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的,你還要臉不?”
駱山?jīng)_僅存的愧疚一下就沒了,生龍活虎地懟田曼,“天要黑了,滾去找你娘去?!?p> 對于懸殊的身高差,田曼毫無俱意,隱含威脅道,
“師弟,你皮癢了是吧?!?p> “不如就在駱家旗下迎春樓吧,我現(xiàn)在住在那兒,離這兒近,環(huán)境也敞亮?!豹毠略掠悬c擔心兩個人當街掐架。
田曼秒變乖貓,“聽起來就是個好地方?!?p> 駱山?jīng)_無語了都,這家伙長了兩張臉還是怎么滴。
朱漆高樓,因為全是帶香氣木料建的樓,沒有雕梁畫棟也覺得特別貴。
云仙樓管事拱腰跑了上來,雙手遞給駱山?jīng)_一封信,
“少東家,這是家主的意思?!闭f罷就快步走了,生怕惹上麻煩一樣。
駱山?jīng)_拆開信件,風輕云淡的表情立刻就變了,“為什么會這樣?”
田曼探出腦袋去看,駱山?jīng)_非但不阻止還把宣紙往田曼臉上糊,
“都是因為你,你早看出來了不跟我說嗎,非要鬧這個地步。
你說,怎么辦?!”
獨孤月若有所思看著兩人,“在下先告退。”
駱山?jīng)_巴不得他趕緊走,被發(fā)自內(nèi)心的區(qū)別對待感覺真是糟透了。
學過幾個字的田曼,認真地看了起來,閱后陰陽怪氣道,
“不至于吧不至于吧,駱家這么大一個家族竟然會缺喵,正好我也沒地方住,應聘可行?”
“滾?!?p> 迎春樓三樓被一個人包層了,是個養(yǎng)黑貓的神秘人。
討要貓是假,要權(quán)是真。
聽說是位青石會高干。青石會座下四象堂,鄧豪就是朱雀堂主,現(xiàn)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這個幫會不太安定。
“有幾波人快來了,我們必須得快?!瘪樕?jīng)_對此并沒有信心,抱著早死早超生的態(tài)度敲開了雕花門。
“你好歹多告訴我些東西,藏著掖著小家子氣?!?p> 門里喵喵聲吸引了田曼的注意力,曾幾何時......不待回憶青蔥歲月,一只肥大的貓彈跳而起,直撲田曼的面門。
泛著白光的爪牙,點都不必懷疑它們破相的威力。
田曼抬手就要給暴躁的老貓來一記社會人的鐵拳,身體重心被往后一扯差點沒摔了。
“大人,你......”
駱山?jīng)_抱拳行禮,被阻止了,一個眼神就能理解的明明白白。
田曼看到這個差點害自己摔倒的人,怒氣漸散,撐起身保持距離,笑道,
“大佬,你也來領養(yǎng)貓咪呀?!?p> “嗯?!弊笪√嶂恢粠资锏暮谏┰昀县埖暮蟛鳖I子,老貓對被半空截胡表示激烈抗議,扭身甩出百斤掙扎的力量,愣生生毛皮都要禿了沒掙脫開。
悲哀的咕嚕聲從疲累成一張畫片的老貓發(fā)出,門戶里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
“來的是誰呀,為何欺負我的貓?”
“前輩的貓甚是頑劣,還請前輩好好管理?!?p> 左巍一松手,掉地上的老貓一個挺身,四爪穩(wěn)穩(wěn)落地,立刻腳底抹油跑進了屋。動作一氣呵成。
“多謝大佬,大恩不言謝,有緣再還?!?p> 一直沒機會報答救命之恩,干脆就這樣吧。不能怪沒良心,體制內(nèi)也不允許有女人不是。
左巍明顯感覺出她態(tài)度變了,下意識想摸臉上的面具,但到底沒做出心虛的動作。
“你欠誰恩情了,就此還了吧?!敝x京江的聲音,那么遠有那么近。
“師傅,咱們師徒緣分不淺呀?!碧锫笄诘?。
“是師叔?!敝x京江糾正道,順便看著左巍,臉上露出意義不明的微笑。
左巍同樣回以微笑,謝京江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兩人一齊下意識轉(zhuǎn)向田曼,田曼甚至來不及收回姨母笑。
這里男子互動她真的太喜歡了。
“惡~”駱山?jīng)_摩擦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完全了解田曼的有色眼光,但表示不屑甚至貶低。
“師叔,如果你不打我,我肯定說你們配一臉?!?p> 田曼螃蟹步,站的老遠。
“混賬東西,滾出去?!?p> 在駱山?jīng)_面如死灰的表情中,田曼被提出了群聊。
過道上陽光錯落有致,幾何圖形不似古代,田曼立即被吸引了目光,從‘說真話挨批斗’的陰云里走出來。
“你在這兒干嘛呢?”獨孤月?lián)斓铰鋯翁锫恢弧?p> “堂主,我只是普普通通又被師傅罵了而已?!碧锫自谀睦?,露出了蠟筆小新式微笑。
磕的毫無悔意。
獨孤月貌似懂了,“謝先生男人緣女人緣都很好,他要是脾氣再好點,喜歡他的人會更多?!?p> “我倒是覺得他這樣正好,不需要改什么,他就是他自己?!碧锫鹕?,
“倒是那個小卷毛,臉熟的很,堂主認識么?”
獨孤月完全不藏著,笑道,
“沒有人這么說州牧大人的,你還是第一個?!?p> “被你說破舒服多了?!碧锫寫蚜诵?,她本就不是被困很久那種人。
“今天來的人不少,一起去看看?!?p> 田曼眼睛一亮,“堂主要怎么介紹我,太生疏枉費我們聊這么投緣?!?p> 獨孤月沒法拿個定數(shù),田曼這態(tài)度可以解釋出的理由太多。
“上午我娘看到你時,不太對勁?!碧锫膊徽f破,至今生活還是亂七八糟的,現(xiàn)實比想象的殘酷許多,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要是不被晚上的住處,明天的早飯這樣的瑣碎的問題困擾,明明有更加好的辦法、也可以像謝京江希望的那樣看的長遠。
但是辦不到,太晚了,搞錢的信念已經(jīng)刻在DNA里了,每當要停下來,它們都在蠢蠢欲動,像野獸一樣叫囂,非要到手一種黃顏色的貴金屬不可。
誰特么小時候還不是個小公主,都是現(xiàn)實逼的。
獨孤月看了她一眼,溫柔地笑道,
“本堂主長的還是很帥的,普普通通的老少通吃而已?!?p> “對,堂主天上天下第一帥?!碧锫浅E鯃?。
“那就賣給天上天下第一帥的堂主點甜的東西唄?!?p> 兩人互相對望,似乎看到點不一樣的東西。
獨孤月稍后一些拿出一顆糖,
“賣花的小姑娘給我的,我覺得這東西會有很多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