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參加婚禮

　　在家打游戲的時候，我媽叫我去吃酒席。

　　天氣很熱，我們出了門。便往那個飯店走。當聽到是在飯店吃的時候，我還有些驚訝。因為以前，大家都是在村里，自己辦酒席。請了廚師，自己買菜做。

　　于是我當時便對我媽說，他家這么有錢嗎?哈哈哈。

　　我媽說，他們是自己買了菜，飯店里面做。我就很奇怪了，還能買菜來飯店里面做嗎?

　　在路上的時候，我媽說，讓我走快一點，好占個有電風扇的位置，不然太熱了。

　　我就加快了腳步。路上的時候，就在想，為什么這個飯店不搞個空調啊，忒熱了。

　　說的好像裝空調不要錢一樣，而且當我進去之后，發(fā)現(xiàn)還有個大門一直開著。

　　這開了也沒用?？墒秋埖昀锩娴碾婏L扇太少了，大家都熱，都想做有電風扇的位置。

　　我環(huán)顧四周，就發(fā)現(xiàn)有個桌子才坐了兩三個人。我非常高興地，趕緊跑了過去坐下。還不忘把手機放在旁邊。就在這時，我二舅媽來了。

　　她一邊問我，你媽怎么沒來，一邊坐下。我回答說，在路上呢，馬上就來了。

　　她說，那你可得讓她快點，不然就沒位置了。我當時還不知道她說的什么意思。直到她下一句話說出口，我旁邊這張呢，就讓大毛（她兒子）坐。

　　我疑惑地偏了偏頭，什么情況，這不是我給我媽占了的位置嘛。我頓時就無語了，什么人啊。

　　沒一會，我媽來了。我讓我媽坐我右邊，她和二舅媽扯著皮，就是不坐。

　　過了一會，終于入座了。在我之前來的那幾個人就開始竊竊私語，也不是竊竊私語，反正就在那邊一直小聲說著話。

　　我們離得這么近，怎么可能聽不清。他們在說，啊，本來我們有十多個人，沒想到位置被占了，現(xiàn)在只能坐在旁邊，大家不能坐在一起了。

　　搞的我異常尷尬。這樣就算了，我媽趕緊起來說不好意思，不知道這里有人。

　　結果那邊有個大媽立馬說，哎呀，沒事的，你們坐，你們坐，我們啊，不坐在一起也沒事的。剛開始，我們家這個，啊，小海啊，老早就來了，把位置都占好了。這一桌子都是我們的人，所以我剛剛看見你們坐下來了，哎喲，都不好意思和你們說，我們已經占好了位置了。

　　我當時就有點忍不住了，這人有病吧。我透，你要么就叫人來，先把這張桌子給坐滿。要么我剛來坐的時候，你就說，這里已經坐滿了。

　　本來這里就有空位，我來的時候又不說?，F(xiàn)在都坐下了，你在那里bbb，不是有毛病嗎?

　　還這樣說話，真是陰陽怪氣，失了智吧。

　　他這樣一說，我們那里還好意思坐這里。就趕緊和旁邊一桌的人說道，你們坐這里，十個人坐一起，我們過來坐就行。

　　結果那人還十分不樂意，冷冷地說，不，我坐這兒就行了。而且這里，也已經坐滿了。我等下，那個誰，我們家的人還有好幾個呢。

　　我說，那人倒是來啊。

　　這個飯店本來就小，天氣還熱。這種時候吃個飯，還要被人這樣搞心態(tài)，和主辦方說能不能坐那個外面去，那兒還有個桌子。

　　那人立馬拒絕說，啊這個不行，這個桌子還沒準備坐人呢，你們先去外面把位置坐滿。

　　我心道，外面那些神仙都不知道自己家里來幾個人，已經把位置占完了。

　　我就說，既然沒位置，那我就回去了。

　　我媽叫我，我沒答應。給我打了幾個電話，我都掛了。實在是不想去，在家吹吹風扇多好。

　　吃個飯和什么一樣，若不是來參加喜宴，送個人情，家里沒飯吃嗎?

