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次,暴綏可真的被震撼到了。
無論他如何攻擊,崔冕總是能夠穩(wěn)穩(wěn)地抗住他的攻擊,這恐怖堪比妖獸的身體與他那瘦削的體型格格不入,讓暴綏懷疑他自己今天是不是不在狀態(tài)。
只是暴綏明白,這只不過是他的自我安慰罷了。
真實情況是他無法在崔冕的手上討到半點好處,對方的肉身堪稱恐怖。
崔冕此刻興奮到了極點,對方恐怖的肉身正好當他的磨刀石,用來熟悉檢驗自己的功法再好不過。
經(jīng)過元力重換,他的肉身經(jīng)過了一次前所未有的蛻變,已經(jīng)達到這個境界的巔峰,即便暴綏經(jīng)過很長時間的磨煉但是應付起來仍舊是簡簡單單。
如果不是他放水為了好好錘煉自己的魅拳功法,完全可以將對方碾壓,為此他甚至只動用了一道拳印的力量。
“花里胡哨,五道拳影也僅僅只有一道有用,除了第一次讓我有些意外再無半點作用,我看你也不過如此?!北┙棾爸S,全然忘了之前自己要碾壓崔冕的狂言。
周圍的人也是一陣疑惑,崔冕什么時候這么強了。
片刻,二人對轟一拳,雙雙后退。
“此戰(zhàn)沒有結果,不如我們就到此為止吧,反正也沒有賭注,如何?”崔冕微笑著說道,仿佛是他的真心話一般。
暴綏饒有深意的看了崔冕一眼,淡淡地說道:
“跟你打真是沒意思,要是我拿上我的狼牙棒,你早就是我棒下敗將,哪里還需要打到現(xiàn)在?!闭f罷,轉身離去。
其讓人都是有些愣神,沒想到暴綏居然沒有打敗崔冕,這個一直以來在大家印象中吊車尾的家伙居然有著如此恐怖的實力。
實際上,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暴綏的心中還處于深深的震撼當中。
崔冕沒有釋放全部實力!
他能夠感受到,那五道拳影曾真正轟在他的衣角上。
暴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角,那里早已被拳風轟碎。
當看到暴綏的眼神中,崔冕知道自己的實力已經(jīng)被暴綏看出來了,實際上,在戰(zhàn)斗中暴綏不穩(wěn)的攻擊頻率已經(jīng)顯露出他的焦躁了。
“倒是一個有意思的人?!贝廾岚敌?,暴綏這家伙看上去兇神惡煞的,實際上也是個小傲嬌呢。
再次看向臺下,崔冕眼神淡漠。
“還有誰,上來吧?!?p> 看著崔冕的眼神,臺下的人都燃氣一股怒意。
“什么玩意?這小子還跟我們狂起來了,不過是戰(zhàn)勝了放水的暴綏而已,真把自己當根蔥了?!?p> “就是,我彪哥塵境四層無敵,彪哥,上去弄他。”旁邊一個小老弟拍著馬屁。
“你是不是蠢?”彪哥回頭扭曲著臉,直接拂袖離去。
再在這里帶著,只能自取其辱了,他連暴綏都打不過,跟崔冕打?腦子怕不是要秀逗。
雖說他有塵境四層,但那都是拿藥堆起來的算不得真正實力。
如今看來,崔冕真的蛻變了。
他不是蠢材,不會因為以前某人如何就看淡他,相反,他精明著很,否則也不會收獲這么多小弟。
崔冕笑著看向離去的彪哥。
“有趣的家伙?!?p> “崔冕,沒想到你這家伙這么好命,居然還沒死。”
突然,一道陰冷的聲音在眾人的耳畔響起。
崔冕臉色瞬間變色,不自覺間受到已故崔冕的記憶干擾,眼眸中有寒芒閃爍,氣血涌動仿佛要破體而出。
來人正是已故崔冕的敵人,鐘家公子哥鐘凌。
鐘凌的目光冷漠地看向身旁的一個小弟。
“自己去鐘家領罰,從今以后你不用呆在我身邊了。”
那人臉色蒼白,眼中似有些不甘:
“我明明已經(jīng)殺……”
“轟!”
