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fā)誓,我只是好奇?!碧K子吟板著身子,伸出三根手指頭做出發(fā)誓的手勢。
喬木原本嚴肅的面容柔和了下來,轉(zhuǎn)過穆司南的筆記本把屏幕對準蘇子吟。
“??!“蘇子吟再一次看到了自己,嚇得一激靈,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難不成我現(xiàn)在的狀況大家都能看到?”蘇子吟一臉驚恐,差點沒哭出聲。
穆司南看著蘇子吟覺得這個小姑娘還真是可愛,喬木怎么找了一個沒長大的“孩子”當秘書?
喬木突然玩心大發(fā),打算匡匡蘇子吟。
“對啊,你剛才在外面的一舉一動大家都看到了?!眴棠菊f的一本正經(jīng),一點說謊的樣子都沒有,只不過眼神和蘇子吟只有短暫的對視。
蘇子吟捂住了嘴巴,半是震驚,半是害怕。
“喬木,你快點救我!要是讓我爸看到我上班開小差我就完蛋了?!碧K子吟蹲到了喬木的面前,抱住了喬木的大腿。
喬木恍然間有一種女兒承歡膝下的感覺。
“敢做不敢當你,蘇子吟!”喬木用手指戳了一下蘇子吟的腦袋。
“對,我就是慫!敢做不敢當!我剛剛還在看美男的圖片,一臉色迷迷的模樣,也不知道我爸現(xiàn)在是不是正提著大刀在趕來的路上?!碧K子吟把臉埋在了喬木的腿上,輕輕蹭著。
“好啦好啦,不和你開玩笑了。這個是我們植入的程序,不過是讓自己看到自己罷了?!眴棠据p撫著蘇子吟的腦袋說道。
“真的嗎?”蘇子吟倏地抬頭,臉上還掛著淚痕。
喬木剛有些愧疚,想問怎么這樣就哭了,就聽見蘇子吟有些生氣的說道:“喬木,你不早說!你要早說我就不抹辣椒水了,辣死了,辣死了!”蘇子吟的眼睛瞬間紅了,站起身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在喬木的辦公室里面跑著。
“快去里面的衛(wèi)生間洗掉?!眴棠局噶酥杆男菹⑹艺f道。
“啊?!碧K子吟像是沖天炮一樣朝著喬木的休息室發(fā)射了出去。
“你每天上班還挺有意思的。”穆司南忍俊不禁。
“喜歡這個小妮子?”喬木好奇的問道。
“你不該問你未婚夫這樣的問題?!?p> “好。”喬木聳聳肩。不問就不問。
“怎么黑了?”喬木指著不知道什么時候黑了的直播框說道。
“怎么黑了?”電腦的出音口像是回聲一樣傳出了她的聲音。
穆司南和喬木面面相覷,內(nèi)心有著同一個想法:電腦被入侵了并且用的是同樣的手法。
穆司南揮了揮手讓喬木移出攝像頭的可攝范圍之內(nèi)。喬木點了點頭,往沙發(fā)旁邊移動著。
穆司南打開隱藏在鍵盤下面的攝像頭,并用大拇指遮住一半,果然他在直播框上看到了他的半身照。穆司南把攝像頭按了回去,對著喬木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喬木點了點頭,朝著休息室走去。
穆司南指尖不斷敲擊著鍵盤,開始與電腦那端的人對峙。
對方的操作技術(shù)顯然高于國際水準,穆司南來了興致,速度也加快了許多,一點不耐和不高興的意思都沒有,這樣的人不知道多久才會遇見這么一個,他突然不想結(jié)束戰(zhàn)斗了。
喬木安撫好蘇子吟之后,悄咪咪的從休息室里面走了出來,她回了穆司南的旁邊,聽著他敲擊鍵盤發(fā)出的噠噠噠的聲音。她看著屏幕的眼睛突然亮了,真的是精彩啊。如果可以出聲,那肯定是贊不絕口。
喬木看到后面白熱化的階段連呼吸都快要忘記了,她應(yīng)該把這一幕錄下來才對,事后她懊悔了許久。
穆司南贏了!喬木張開雙臂抱住了穆司南喜不自勝。穆司南默默的舒了一口氣。雖然贏了,但也贏得艱難。
就在穆司南準備調(diào)查對方的ip地址時,屏幕上突然滾動出一句句話:恭喜你贏了,我不是你想要找的人。網(wǎng)絡(luò)的事情,都處理好了,照顧好她。
“她,是誰?”喬木看著穆司南,希望他能給她答案。
穆司南頓了一下,伸手再次在電腦上操作著,接著彈出了一個ip地址,顯示的地點居然在國外的一個小鎮(zhèn)。穆司南看著地址,想著地址大概被那個人篡改過,因為在他認識的人中沒有人去了那里,據(jù)他所知,她也沒有。穆司南沒有繼續(xù)追查下去,因為他知道,他若是不想讓人找到他,就算再怎么白費力氣也是徒勞。
“我不認識他,這個地址多半是假的。不過這句話里面的她好像說的是你,你認識他嗎?”
喬木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地點,就這么呆住了。她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這個地址是真的。他們何止是認識?他現(xiàn)在在那個地方嗎?喬木心中涌出了一股濃濃的思念。
“不認識?!眴棠居行Q絕的說出這句話,他們現(xiàn)在最好的狀態(tài)就是不再見。
穆司南看出喬木的不對勁,卻也沒有多問,只是合上了電腦,摟過了她。
“休息一會兒吧?!?p> 許山在電腦面前快要被氣瘋,明明音頻放的好好的,不知道怎么的卻突然斷掉,并且畫面上居然出現(xiàn)了她的臉,害得她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在她還沒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時候,直播突然恢復(fù),她還開心了一下,想著對方找來的人真是厲害,但是她還沒高興過一秒,臉就垮了下來。直播恢復(fù)之后并沒有播放音頻,放上去的是一份電腦打出的道歉信,下面附上了音頻剪輯的技術(shù)報告,甚至還帶著一條剪輯前的原音頻。許山激靈了一下,嚇得頓時不敢動了。這件事若是只牽連出她也就罷了,萬一把她也給帶出來,那她就罪該萬死了!
許山顫抖的手點開了音頻,聲音一點點的傳入她的耳朵,但她卻像是聾了一樣,一個字也沒進入她的腦袋,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心情,按下了重播,這一次她才聽進去了一點。
沒有她們兩個的對話…她還沒來得及舒氣,警告的話接踵而來。
我在看著你,別輕舉妄動。十個字足以讓許山每日提心吊膽。他是誰?他知道了些什么?她很想穿過電腦把另一頭的那個人給拉出來,好好質(zhì)問一番,但是她不能,甚至連和他說話的權(quán)力都沒有。