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冕皺眉,昨日發(fā)生的那一切與他無關,現(xiàn)在徐浪建卻直接不問他事情真相就要抓人,恐怕對方已經(jīng)站在了鐘凌那一邊。
“徐前輩真是好耳朵,不知是聽誰傳的謠言,這事情還未確定呢就給我扣這么一大頂帽子,晚輩有些惶恐?!?p> 崔冕露出諷刺的笑容,對徐浪建的稱呼也改口。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跟我走一趟吧?!?p> 徐浪建一揮手,崔冕頓時離地而起,一股大力將他捆綁住,全身的骨頭仿佛要被捏碎。
對方是在明擺著報復他。
忍著劇痛,崔冕被帶到了外門的議事大廳。
“人我已經(jīng)帶到了,崔冕,給我跪下!”
徐浪建的聲音如同滾滾浪潮一般轟在崔冕的后背,使得他悶哼一聲。
崔冕豈能任人宰割,就要跪下的身子順勢轟出一拳,這一拳所產(chǎn)生的恐怖震蕩力硬生生地將身上的威壓轟散開來。
崔冕后退一步,冷冷地看著徐浪建,眼神中透露著冰寒。
“哦!有點意思。”廳堂之前,主座的老者饒有興趣地看著崔冕。
崔冕抬起頭看著眾人,發(fā)現(xiàn)那兩名外門弟子赫然在列,只是鐘凌不在。
“長老,就是此人將我們打成重傷,也是他毀壞了集市?!逼渲幸粋€名叫石馬帆的外門弟子說道。
看著石馬帆,崔冕冷笑一聲:
“打不過我,倒是干起顛倒黑白無中生有的勾當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華蓮宗學習的,是鐘凌許諾了些好處吧?!?p> 石馬帆不答。
“崔冕!你再在這里抹黑同門,休怪我將你就地正法。”徐浪建呵斥一句。
崔冕瞥了他一眼冷冷道:
“都將我趕出門來了還有臉在我面前聒噪,徐浪建,你還真是有臉待在這里啊。”
此話一出,徐浪建微微色變,其余人皆是眼神變化,老者更是皺了皺眉頭。
“小徐,這是怎么一回事?開除外門弟子是要跟外門匯報的,為何不曾聽你說過?!?p> 徐浪建臉上爆出冷汗,看向崔冕的眼神露出一抹殺意,隨即卑躬屈膝地跟老者解釋道:
“楊老莫怪,只是前不久將此子趕出門后我突然有所感悟,因此閉關了些時日,這才沒有及時向宗門匯報。”
“開除外門弟子可是需要理由的,不知道徐前輩是什么理由呢?”崔冕一臉玩味地看著。
“你偷吃我的仙草,這一點就足夠判你死罪了?!?p> 徐浪建笑著瞇眼,一張溝壑臉格外惡心。
“真是笑話,無中生有的勾當徐前輩還真敢張口就來,之前說我故意攻擊同門,如今又污蔑我偷你仙草,仿佛你一言就是定論。”
“若我說是徐前輩強行拿了我一株血毒HD草,是不是你也應該賠我一株?!?p> 周圍的人皆都陷入沉思,雖說不是堅信崔冕,但卻無形中理性了許多,沒有相信任何一人。
“胡攪蠻纏荒謬絕倫,我身為華蓮宗外門師傅,還會故意欺負一個外門弟子欺騙宗門不成?!毙炖私ǖ那榫w開始出現(xiàn)波動。
崔冕暗笑,他的催眠魔功最適合對這種心智不堅定之人施展了,早在一進門他就已經(jīng)開始動手。
雖說沒有修煉相關的功法,但是以他如今的催眠魔力配合自己超強的催眠手段,眼前幾人根本無法察覺。
兩個外門弟子都沒有注意到,原本應該是審判他們之間的事情,不知不覺間變成了徐浪建與崔冕之間的事情。
“那我身為堂堂華蓮宗外門弟子,還會去偷你的仙草不成?
你說之前自己在閉關,那么我又是如何逃避你那條塵境五層的大狼妖的嗅覺混進你的住處,然后偷得你的仙草的?
你所說的處處都是漏洞,真不知道你這個外門師傅是如何修行到這般地步的,華蓮宗的名聲都被你給敗壞了,當真是不知羞恥?!?p> 崔冕步步緊逼,言語愈發(fā)激烈,催眠魔功演化到極致,他那一身催眠技術更是發(fā)揮得淋漓盡致,所有人都被他所吸引,被他一步步帶到提前埋好的陷阱里。
主座上的楊長老以及其他幾個外門師傅都若有所思,仿佛不再變得那么堅信徐浪建。
“此子妖言惑眾,當誅!”徐浪建眼看眾人動搖,氣急之下立刻出手。
化拳為掌,梅花掌,人級上品功法,一擊出,梅花飛舞,擾亂拳影。
充滿都是一愣,沒想到徐浪建竟然狗急跳墻,這種貨色比他以前見過的那些心智堅定之人差了不知道多少。
徐浪建已經(jīng)生出了殺意,勢要做到一擊必殺崔冕。
只要崔冕死了,任何解釋都是徒勞,他也無需擔心之前私自將崔冕趕出門去的事情敗露。
一個倒數(shù)第一的外門弟子罷了,殺就殺了,反正也沒有什么勢力,崔家早就滅亡,也找不到他的頭上來。
若是以前他徐浪建還會忌憚三分,但是現(xiàn)在,哼,明面上搞你你都不敢說一句的。
崔冕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看向首座的楊長老,一股凄慘絕望的意境不自覺間縈繞在自己周圍。
“轟!”
