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素這邊動靜有點大,首輔遞過好幾次警告的眼神,賀傾城和尹素都很巧合的錯過了。
不過好幾排來蹭課的吃瓜群眾憑借敏銳的觀察力,把首輔皺得能夠夾死蒼蠅的眉峰和頻頻掃射在賀傾城身上的視線分析得利落又透徹。
很好!人在教室坐,瓜從天上來。
學(xué)術(shù)廳里安靜了下來。
氣氛很詭異。
賀傾城自顧自思索,又明目張膽的轉(zhuǎn)頭,和尹素聊陸墨之和五公主的八卦。
尹素是首席史官尹京飛的獨女,平日里總有史官向她爹述職,她也是無意間聽到這些宮中秘事的。
尹素是典型的自來熟,才不過短短幾分鐘,她就在心里給賀傾城打上了“好朋友”的標(biāo)簽。
她拍了拍賀傾城的肩膀,略帶惋惜:“你喜歡陸墨之將軍這件事,我知道,你節(jié)哀順便!”
賀傾城指尖一頓:“你說……會不會是謠傳?”
她還不死心。
五公主是個什么樣的人,陸墨之比她更清楚,不是嗎?
“將軍有什么好的啊?你就這么放不下?!”
尹素一想起陸墨之,又仔細瞧了瞧眼前膚如凝脂,美艷不可方物的賀傾城,頓時有種自己家的白菜被豬拱了的不適感。
賀傾城閉了閉眼,思緒在腦海里翻涌:“我們認(rèn)識好多年了?!?p> 言下之意就是,她確實覺得放不下。
“行了啊,”尹素捏了捏賀傾城的臉,“別這么哭喪著臉了,小怨婦似的。”
賀傾城頹然地睜開眼睛,視線漸漸聚焦。
講臺上,首輔正選人示范禮儀舉止,五公主自告奮勇站起來。
賀傾城看她,她也正帶著勝利者的目光在看她。
賀傾城視線下移,在她的腰間看到一塊翡翠制白玉佩,
那塊玉佩,賀傾城小時候把玩過很多次,是陸墨之一直很寶貴的,要送給未來新嫁娘的傳家玉佩。
幽幽的,她收回視線。表情很平靜,但怒火在胸腔越燒越旺,不可抑制地就要迸發(fā)。
尹素手邊有一支毛筆,賀傾城拿過來,折斷了!
“臥槽!”尹素眼睜睜的看著她唯一一根筆被賀傾城硬生生的折斷,她當(dāng)時害怕極了,從來沒見過這么生氣的女人。
“你,你是不是發(fā)病了?”
賀傾城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咬牙切齒:“你說,怎么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一頭搔首弄姿的豬殺了?”
尹素:……
她看了一眼果真在首輔面前搔首弄姿的五公主,嘴角抽了抽。
這是要殺豬還是要殺人??!
“你可別沖動啊,”尹素趕緊勸她,壓抑住自己內(nèi)心的激動澎湃和騷動不安:“直接殺了多沒意思啊……”
賀傾城看她,她的眼里發(fā)出興奮的綠光,有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激動。
賀傾城:“……”
她突然覺得不是她想殺了五姐,是尹素想。
“你說綁架了扔在荒山野嶺怎么樣?”
尹素拿著炸毛的折斷的毛筆,興沖沖的在干凈如新的宣紙上寫著。
賀傾城:“……”
“嗯,不太好?!币刈匝宰哉Z,又搖搖頭:“太溫柔了!”
賀傾城皺眉,什么玩意?!
“要不,”
尹素咬了咬帶刺的毛筆,被扎了一下,“嘶”一聲:“找個人把她神不知鬼不覺的做了?”
賀傾城:“……”
她怎么腦子一熱,會想到找尹素幫忙?!
嗯……可能今天出門太急了忘了帶腦子。
你看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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