　　后來我媽又打，我實在沒辦法，就又過來了。我一進來，就發(fā)現(xiàn)那個老太太（十個人位置占好的）不見了。她的家人也不見了。

　　我就問，這些人呢?

　　二舅媽說，她們走錯了，是去另一家參加酒宴。

　　我服了，神仙吧。我透。

　　后來，人越來越多，那張沒準備好的桌子，也坐滿了人。還是飯店太小了啊，很多人都擠著。

　　我來的時候，已經換了個位置。我對面，剛好是穿著婚紗的新娘。從后面看去，皮膚很白，但是有點微胖的樣子。

　　她背對著我，一直沒看見正臉。當然，我不是對人家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很好奇，我們村的這個兄弟，娶了個什么樣的妻子。

　　其實來的時候，我還問過我媽一個問題，我說，這個新郎，前段時間不還看見他在超市上班嗎?

　　我媽蹬了我一眼，說在超市上班怎么了，還沒時間結婚啊。

　　我笑了笑。沒接話。其實我的意思是，咳，在超市上班，能取得起媳婦嗎?

　　不是我腹黑，而是這的確就是現(xiàn)實呀。彩禮啊，婚宴啊，房子啊什么的，哪一樣不要錢。在超市上班，工資真的無比低，可能1500塊錢一個月，我就算2500吧，除了開銷，基本沒剩什么錢了。

　　唉，人生真難呀。

　　新娘沒看見長什么樣子，但是伴娘看見了。長的還挺好看的，怎么說呢?是那種很清秀的好看，五官很正，穿的衣服也挺好看的。

　　不過有個好像也結過婚了，因為我看見她旁邊還坐著個男的。

　　玩了一會手機，就開飯了。

　　第一個是蝦子。

　　好像每次參加這類酒席，第一個都是蝦子，難道有什么寓意嗎?還是說約定俗成?

　　我不知道，也沒有深究這些。

　　我準備先吃個蝦子，結果發(fā)現(xiàn)，我他么居然沒有筷子。

　　左右看了看，都沒有多余的筷子，沒辦法，我就只好從擁擠的過道中找個縫隙擠過去，然后到前臺要了雙筷子。

　　前臺還有個中年男子看了我一眼，或許是以為我要買什么東西?