一道攻擊將徐浪建的梅花掌攔下,二者爆發(fā)出來的恐怖氣浪將崔冕掀飛了出去,他撞到了廳堂的柱子上,氣血故意一動,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顯得更是凄慘。
徐浪建也因為楊長老的突然插手不斷后退,猛地撞到柱子上,悶哼一聲。
“好一個徐浪建,事情敗露便要置人于死地嗎,難道不把華蓮宗放在眼里?”
崔冕挺起身板,昂首挺胸激憤呵斥,所言字字誅心,直接震懾住了兩個外門弟子。
這一舉動將徐浪建置于不忠不義之地,另一方面又暗地里捧了華蓮宗一把,再加上他那凄慘的模樣,更是勾起眾人心中的不平。
我們這么多人在這里,你徐浪建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華蓮宗可不是你家的,不是你徐浪建想怎么撒野就怎么撒野的地方。
“老徐,你過分了。”
“華蓮宗一向是秉著公平正義的態(tài)度,小家伙放心,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
崔冕心中冷笑,眾人上鉤了,接下來就該收網(wǎng)了。
“前輩,那我的那株血毒HD草該怎么辦,徐浪建他強行拿走我的仙草還反過來污蔑我,我怎么也要要點補償吧?!?p> 幾人同時瞥向崔冕,你這家伙還真是死咬著不放啊,我們現(xiàn)在知道你應該是被徐浪建趕出來了,但你也不必要真去訛他一株血毒HD草吧,那玩意就是耗盡徐浪建全部家當也不夠買一片葉子的,再者說了,這玩意能隨便讓你撿到?你這家伙還真敢編,寫小說的都沒你這么能編。
“你們兩個說說,當時他是怎么打傷你們的,又是如何將你們打傷的。”徐浪建突然將話題引到了兩個外門弟子身上,若是再在自己身上談,他恐怕會很難收場,現(xiàn)在先將崔冕罪名成立了再說。
崔冕冷笑,身上的魅惑虛影緩緩附在自己身上勾引著兩人的視線。
兩人都見識過崔冕的魅拳,對于崔冕的元力有著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此時崔冕一動,他們二人都是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其余幾人也是立刻看了過來,他們的境界比崔冕高,因此崔冕的動作他們也是能夠感受的到。
“崔冕,我勸你不要?;??!毙炖私◥汉莺莸恼f道。
“我修復傷勢難道還要跟你解釋嗎?”崔冕撇了撇嘴。
實際上,崔冕身為世界級的催眠大師,對付兩個外門弟子還用不上催眠魔功,之所以這么做也只是引起眾人的注意,讓他們多一絲忌憚罷了。
心理戰(zhàn)術,不外如是。
兩個外門弟子不經(jīng)意間對上了崔冕的眼睛。
崔冕如今的模樣更具魅惑,一舉一動之間充斥著別致的美感,二人很容易便上了當。
這不是某佬的魅惑,而是催眠魔功的強制魅惑。
不限男女,不限物種。
“之前可是你們主動攻擊我的?”崔冕的聲音響起,帶著不一樣的磁性。
催眠魔功乃是絕代魔功,同境無敵。
“是。”二人迷迷糊糊的說道。
“砰!”
徐浪建瞬間爆發(fā),一下將身旁的座椅捏碎。
“石馬帆,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之前你們跟我所說可不是這么一回事!”
另一個外門弟子本就在崔冕的魅惑下心神恍惚,如今更是承受不住徐浪建的氣勢直接崩潰昏迷了過去。
“徐浪建!你真是好大的威風,給我滾出去!”楊長老一怒直接爆發(fā),猛地一揮手將徐浪建趕了出去。
“剝奪徐浪建外門師傅身份,貶為記名,三日之內從所居之地搬離,剝奪石馬帆廣高爽兩個外門弟子身份,逐出華蓮宗,崔冕對前輩不敬,罰他到壁畫洞天掃地一個月。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如有我再聽說外門弟子故意傷人擾亂市民事情,一律逐出華蓮宗。”
楊長老一揮袖,憤然離去。
崔冕撇了撇嘴,看來這楊長老也是果斷之輩,他原本還想要訛徐浪建一筆,看來計劃是泡湯了。
不過如今徐浪建身份被剝奪,他的心中還算是小小解慰了一下,這件事就當是給他一個小小的補償了。
男人的快樂,往往就是這么樸實無華且枯燥。
至于鐘凌,楊長老壓根沒提,不知道是因為沒有證據(jù)還是因為鐘家勢力,崔冕也沒有太過在意,畢竟鐘家勢大,想要靠這一次就放倒他也太過異想天開。
掃地一個月對于崔冕可不覺得是苦差事,那可是壁畫洞天,只有外門長老才允許進入的地方,雖說只是掃地,但是別人可管不著他偷偷吸收濃郁天地元力,這可算得上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廳堂里,石馬帆癱坐在地上,他還沒從剛才的結果中清醒過來,回想起剛才說過的話他的臉色就一陣蒼白,始終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將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
而此時周圍的外門師傅們也都相互疑惑,他們同樣看不明白,只是看著崔冕的眼神有些古怪。
徐浪建則是臉色蒼白,這一天注定是他的噩夢。
崔冕才懶得理會,悠哉悠哉的離開,留下眾人一臉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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