一道氣勢從鐘凌的身上爆發(fā)出來,那人瞬間忍不住跪倒在地口吐白沫,鐘凌身邊的人皆是避開沒有理會絲毫。
仿佛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鐘凌重新笑瞇瞇地看向崔冕:
“沒想到你已經(jīng)突破到塵境三層了,也不知道是誰出手救了你。不過這樣也好,我也可以多一些樂趣好好把玩你。”鐘凌抬手:“乜燈?!?p> “明白,鐘少!”
一個氣質(zhì)陰冷的男子笑著走上武煉臺來,眼中邪光閃爍帶著濃濃的戲謔之意。
“崔冕,這世道還真是奇妙啊,幾年前在鍛體境的時候你瞧不起我們這些下人,即便是鐘少你都不屑一顧,結果今天像我乜燈這般人物也已經(jīng)達到塵境三層了,你說好笑不好笑?”
崔冕神態(tài)如冰,眼神帶著濃郁的不屑,讓乜燈心頭一恨,牙齒被咬得吱吱作響:
“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充滿蔑視的眼神,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胯下之辱?!?p> 人群中,小燕握緊了拳頭,她雖然相信崔冕但對方畢竟是早一步踏入塵境三層的強者,即便崔冕進步巨大恐怕也不能那么容易戰(zhàn)勝對方,甚至有可能會潰敗。
乜燈曾經(jīng)與暴綏打過一場,不相上下。
而那一次暴綏可是出了全力。
“崔哥哥加油啊。”
賭注已經(jīng)開始,源源不斷的人開始下注,雖然崔冕戰(zhàn)勝了暴綏,但是一些人還是認為那是暴綏故意放水,畢竟暴綏主要擅長狼牙棒攻擊,雖說肉身強橫但并沒有發(fā)揮真正實力。
而崔冕僅僅只是跟沒有發(fā)揮全部實力的暴綏打個平手,實在是說不上強來。
更何況,乜燈擅長的可是掌法,在他們眼中,乜燈的全部實力應該比赤手空拳的暴綏要強上一些的,而曾經(jīng)暴綏可是與乜燈有過一場不相上下的戰(zhàn)斗。
“崔冕賠率1:3.9,乜燈賠率1:0.5,還有沒有押注的,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聽著恐怖的賠率,崔冕心中一笑,看來自己真的不被看好呢。
想到自己已經(jīng)沒有錢了,他有些懊惱,這樣就沒法押注了呢。
“有哪位兄臺借我些銀兩,我想要壓在我自己身上,日后若有需要必當相助?!?p> 眾弟子一聽,都陷入詭異的一呼吸沉靜,隨后有一人開口:
“崔冕,你不會真覺得自己戰(zhàn)勝了放水的暴綏就能夠戰(zhàn)勝乜燈了吧,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崔冕沒有說話,仍舊默默地看著臺下的眾人。
小燕在一旁氣憤道:
“哼!我崔哥哥一定會一鳴驚人的,你們就瞧好了?!?p> “哈哈哈哈,崔冕,我沒聽錯吧,你要壓在自己身上?沒想到你這修為提高以后竟然換來這么大的代價,真可惜啊。”
崔冕聽著乜燈的嘲笑,他自然聽得出來對方的意思,只是不曾理會。
“沒想到暴綏那家伙竟然會故意放水,真不知道這么做有什么好處,可笑?!辩娏枥湫Φ?。
然而片刻之后,仍舊沒有人回應,他們都不相信崔冕能夠戰(zhàn)勝乜燈。
而此時崔冕的賠率也已經(jīng)漲到了恐怖的1:20,乜燈更是低到了1:0.1。
越來越多的人聽到崔冕來切磋都燃起了巨大的興趣,對于這種平白擼羊毛的好事他們都想要來蹭一蹭。
就在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我借你一百,我自己同樣壓上一百個銀元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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