　　那個小哥給了我三雙筷子，我本來只要一雙。后來一想，萬一待會誰筷子不小心掉了，也好有新的用，就都拿回來了。

　　過來的時候，我還十分禮貌地說，不好意思，請讓一讓。

　　有些時候說話很不客氣，而且動不動就是臟字。有時候呢，又十分地尊敬別人，客人來人立馬倒水，打招呼，說叔叔阿姨好，怎么怎么。

　　人還真是一種復雜的生物，具有多變性。

　　等我回來的時候，盤子里已經沒有什么蝦了。我有些無語，這才多久，搶菜啊。

　　我夾了一個吃著，又刷著快手。等我吃完這個，發(fā)現(xiàn)盤子居然只有一個蝦子了。

　　我看了看我左邊的二舅媽，她自己碗里有幾個。要帶走給小毛（她小兒子）的碗里有好幾個。她家來了兩個人，吃了三份菜。

　　我想起剛坐下來的時候，我媽幫三舅一家給了禮金，然后說待會幫他們夾點菜，他們沒時間來，在外面賣炭。

　　然后我旁邊有人說，哎呀，我也只夾點回去晚上吃。

　　二舅媽也跟著說，我也只夾一點。

　　不是，本來桌子已經坐滿了。三舅一家給了錢，本來就該吃份菜，這沒什么說不過去的吧。

　　關鍵是二舅媽本來就來了兩個人了，她還要夾這么多菜。

　　對，我用了這么多。

　　說好只夾一點的，她每次搞的都和打包一樣。先舀一勺吃，在舀一大勺走。

　　怎么的，還要吃回本啊。

　　還有，吃酒席的時候桌上有煙，她不抽，二舅也已經走了（去世了）。她大兒子也不抽，只有小兒子要抽。

　　但是，說來這種煙，一般都是桌上的男性長輩拿的。

　　她每次一看見煙發(fā)下來了，就趕緊搶過去，放在她大兒子那里避嫌，然后再拿給小兒子抽。

　　還真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

　　也不講些什么禮節(jié)了，有東西就拿，出門不掙錢，就是虧。

　　我又想起來，從前的時候，二舅一家好想從來不參加別人家的酒席，也不請別人來自己家里。

　　我知道可能，二舅家條件不是很好，可是不能這種來吃酒席吧。

　　有點怎么說呢。

　　不太好說，就是有點太斤斤計較了。

　　吃著飯的時候，大毛他在給大家打飯，就在到我的時候，我也不端碗上去，他看了我一眼，沒說什么，就放下自己繼續(xù)吃。

　　我已經很久沒和大毛說過話了。

　　最直接地原因，就是我爸以前還在的時候，有一天晚上，也是去吃酒席。

　　我們和大毛，二舅媽坐在一起。

　　中途，我爸說，你有車，待會順路帶我們一程吧。

　　這里有幾點。第一，二舅家條件一直不是很好，以前大毛去社會混了幾年，也沒什么錢。后來，都是這些親戚幫他，一步步地好了起來。

　　就光說我們家，在他還什么都不懂得時候，讓他來幫忙，都給他一個熟練師傅的工錢。說實話，剛做一行，問題一大堆，就打個下手，能拿這么多錢，真是夠意思了。

　　這是剛開始，后來，我媽介紹他去一個地方學技術，還給他接一些零活。結果大毛，老是出錯，和別人一起干活，老是要別人給他擦屁股。

　　后來又過了一兩年，大毛生活徹底好了起來。他轉身就在我們街上開了家和我家一樣的裝修店。

　　我當時簡直了，這是個什么神仙。

　　這就不說了，學了技術反手搶生意。

　　就說，我以前去學校，不好坐車，坐他的，他居然要車費。

　　注意，不是油錢什么的，而是車費。想來數(shù)目不少吧。

　　就算是個朋友，送一下甚至都不要錢。他作為一個親戚，而且我家?guī)退@么多次。

　　居然要車費。還真是會掙錢。

　　繼續(xù)說那天晚上，我爸說，你有車順路送我們回家吧。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直接不理我爸。

　　我爸又說了一遍，還是不理。

　　就好像沒聽見。當面場面異常尷尬，來吃酒席的大家都認識，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他這樣不給面子。

　　哪怕說個有事，不能送了有個說辭也好吧。

　　明明就住在一個街上，他自顧自吃著，絲毫不理會。

　　我氣笑了，冷冷地說，我們走路回去，也一樣的，不是很遠。他這么牛逼，以后我也不去他家了。

　　路上的時候，還有熟人路過對我爸說，欸，你侄子不是有車嗎?怎么不讓他送你們回去。

　　我笑道，不用了，叔叔，我們吃完想走會路，也不遠的。

　　那人笑道，好勒。要不是我這車上坐滿了，他看了看他的摩托車，繼續(xù)說，就送你們回去了，走路好難走啊。

　　叔叔走了，我心里卻很不是滋味。

　　有些親戚，還不如朋友。

　　真的沒意思。

　　后來過年，拜年我都沒去了。

　　因為中途，又發(fā)生一些十分過分的事情。

　　除了二舅之外，還有小毛表哥。這個大毛和二舅媽簡直了，有便宜要占的干干凈凈。

　　他的行為準則很簡單，給錢，辦事。

　　找女朋友，不愿意帶人家去買衣服，開個車都怕浪費油。

　　我笑了。

　　牛哇。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