挑出日、俄、英、法、德、意-----等國家九級語言知識。
一下子就精通八國語言!
系統(tǒng),可不可以不要這么吊?
這時,迎面正好走來兩位身穿和服、腳踩木板拖鞋的日本浪人。
高飛禮貌彎腰攔住他們,飚出流利的日語假裝打聽某酒店的地址。
高傲的日本浪人本不想理睬他;但聽他說出標準流利的母語以為是同胞。
隨即還禮耐心詳細的把某酒店地址告訴高飛。
“SA又拉那!”
高飛手里悄悄抓住其中一位浪人的身份證明,擺出帥氣的笑容道了聲再見。
問路是假;隔空盜取身份證明是真。
他翻開日本浪人的證件得意的念叨:
“高橋俊,二十五歲,國籍;日本帝國大和民族,現(xiàn)住中央街389號三浦道場------
嘿嘿!暫時就用這家伙的身份替肉身一家繼續(xù)報仇?!?p> -------
雷記商行
武田一郎聽完雷功明小老婆的哭訴氣得猛地拍碎厚實的楠木桌子。
作為日寇王牌特工竟然被一個華夏江湖小子耍的團團轉(zhuǎn)。
不發(fā)怒才怪咧!
冰城偽滿警察廳總探長魏茍子站在武田一郎身旁小聲提議道:
“武田少佐,依照高飛有仇必報的性格;他肯定不會輕易離開冰城。
我們要不要登報發(fā)布通緝令?逼得他無法在冰城立足。”
“不,我武田已經(jīng)好幾年沒遇到這么棒的對手了。把他嚇跑了;你叫我上哪去找對手。”
武田一郎轉(zhuǎn)動老鼠眼瞪著魏茍子自信滿滿道:“魏桑,蕭記商行的網(wǎng)撒好了嗎?”
魏茍子畢恭畢敬答:“一切按照少佐的指示把所有兄弟都安插好了;只要高飛那小子敢去刺殺蕭崗君;我保證他有來無回?!?p> “很好!”
武田一郎再次轉(zhuǎn)動老鼠眼狡猾道:“以高飛的傷情今晚肯定不會再行動;而且以他的膽量和智商,可能會選擇白天動手;記得一定要叫他們打起十二分精神。
不能出半點差錯、不能暴露身份?!?p> 魏茍子恭敬點頭道:“少佐,你需要親自過去看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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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記商行斜對面寶麗雅旅社迎來了一位文質(zhì)彬彬的客人。
他西裝筆挺,戴著茶色眼鏡,談吐幽默;出手還非常大方。
最令店老板印象深刻的他竟然是位日本商人。
在當今時局下,日本人就是冰城最高等的人種。
平時想巴結(jié)都巴結(jié)不上,但這位客人卻屈尊跑來體驗這不入流的小旅社。
店老板歡喜的不得了打著他小算盤、一路發(fā)揮巧嘴把客人領(lǐng)進301房。
幫客人放好行李箱,畢恭畢敬道:
“高橋先生,有什么需要,二十四小時都可打擾我;一樓樓梯間就是我休息的地方。”
客人再次給他小費,笑容可掬目送他離開。
這客人不是別人;正是扮成日本古董商人的高飛。
關(guān)上房門后,他便一直站在窗前耐心觀察街面的動靜。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他帥氣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輕聲念:
“武田一郎,天高任我飛;想抓我等下下下輩子吧!一禮拜后,我定在你眼皮底下做了蕭崗;然后再來收拾你、奪回玉龍杯?!?p> 他說話的時候已摘下頭上的假發(fā)、臉上的胡子和眼鏡。
躺在床上平靜的進入了夢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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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過去了五天,這五天里高飛一腳都沒離開旅社。
他除了睡覺養(yǎng)傷;便在一樓和店老板吹水消磨時間。
不對,期間他還讓店老板做向?qū)ьI(lǐng)他去中央大街逛了圈夜店。
在夜店里,他又搞到三位不同國籍客人的身份證明。
有吃有喝、有妞玩還有小費得。
店老板真心渴望每晚都能做高飛的向?qū)А?p> 第五天上午,高飛吃過早餐;終于動身離開旅社。
在旅社門口,他隨手招停一輛黃包車,故意飚出不太標準的國語;吩咐車夫直奔目的地-----中央大街老喬古董店。
古董店老板喬三見剛開門便迎來一位外國客人。
他連早餐都沒吃完便快步過來,支走店伙計;親自接待看似大款的外國貴客。
喬三跟在貴客屁股后面在幾十平的店內(nèi)轉(zhuǎn)了圈,臉上堆滿笑容小心翼翼問:
“尊尼先生,有看中的物件你開聲,我喬三就當交你這位朋友定五折優(yōu)惠賣給你?!?p> “一堆贗品送給我都不要?!?p> 高飛擺出一副專家的樣子,右手指指點點一連說出十幾件仿古古董的破綻。
喬三聽后不但沒生氣;還一臉崇拜打量著中年打扮的高飛。
此刻他的身份是遠東回來的華僑切克若夫~尊尼。
喬三回頭往店門口瞟了眼壓低聲音道:“既然尊尼先生是行家;那我也不瞞你。
如果,尊尼先生真心想要好貨;可否隨我進里間說話?!?p> 高飛裝疑惑問:“喬老板,有好貨不擺出來;你這不是自砸招牌嗎?”
喬三隨即吩咐伙計關(guān)上店門,邀請高飛進里間,“尊尼先生,你有所不知,現(xiàn)在不管哪家店都不敢光明正大賣真品。”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