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璽下了車。
副駕駛的禾順:“我送她?!痹捖?,打開車門,干凈利落地邁開大長腿下車。
姜靈文看見,窗外的代璽眉眼彎了彎,有點好看。
司機游伶慢悠悠地在附近找了個停車位,等著。
堅持要送小姑娘送到門口的禾順:“打算直接考?”
代璽:“嗯,我覺得挺簡單的,不用準備啦?!?p> 禾順:“明天我和那邊聯(lián)系?!焙芸?。
代璽:“好!麻煩您了?!?p> 禾順:“嗯?!边€行。
代璽想說些什么活躍活躍氣氛,但面對這樣沉默的大佬,她實在想不出來好的話題可聊。
于是兩人就這樣安靜的走著。
終于到了。
代璽正準備說要不要進來坐坐,就聽見禾順說:“走了,早點睡?!北秤案纱嗟剿粊淼眉罢f一句“好的,您也是。”
看著禾順進了電梯,代璽長舒了一口氣,說:“住過宿舍,但我們倆,住了一星期就回去了?!?p> 姜靈文:“環(huán)境不好嗎?”
何晏:“也不是,就是大家太努力了,晚上學習的人很多。我們覺得,就有點影響休息?!?p> 姜靈文:“懂了?!?p> 何晏:“你可以搬來和我們一起住啊,反正我們這邊就我倆,上學什么的也很方便?!?p> 姜靈文:“多謝你的好意,現(xiàn)在還不用。我再看看吧,我也就是臨時起意?,F(xiàn)在想想,其實住哪里都一樣,本來在家的時間也沒有在學校的多?!?p> 何晏:“對啊對啊。唉,也不知道那個傳說中的代璽大佬是怎么學習的,是不是也會開夜車?”
姜靈文:“其實,你認識代璽?!?p> 何晏:“?我覺得你在無中生有?!?p> 姜靈文:“真的,今天晚上她還和我們一起打游戲了?!?p> 何晏:“你說真的?啊!我今天晚上和那個代璽一起吃雞了!”
晚上出來喝水經(jīng)過何晏房間的亓唐:誰?代璽?!
亓唐又一次覺得不可置信。
等紅燈的游伶手指敲了敲方向盤,說道:“他是不是瞞著你什么事?”
禾順:“嗯?!?p> 游伶轉頭看她:“你知道?他們家里的事有點麻煩,看樣子蘇慈也解決不了,所以才請你出來?”
禾順透過窗戶看著月亮說道:“我知道,不要擔心?!?p> 游伶沉默了一會,綠燈了。小白車就繼續(xù)穿行在繁華明亮的街道上,車身流光溢彩。
姜靈文躺在床上,不可避免地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噩夢。
他摸了摸枕頭旁的玻璃珠,覺得心里安定了不少,這才閉上眼睛。
很快就睡了過去。
但慢慢地,睡夢中的姜靈文眉頭就皺了起來,表情激憤,又轉為悲傷,似乎四肢都被壓制著,不能動彈。他劇烈呼吸著,猛地掙扎起來,玻璃珠在他的掙扎之下,也滾到了他臉上。冰涼的觸感,讓他一下子醒了過來。
身上已經(jīng)被汗水打濕,姜靈文慢慢坐了起來,手里握著玻璃珠,看著床尾的小夜燈,暖黃色的一小團光溫馨極了。
姜靈文拿起床邊的手機,開屏,找到聯(lián)系人,撥通了媽媽的電話,卻在下一刻猛地掛斷。現(xiàn)在還不行,他這樣想著,眼淚一顆一顆砸下來。滴在黑著的手機屏上,手機屏突然亮了起來。他抹了一下眼淚,接了起來:“喂,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