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半仙見狀嘆口氣:“唉,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安陸成還真是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自己得不到竟然就要?dú)У簟?p> 朱小胖愣了愣:“你是說……這糧食是那清州知府安大人命人放火燒的?”
陸半仙撇撇嘴,沒有回答,可答案已經(jīng)不言而喻。
除了他還能有誰?
就像言不之說的,最近這個天氣潮濕雨水多,若不是潑了火油,豈能一把火燒毀三千擔(dān)糧草這么多。
潑火油,那便是有預(yù)謀的人為縱火,他們這些人,是為了保家衛(wèi)國,要上前線抗敵的,普通百姓,感激他們都來不及,怎么會縱火?
若是說敵軍派人來縱火,那么既然都能混入他們的糧草營了,為何不直接在軍營中縱火,燒死這些壯丁,不是更好?
思來想去,除了不甘心被抄家的安陸成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人有理由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真是個混蛋!”朱小胖怒斥道。
看著言不之蹲在地上可憐兮兮的樣子,兩只小手都因?yàn)樽ゼZ草而變得烏漆嘛黑的,葉無銘有些心疼的蹲下身,拉住她的手,開口道:“別擔(dān)心,路過下一個城池,我們再去尋糧?!?p> 言不之抬頭看向葉無銘,臉上帶著疑惑和委屈:“他怎么能這么壞呢,這是糧食啊,怎么這么浪費(fèi)糧食。”在她生活過的末世里,沒有什么比活著更辛苦,也沒有什么比糧食水源更珍貴的了。
“安陸成不服氣,可以來找我尋仇,他怎么能燒糧食呢?簡直叔可忍,嬸也忍不了了!”言不之攥著拳頭,憤憤不平的站起身。
“什么叔叔嬸嬸?你在說什么???”朱小胖表示聽不懂。
葉無銘見狀,微微蹙眉,片刻后拉起言不之的手,開口道:“走,我?guī)慊厍逯莞?,教?xùn)他?!北仨毺嬷隽诉@口惡氣。
言不之重重點(diǎn)點(diǎn)頭,她非要打的安陸成屁股開花不可。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要做另外一件事。
“小胖,拿一桶冷水來?!?p> 朱小胖不明就里,站著原地?fù)项^。
陸半仙伸手拍了一下朱小胖的后腦勺,開口道:“還不快去拿水過來,給你言二哥洗洗手?!?p> 朱小胖鼓鼓嘴,有些不情愿的去淋了一桶冷水。
“喏,給你,洗吧,真是矯情,像個姑娘似的?!敝煨∨址畔滤?,退后了幾步,站在陸半仙身邊,等著言不之下一步吩咐。
然而令眾人驚愕的一幕就在此刻發(fā)生了。
只見言不之拿起水桶,直接對著自己從頭到腳淋下,嘩啦一聲,驚得眾人差點(diǎn)跳起來。
“之之!”葉無銘伸手奪下水桶,然而水已經(jīng)倒光了。
陸半仙也焦急道:“不之啊,你這是做什么啊,就算是再生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來發(fā)泄啊?!?p> 朱小胖也愣住了:“言二哥莫不是被氣傻了?”
言不之摸了一把臉上的冷水,抖了抖身子,深吸一口氣道:“沒事兒!我就是想……嗯……想冷靜一下?!?p> 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